轟隆隆一陣爆響,須臾之間,那座小山便被炸得不復存在,玄魁卻是在神龍出現的那一刻,便被龐大的威壓給壓的趴在了地上,渾身瑟瑟發抖,就像老鼠遇上了貓一般,根本生不起半絲抵抗的念頭來。
“呼!”
威力雖大,但是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陳晉元導氣歸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臉瞧着匍匐在地的玄魁,“怎麼樣,咱們還打麼?”
玄魁慢慢的擡起頭來,那張臉蒼白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你,你居然會馬家的神龍誅邪,境界還如此之強,你究竟是馬家的哪一位高人?”
陳晉元撇了撇嘴,“什麼馬家,沒聽見我姓陳麼?”
玄魁咬了咬牙,站了起來,腿腳依然還有些哆嗦,剛剛陳晉元召喚出的那條神龍,當真是將他嚇壞了,他敢保證,如果陳晉元那招是對着自己而發,他肯定逃脫不了,頃刻間便會化爲灰燼!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架還有打的意義麼?玄魁在見識了陳晉元的真正實力之後,已經丈量出了他與陳晉元見的差距,這場架不用打,便已經知道結果了。
眼見玄魁沉默不語,陳晉元道,“你若不想再打,那是不是該履行之前的諾言了?”
玄魁也不多言,徑直走到了陳晉元的身邊,單膝跪在地上,側着腦袋對着陳晉元拱了拱手,像陳晉元表示了臣服,玄魁的確算得上是正人君子,言出必行,絕對不會自食其言。
陳晉元嘴角彎起一絲弧度,雖然玄魁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但是能讓高傲的他臣服自己,已經足夠了不起了。
“即日起,你便留在伏羲堂吧,我有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你!”陳晉元對着玄魁吩咐了一聲。
毛小方聞言卻是眉毛抖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陳晉元知道毛小方心中的顧忌,玄魁畢竟是隻強大的殭屍,如果留在伏羲堂,說不得會對甘田村的村民帶來災禍。
玄魁站起身來,陳晉元又道,“以後和毛道長好好相處,不要再生嫌隙,也不要再吸人血了,要不然讓我知道,少不了一陣好打哦!”
玄魁臉皮抽了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忍了,轉臉瞧了毛小方一眼,二人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華夏大地,亙古之前,論天道、建文明,當時荒古蠻獸頗多,人力所不能及而謂之妖魔,羣起而擊之,無數強者體悟天地之道而擁有通天徹地之大能,後經連年混戰,神仙方術、天道王道之學漸之流傳於世而立諸子百家。
天道派乃是茅山道派的一個分支,道法多源於茅山道術,但也有青出於藍之處,天道派以天之道而修法,根基最爲重要,屬於厚積薄發的一類,術法極爲難學,但是學成之後,威力卻是要較其他教派的術法強上許多。
毛小方身爲天道派第十九代正統傳人,其在道法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許多高深的道術都能夠信手拈來,在整個修道界有着赫赫的威名。
陳晉元修的是武之道,對於那些個法術卻是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爲武道修的是自身,而法術卻是假外物,陳晉元堅信,只有自身強了,纔是真正的變強。
雖然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陳晉元還是選擇了傳承毛小方的道術之學,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多一門手藝,也好在江湖上混得開些。
——道術,符籙術,這是陳晉元幾乎從來沒有涉獵過的領域,而且十分的博大精深,陳晉元足足傳承了七八個時辰,才醒了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彷彿黑夜中閃耀的流星,陳晉元臉上帶着一絲滿意的微笑。
毛小方畢生所學的所有道術、符籙術甚至是醫術,都已經全部融入了他的大腦,而且在古武空間的幫助下,短時間內做到融會貫通,龐大的知識,卻是讓陳晉元的腦袋感到了有些昏漲。
“遭了,怎麼都這麼久了!”
算算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大半日,陳晉元頓時有些急了,完全沒有想到這次傳承竟然會消耗自己那麼多的時間,林依蓮那兩個丫頭怕是得滿世界找自己了。
陳晉元正準備出古武空間,可是卻又停下了腳步,就這麼出去,如果林依蓮她們都在自己的房間等自己,那可不好解釋自己去了哪裡,那兩丫頭可不像熊伯那般的見識博廣。
想了想,陳晉元便來到院子裡,找到了正在教授阿初和阿海練功的毛小方。
“醒了?”
毛小方擡眼看了陳晉元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兩個徒弟的身上,可憐的阿初阿海,昨晚才紮了三個時辰的馬步,今天一早又被叫起來練功,一個個哈欠連天,卻還得堅持練功,否則被毛小方抓到偷懶,便是狠狠的一戒尺。
“道長,我想借你點東西用用!”陳晉元點了點頭,順便對阿初阿海投去同情的目光。
“唔?想要什麼?”毛小方問道。
“狼毫筆,硃砂、符紙!”陳晉元言簡意賅的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兩個,好好練功,不準偷懶!”毛小方並沒有表示意外,回頭對着阿初阿海訓斥了兩句,便帶着陳晉元往屋裡走去,留下阿初阿海在哪裡不停的對着毛小方的背影做着鬼臉。
——毛小方走進屋裡,指了指牆角的一張香案,道,“就在哪裡,你自己取用吧!”
說完,毛小方又走了出去,留下陳晉元一個人呆在房裡。
這房間應該是毛小方的練功房,中央擺着一個蒲團,用來打坐的,香案擺在角落裡,上面擺滿了符紙,有用過的,也有嶄新的,數量還不少,打開抽屜,很快便找到了硃砂,做好了制符的準備,拿起桌上的狼毫筆,蘸了點硃砂,取來一張嶄新的符紙,陳晉元想了想隱身符的製法,神功一運,便感覺有一種異樣的能量,如溫水一般順着自己的手臂,流過手指,最終流入了狼毫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