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掐了個訣,將玄魁身上的天羅地網收了起來,玄魁一脫自由,並沒有急着逃跑,而是在哪裡罵罵咧咧的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帽子。
陳晉元拍了拍玄魁的肩膀,戲謔的一笑,“跟上,別掉隊,也別想着逃跑哦!”
言畢,陳晉元便施展輕功,與毛小方一道往林外飛去,而玄魁狠狠的哼了一聲,用力的在地上一跺,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射出了林子,跟着陳晉元二人而去。
——義莊廢墟前。
“哇呀呀,救命啊!”
隔着老遠便聽到阿初和阿海那殺豬般的叫喚聲,那羣被毛小方定住的殭屍不知怎麼回事又活了過來,正追着阿初和阿海到處亂跑。
阿初身子小,身手較靈活一些,左躲右閃,倒也有驚無險,而阿海卻被一隻鐵屍給擒住,那鐵屍力量大的很,張大了嘴巴就想咬阿海的脖子,好在阿海的力量也夠大,死死的架着那隻殭屍的脖子,不讓它咬中自己的嘴巴,滿口的臭氣薰得阿海直想暈過去。
就在阿海和那隻鐵屍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隻小殭屍跳了過來,身高正好齊跨,張開嘴巴毫不客氣的便朝阿海的雙腿之間咬去。
“哎喲!我滴個娘啊,別咬哪兒,別咬哪兒!”阿海嚇得驚叫喚,慌忙用雙腿夾住那小殭屍的腦袋,若是讓它一口給咬了下去,身染屍毒事小,斷子絕孫事大啊!
咚咚咚……大批的殭屍圍了過來,阿海嚇得肝膽欲裂,一張臉瞬間就苦了下來,只道今天是死定了。
“吼!”
說時遲那時快,玄魁遠遠的一聲低吼,只見那幾十隻殭屍立馬便停下了腳步,渾身瑟瑟發抖,不敢再繼續動彈。
阿海被驚嚇得屁滾尿流,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阿初也好不到哪裡去,見到毛小方回來,趕緊跌跌撞撞的朝毛小方跑過來,儘可能的願力那片殭屍之地。
眼見那幾十隻殭屍被玄魁嚇的渾身顫抖,毛小方回過頭來看了玄魁一眼,卻見玄魁傲慢的將臉撇向一邊,忍不住臉皮抽搐了一下。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它們麼?怎麼又讓它們跑了?”毛小方轉過臉來瞧着阿初和阿海,臉上盡是責備之色。
阿海見師傅責罵,忙指着阿初道,“都怪阿初這個烏鴉嘴,剛纔起了陣妖風,把那些殭屍額頭上的符咒全都吹走了,害得我差點把小命都給丟了,還好師父你及時趕到!”
阿初見阿海把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哪裡能受得了這個窩囊氣,忙道,“師父,這可不關我的事,這,這都怪師父你沒把那些符粘好,風一吹纔會掉的!”
“好哇,都怪你們師父頭上來了,你們兩個,給我回伏羲堂,馬步三個時辰!”毛小方徹底的怒了,這兩個傢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給點懲罰,簡直不像話了。
“啊?”
兩個人的臉瞬時就跨了下來,二人站起身來,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從阿海那尚且還在打着哆嗦的雙腿之間,傳來陣陣的幽香,讓衆人掩鼻不已。
毛小方頗感沒有面皮,哼了一聲,重重的一拂袖,與陳晉元一同離去。
阿初阿海對視一眼,兩張臉都跨成了一坨,忽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毛,扭頭一看,玄魁就在身後笑嘻嘻的看着他們。
“我的媽呀!”
兩人嚇得腿腳發軟,真恨不得爹媽多給他們生兩隻腳,扭頭便跑。
玄魁樂得哈哈大笑,大袖一揮,衆多殭屍全都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後面,一蹦一跳的順着小路,向着前方的村子而去。
——甘田村,伏羲堂。
所謂十道九醫,在華夏古時,多數修道之人都多少會些醫術的,毛小方也是如此,不僅掌管着甘田村外的義莊,還在甘田村開了這麼一家伏羲堂,給村民看病的同時,也順道驅驅邪,除除妖!
所謂亂世出妖魔,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妖魔鬼怪禍亂天下,四處烽煙,戰火連天,死的人多不勝數,所以毛小方的這個職業是非常的吃香的,而毛小方本人,在甘田村一代也是人人尊敬,個個稱讚。
回到伏羲堂,毛小方首先便取出符咒,將那些跟在玄魁身後的殭屍給鎮了起來,讓兩個徒弟點點清楚,確信沒有殭屍逃跑之後,便將它們拖往後院,準備以後再處理,好在此時是夜晚,村裡沒有人走動,否則讓人看到殭屍入村,還不得嚇出毛病來。
“師父,這位小兄弟是誰啊?”阿初和阿海分站在毛小方的身後,阿初指着陳晉元好奇的問道。
毛小方坐在正廳上位,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伸手在阿初的手背上使勁的打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你這臭小子,自己就是個小屁孩,還叫人家小兄弟,這位是爲師的道友,你們都得稱陳師叔!”
“呃,陳師叔好!”阿初阿海趕緊對着陳晉元訕訕的賠笑,他們可是知道毛小方脾氣火爆,惹急了是要打人的。
“不用多禮!”陳晉元微微點頭,心中卻是惡寒不已,這兩小子當真是有些極品啊。
“還站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扎馬步!不扎滿三個時辰,今天晚上不準睡覺!”
毛小方虎目一瞪,阿初阿海嚇得腿軟,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三個時辰啊,要是扎滿了,那還不天都亮了?
“你就是這麼對你徒弟的麼?我看他們一定在罵你這個牛鼻子烏龜王八蛋吧!”玄魁隨便找了個位置坐着,擡眼看着毛小方,眼中帶着的卻是十足的輕蔑。
毛小方哼聲道,“我怎麼教徒弟,輪得到你來管麼,今天他們在嘴上罵我,來日卻要在心裡謝我!”
“嘁!”玄魁輕笑了一聲,頗爲不屑。
這二人本就是天生的對頭,坐在一起火藥味十足,你頂我一句,我頂你一句,少不了頂出火來,這炸藥包如果燃起來,炸了可要老命。
陳晉元忙打起了圓場,道,“我說,你們兩這是當我不存在麼?話說你們是如何認識的?怎麼就成了對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