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小艾伯特歪着腦袋疑惑的看着陳晉元,這個老爹跑來認親,居然是空着手來的,想想都覺得寒酸。
陳晉元嘿嘿一笑,“就先揍你一頓屁股吧!”
說着便把小艾伯特的屁股一翻,巴掌高高的揮了起來。
“不要,你敢揍我,我、我就讓傑西卡不和你好了!”小艾伯特哇哇大叫。
“小鬼頭,傑西卡就那麼聽你的話麼?”陳晉元高舉着的手輕輕的放了下來,在艾伯特的小屁股上輕輕的揉了揉。
“當然了,傑西卡最聽我的話了,我說一,她從來都不會說二!”艾伯特掙扎着坐在了陳晉元的懷裡,一邊說,一邊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看着這個明顯比同齡人老氣了很多的小屁孩,陳晉元心中卻是在無限的感慨,要知道陳然和這小傢伙差不多大,雖然也已經會說話,但是陳然現在還穿着開襠褲,一天到晚領着陳嫣兒到處瘋玩呢,難道真是和外國女人雜交出了特異的品種?
“艾伯特,爸爸問你一個問題!”陳晉元眼珠子轉了轉,想要說服傑西卡跟自己回華夏去,或許還要靠這小傢伙幫忙才行。
“媽咪不讓我搭理你!”艾伯特問牛答馬,氣鼓鼓的道。
陳晉元拍了拍腦門,“那你剛纔還和我說這麼多話?”
艾伯特漫不經心的道,“我和你說話,不代表我就搭理你啊,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和傑西卡是怎麼生下我的,你還沒說要問我什麼問題呢?”
陳晉元無語,這小傢伙的思維着實是太跳躍了些,“兒子,爸爸是華夏人,你願意和爸爸一起去華夏麼?”
“不要!”回答得很乾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思考,艾伯特就給出了答案!
“爲什麼?”陳晉元感覺自己被哽了一下。
艾伯特翻了個小白眼,大義凜然的道,“我要留下來陪傑西卡,纔不和你去華夏呢!”
“如果把你媽媽也帶去呢?”
艾伯特捏了捏下巴,“這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你自己問傑西卡去,別問我!”
“這不是你媽媽不同意麼,爸爸只好曲線救國,求我的寶貝兒子幫忙了!”陳晉元哄道。
艾伯特歪了歪腦袋,“華夏好玩兒麼?”
“當然好玩兒,那你還有你的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妹妹!他們都在等着你們回去呢!”陳晉元道。
“是麼?媽咪到底生了幾個孩子?”艾伯特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掰着小小的指頭認真的數着。
陳晉元不禁汗了汗,湊到傑西卡的耳邊,低聲道,“怎麼樣,幫爸爸說服你媽媽,然後咱們一家人回華夏去團聚,事成之後,爸爸送你禮物!”
“什麼禮物?”艾伯特眼睛亮了亮,倒是對陳晉元說的禮物比較上心。
陳晉元嘴角一彎,“你想要什麼,爸爸都可以給你!”
“真的?”艾伯特滿臉質疑的看着陳晉元,“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給我麼?”
“當然!”陳晉元灑然一笑,手輕輕的一翻,掌心便神奇的出現了一枚土黃色的晶石。
“咦?”
艾伯特輕咦了一聲,不僅僅是因爲陳晉元那神奇的無中生有而感到驚奇,更重要的是,他從那顆晶石上感應到了十分磅礴的能量。
“怎麼樣?這顆星星好看麼?”陳晉元笑着問道,開玩笑,這顆晶石可是陳晉元從楊公寶庫中得來的邪帝舍利,內含歷代魔門前輩的精元,其中蘊含的磅礴能量,讓其在黑夜中流光溢彩,散發出無限的光輝,真好像一顆星星一般。
艾伯特伸手便要去搶,陳晉元卻一把將邪帝舍利捏在了手心,“別急啊,等你幫爸爸把事情辦成了再說!”
“嗯嗯,給我!”艾伯特掰着陳晉元的拳頭,撒起了驕。
陳晉元呵呵一笑,卻是不能給他,這邪帝舍利中蘊含的能量雖然龐大,但是卻十分的邪惡,武者若是吸收,很容易造成正邪兩股能量的衝擊,輕者人格分裂,重則走火入魔。
所以,邪帝舍利對於艾伯特來說,也僅是看上去好看一些,陳晉元卻是不敢真的給他,這東西對他來說有害無利,就算陳晉元,之前都不敢貿然的吸收其中的能量,也是等到黃帝內經突破到第六重,纔敢嘗試煉化,就算要把這東西送給艾伯特玩,也得自己先將其中的邪惡能量煉化一番再說。
“乖兒子,叫爸爸!”
“爸爸,我要那個星星!”
“幫爸爸把你媽媽搞定,我給你一大堆星星!”
……——夜色之下,一輪明月掛在當空,向着地面灑下一大片月華,清冷而幽森。清風劃過,無數道黑影,如一羣大雁般,自那皎潔的明月前飛過,幾乎將那明媚的月光完全的遮了下去。
及至近處,若有人在,便會發現那是一羣生長着龐大的蝙蝠翅膀,有着俊朗的外表和恐怖獠牙的人類。
數量多到不計其數,怕是有上千之衆,在一頭生長這金黃色翅膀的怪人的帶領下,藉着夜色向着摩卡莊園快速的接近,遮天蔽日的翅膀,將那輪明月遮了個嚴嚴實實,半絲光亮都灑不下來。
“陛下,前面就是摩卡莊園了,王子殿下就是在那裡被打傷的!”
道道身影降落在摩卡莊園外的田地裡,那些怪人把翅膀一收,頃刻間化身爲一個個衣着光鮮,外貌俊朗的年青人。
其中一個戴着紅色領結的年青男子,走到隊伍最前列一位威嚴的男子面前,指了指夜色下若隱若現的摩卡莊園,卑躬屈膝的道。
威嚴男子好像失血過多一樣,臉色十分的蒼白,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邪意,陰鷙的眼眸穿過夜幕,向着摩卡山莊看去,那裡還有幾盞燈忽閃忽閃的亮着。
“把那幾個人帶過來!”聲音十分的沉穩,語氣十分的倨傲,彷彿天生的皇者,在與自己的臣民說話。
“是!”
那男子應了一聲,隨即向着後方一招手,便有幾個年輕帥男,帶着三個人走上前來。
“血皇陛下!”
聲音哆哆嗦嗦,三人裝扮與這羣怪人完全不同,完全就是一副農夫的打扮,皆是畏畏縮縮,三雙淳樸的眼眸中,充滿了敬畏與害怕,只有那當先的一名壯漢,才能在這羣怪人面前勉強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