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不敢想象,這居然是沙特國王的行宮,皺着眉頭對昆圖塔說道:“那個衰老的胖子真的是沙特國王?”
昆圖塔尷尬的說道:“沒錯,就是他,你等我一下。”
昆圖塔來到沙特國王的面前,說道:“老夥計,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知道你身體不能這麼放縱嗎?”
沙特國王看了一眼昆圖塔,懶散的說道:“哦,是昆圖塔來了啊,快坐,我們正在聊着這次打獵的事情呢,你找我什麼事啊。”
昆圖塔趕忙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老夥計,你忘了我跟你說的醫生了嗎,我帶過來了,不如讓他給您看看如何。”
提到看病,現場頓時一片肅靜,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了老國王,老國王最大的問題就是身體問題,如果老國王的病好了,那麼他們願意全力支持老國王,可是,如果老國王這麼衰弱下去,他們就只能考慮繼承人了。
實際上老國王自己也感覺自己活不長了,這次出來一方面是剷除異己,一方面也是確定繼承人的。
聽到昆圖塔這麼說,老國王淡淡的說道:“這件事先不着急,咱們打獵結束之後再說吧。”
昆圖塔一愣,還要繼續說話,沙特國王卻笑着說道:“好了,老夥計,我們還要玩遊戲呢,你就不要打擾我們了。”
昆圖塔一愣,隨後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們玩的開心,我們走了。”
李銘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實際上李銘已經從剛纔兩人的對話當中聽了出來,沙特國王根本就沒有將迪拜國王當一回事。
也對,兩國的面積相對來說,沙特就如同一頭大象,迪拜就如同一隻螞蟻,沙特還是石油大國,要比迪拜富裕的多的多,而且,沙特還是一個軍事強國,無論哪一方面,沙特都碾壓迪拜,所以,人家看不起昆圖塔父子也是正常。
李銘有些可憐的看着昆圖塔說道:“就這樣的東西你還幫他幹什麼,走了得了。”
昆圖塔失望的回頭看了一眼重新關閉起來的大門,無奈的嘆了口氣對李銘說道:“不是我想要幫他,而是我必須幫他,中東亂了,我們就徹底的完蛋了。”
迪拜最大的優勢就是旅遊和港口貿易,如果出現動亂,首先受到損失的就是迪拜,所以昆圖塔爲了自己的國家必須幫助沙特。
李銘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就再幫你這麼一次,明天你狩獵的時候你看我的,會有機會的。”
李銘和昆圖塔父子這邊正在商量解決辦法,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沙特國王和一衆大臣的玩樂瞬間停止。
沙特老國王一臉痛苦的捂着胸口,面目沉痛的對手下一幫大臣說道:“你們說,昆圖塔父子找來的這個醫生可靠嗎?”
一名手下搖着頭說道:“陛下,這個時候我們誰也不能相信,必須步步爲營小心謹慎,如果出現一絲一毫的問題,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國王看了看這個手下,發現這個人是支持自己大兒子繼位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大家都說說看,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辦。”
沙特老國王易卜拉欣雖然對外戰爭一竅不通,但是對內使用陰謀手段卻爐火純青,他想要看一看,在沒有確定自己繼承人之前,還有多少人是支持自己的。
一羣人看了看國王深邃的表情,頓時,跟着國王時間長的人反應過來,而支持下面各個王子的人則反應速度有些慢,一個支持二王子的人一臉憤怒的說道:“國王陛下,迪拜父子絕對不安好心,他們想要讓醫生害死你,然後讓您在沒有確定****前讓國家陷入內亂,我們絕對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您絕對不能讓他們倆給您安排的醫生看病。”
國王看着這個人心中已經開始冷笑,沙特老國王執政將近二十年,對於國內的政治和經濟瞭如指掌,迪拜父子每天求爺爺告奶奶都希望沙特的政局穩定,這樣他們才能賺到足夠多的錢,所以,這個人一看就是想要讓自己早點死亡。
這個時候,沙特國王的大兒子也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沒錯,父王,我們絕對不能讓迪拜的父子給坑了,您絕對不能同意這個要求,再說了,我絕對不相信中醫。”
沙特國王愣住了,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大兒子,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居然這麼希望自己死。
想到這裡,沙特國王已經有些心寒了,看了看二兒子,果然二兒子說的話也是如出一轍,這讓沙特國王再也沒有心思跟這些孩子說話了。
正當這個時候,一個支持最小兒子繼位的大臣忽然間站了出來,恭敬的對國王說道:“陛下,我建議您還是去看一看這個醫生。”
聽到這話,國王一愣,看着大臣說道:“你爲什麼這麼說。”
大臣說道:“陛下,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都希望您的病情好轉,我們國家正處在對外戰爭的時候,您的身體絕對不能出問題,我們也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更換國王,必須由您來親自打贏這場戰爭,否者一衆王子年紀輕輕,我怕他們會讓國家陷入更大的戰亂。”
國王心中很是滿意,但是故意嘆了口氣說道:“可是,他們父子給我找來的醫生是一箇中醫,國際上對中醫一直都不認可,我也不太相信,萬一醫死了我該怎麼辦呢。”
大臣一臉慷慨激昂的模樣說道:“陛下,您的病主要是因爲當年的箭傷導致了,明天的狩獵活動中,我決定讓人射我一箭,造成跟您一樣的傷勢,如果他能醫好我,那麼就能夠醫好您。”
國王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手下還有這樣忠心不要命的人,頓時激動的說道:“那怎麼好呢,我怎麼可以讓我的大臣替我受到這樣的傷害。”
大臣搖了搖頭,意志堅定的說道:“陛下,這個國家不能沒有您的存在,我卻無足輕重,如果那個庸醫治不好我,請您替我照顧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