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葉白一直盯着那個彷彿正在修煉的人影,不過也只能看到背面。
那人影一直盤膝坐着,一股股淡金色的功力在他全身筋脈裡遊走,讓葉白訝異的是,那淡金色的功力和自己修煉的功力看着竟是一般無二。
更詭異的是,連那功力運行的軌跡,也和葉白眼下修煉之法相當。
可葉白在修煉時,卻不能讓自己雙掌分別託着火團和銀盤。
所以他看得非常仔細非常認真,想要從中找出自己的缺憾和差距,冥冥中他覺得,這道身影在他夢中修煉,絕對和他有極大關係。
那道身影一直沒有再動,葉白也一直在盯着。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然,那道身影就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一般,倏然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身後。
葉白被這忽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剛看清楚那人的面容,便就從睡夢中驚醒。
呼
已經從牀上坐直的葉白,不禁長出了一口悶氣。
可他的臉上,卻依然帶着震驚和訝異之色。
因爲夢中那道身影的面容,竟是和自己一般無二,只不過那人臉上有污血,眼神中帶着明顯的狠厲與堅毅,只是那僅僅片刻的對視,都讓葉白感覺渾身發抖。
相較於自己動用威懾之術來嚇人時給別人製造的壓力和幻覺,剛纔夢中那人短暫的一眼,都能讓葉白感覺神魂驚顫。
那人是誰,怎麼會和我長得一樣
葉白呆坐在牀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刻,外面依然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
黑夜退去,晨曦的微光已經讓外面矇矇亮。
始終是毫無頭緒,葉白索性起牀,也沒穿衣服,直接去了洗手間。
方纔的惡夢,讓他一身大汗,從淋浴花灑裡噴出的涼水,讓他頭腦和心緒都漸漸恢復平靜。
將那惡夢暫且拋到腦後,葉白不爭氣地又想起了昨晚摟着雨馨在車上顛簸的景象,下面更不爭氣的硬了起來,而且翹的老高。
洗完澡後,葉白從洗手間剛出來,就聽到廚房有動靜。
側首看了一眼後才發現,原來小宋老師正在廚房做早餐。
今兒確實是輪到她做飯了。
小宋老師也聽到了客廳有動靜,自然回頭瞟了一眼。
不看還好,這一眼看過去,小宋老師的臉色唰一下變得一片通紅。
天天在家裡裸奔,你是牲口麼
小宋老師實在氣的不行,所以回頭後忍不住罵了一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那東西,我我就把它剪下來炒了喂狗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男人總是裸着身子時不時的在你面前晃悠一圈是什麼感覺,特別是像小宋老師這樣的有文化有素質有涵養的美女,簡直是無法忍受。
我兄弟可沒得罪你喲,你不喜歡看別看就是了,何必那麼狠呢
葉白哼着山裡的小調進了房,換好衣服後才又到了餐廳,一邊欣賞小宋老師的曼妙身姿,一邊等着早餐。
今早,雨馨依然沒有下來吃早飯,不過好心的小宋老師把飯菜送了上去。
早飯吃過,葉白自然要去露露家學習,可剛見客廳大門打開,就見一輛銀色轎車開到了院子門口,並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着一束玫瑰花從車裡下來。
那男人看着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大高個,穿着一身白色瘦身西裝的他,身材顯得十分均稱,再加上他濃密筆直的眉毛,一對大大的眼睛和麪如溫玉的麪皮,倒也是翩翩公子哥一個。
這大夏天的還穿這麼厚,裹這麼嚴實,不嫌熱呀真是傻逼一枚葉白卻忍不住腹誹,只是瞟了一眼,便就打開院子門,準備離開。
這位小兄弟,你也住在這棟樓裡嗎
那男人攔住了葉白,雖然言語還算客氣,但卻是身子不彎半分,臉上還帶着的優越感根本無法掩飾。
是。葉白頓住腳步,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看面前的那人,因爲那人比他個頭高了一些,而他不習慣仰着腦袋看人。
宋曦宋老師在家嗎那人又問道。
宋老師嗯,在家。
葉白回了一句後,就轉身喊道:宋老師,有個傻逼哦不,有個帥哥找你
那人聽到傻逼二字,臉色唰一下就陰沉了下去,若不是葉白隨後又改口稱帥哥,那人恐怕會立即翻臉。
葉白可以猜到,眼前這個傢伙肯定是小宋老師的追求者,不然也不會捧着一束玫瑰花來,他心中有些好奇,所以也沒急着走開,在院子門口多等了一會兒。
也就十多秒鐘後,還繫着圍裙收拾碗筷的小宋老師打開了房門,可只是看了外面一眼,就甩手將房門又關上了。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閉門羹
那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過還是徑直走到了客廳門前,一邊敲門,一邊說道:小曦,我錯了,都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門又開了,不過出來的是龍浩然。
而且,龍浩然出來後,就又把房門給關上了。
宋老師說了,你沒錯,是她錯了,她錯不該答應做你女朋友,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龍浩然先是表情平淡地說了一通,明顯是幫小宋老師傳話的,隨後他又低聲道:你這廝,宋老師剛剛答應做你朋友,你第二天就和別的女人鬼混,實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男人忽然將身子站得筆直,不過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他一把將堵在門口的龍浩然推開了老遠,然後拿拳頭大力錘門,口中還喊着:宋曦,我陳不羣看中的女人沒一個能逃出我的掌心,你既然已經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就
陳不羣言語到此便就戛然而止,因爲他本來砸向大門的手臂,手腕竟是被別人抓住了。
滾開
陳不羣發力去掙自己的手臂,可卻根本無法掙脫,自己的手腕就像是被魔法給定住了。
剛剛被人家姑娘甩了,你的心情呢,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穿得斯斯文文的,卻對一個小孩子下狠手,現在又跑來威脅我們家的女人,那你就有點欠揍了。
陳不羣的手腕自然是被葉白抓住的,言語之時,葉白的另外一隻手指向了旁邊的龍浩然。
在龍浩然的腦門上,有一條約五釐米長的傷口,傷口還正在流血,鮮血已經從他的額頭流到了下巴。
葉白此刻是非常憤怒的,越是憤怒,他的表情就越清淡如水。
看到龍浩然在撞破腦門兒一臉是血後的驚慌失措,葉白真是有些心疼。
欠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陳不羣瞪着眼睛,一副中氣十足的樣子。
葉白只是笑了笑,笑得很殘忍,他一隻手下一刻就掐住了陳不羣的脖子,道:看來還真是欠收拾,我本來打算你跪着道個謙,再賠個百八十萬的醫藥費就算了,看你這鳥樣,估計是不會答應了,正好能讓小爺省點事兒。
你你想幹什麼陳不羣臉面一片通紅,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不到晚上你就會少一條胳膊
小爺管你是誰
葉白回了一句後,手臂往下一壓,陳不羣的身子就矮了幾分,然後葉白另外一隻手揮了起來。
啪
很是響亮的一巴掌。
陳不羣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手掌印,左邊臉霎時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是爲我們家小正太扇的。
葉白話音剛落,客廳的大門被打開了,小宋老師從房中走了出來。
葉白,住手小宋老師大聲喊道,他是副市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