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也看到了那人,只是一眼,他就眉頭一皺,因爲他可以確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那人,可那人卻給他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能夠有這種感覺就說明,那人應該和葉白曾經見過的某個人很相像。
龍老弟既然在這裡,怎麼會任憑一個年輕小子在這裡猖狂呢李家五叔對那邊問道。
因爲他很像我,而且是從天京市而來。
那個男人將酒杯放下,笑着說道:說起來,我和他還是有些交情的呢。
我和你應該沒什麼交情吧葉白好奇的問道。
有,只不過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葉白則迅速思量了一番,片刻後便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道: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知道就好,希望我們的交情能保持下去。那個男人點頭道。
肯定會的。葉白也微笑點頭。
還有,別打我女兒的主意。那男人接着道。
要是你女兒主動找上我呢葉白問道。
那不可能。那男人毫不猶豫的道。
呵呵,這世間的事情可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哦。葉白跟着道。
即便有那麼一天,你也得能先勝過我才行。那男人淡然道。
不如今天我們就來試試,如果你輸了,就讓你女兒給我當老婆,怎麼樣葉白則立即提議道。
這不行,一來今天你的對手不是我,二來我不會以大欺小,三來我也不會拿自己家人去賭博。那男人搖頭說道。
其實你現在和我打一場,是你贏我最好的機會,再等等的話,你可能就沒有贏的機會了。葉白若有所指的說道。
呵呵,可能吧,你確實很不錯。那男人不置可否的笑道。
而周圍的人則是聽得雲裡霧去,不知道葉白和那男人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龍老弟的朋友,那我李老五就賣老弟一個面子,只要這個小夥子能向我那不成器的孫子道個歉,再向大家認個錯,我就不爲難他了。李家五叔隨後說道。
別,你不用賣我什麼面子,人家也不需要仗着我的什麼面子。那龍姓男人立即擺手說道。
老頭,打架是年輕人的事兒,你一大把年紀了,就別學人家強出頭了,回去洗洗睡吧,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和老人家動手。葉白跟着說道。
哼老頭子也想看看,你這年輕人到底有幾分囂張的本錢
李家五叔終於是被激怒了,他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身子仿若風馳電掣一般,下一刻就到了葉白跟前,他的一隻手掌也化爲鐵爪,直接抓向了葉白的胸口。
葉白則是不避不閃,只是驀然間伸出一根手指點向了李家五叔的掌心,而且指尖還有金光閃耀。
李家五叔迅速變招,鐵爪迅速下沉,然後抓向葉白的手腕。
葉白的反應很快,同樣是那根手指在手臂翻轉後,依然點向了李家五叔的掌心。
李家五叔見攻擊受限,當下腳掌連踏幾步,繼續以他的鐵爪來威脅葉白。
不得不說,李家五叔的身法也是不錯的,和葉白一樣到了入微之境。
可身法的境界相仿,但葉白的身法本身要比李家五叔的要強了不少,這就好比是同樣是一把手槍,也是有優劣之分的。
所以李家五叔無論繞着葉白怎麼轉,葉白的那根手指都能輕易化解他的攻擊,他的鐵爪一直都是連葉白的衣角都無法觸及。
李家五叔在幾秒後忽然退走一段,表情凝重的看着葉白。
我早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這老頭偏偏不信,結果呢,你都不能讓我伸出第二根手指頭。
葉白無趣的說道:若不是看在你一大把年紀而且身上有傷的份兒上,你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哈哈,說的好
那個龍姓男人竟是在此時毫不給李家五叔面子,不僅叫好,還拍手鼓掌。
李家五叔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已經認識到了葉白的厲害,這讓他心中暗驚,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就算想到葉白可能來頭很大,不過李家五叔如今也是騎虎難下,如果現在收手,不僅老臉無光,而且他和他們李家都會被人恥笑。
所以,即便知道對方厲害,李家五叔也得硬着頭皮上,而且他確實想要給這個桀驁不馴的小子一點教訓。
老五,算了吧,這個小兄弟說的也不錯,打架的事兒是他們小孩子的,我們都行將入土的老骨頭了,何必與年輕人置氣。
一個不知道是哪家的老人看出了李家五叔的尷尬,所以我此時出聲,是要給李家五叔一個臺階。
對對對,老五,這畢竟是老趙家的晚宴,咱們在這裡打架也不合適,你總得給老趙一個面子吧又一位老人出聲了。
我也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們京城人不好欺負而已
這麼多老夥計在看着,李家五叔覺得自己不出手就罷了,一旦出手就不能一點收穫沒有。
於是,話音剛落,李家五叔再度出手,依然是踏着玄妙的步法,也依然是以鐵爪頻頻出擊。
葉白則還是一根手指頭迎敵,而且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老頭,你如果只有這點能耐,我看咱還是停手吧,你贏不了的。
葉白一邊應付,一邊說道,他其實已經把李家五叔的身法甚至是進攻套路瞭然於心,李家五叔的這次攻擊雖然尋求了一些變化,但也無法威脅到葉白。
這李家五叔如果沒受內傷,實力可以和影魅一比,跟葉白初下山時的實力差不多,可一來他有傷,二來他葉白如今的實力遠超初下山時,此消彼長之下,李家五叔縱然是全盛狀態也不是葉白的對手。
老頭,我要回去陪警花老婆睡覺了,不陪你玩咯。
葉白說着,便是變一根手指爲整隻手掌,十分迅疾的拍向李家五叔的鐵爪。
爪掌碰撞在一起,一股疾風向四方捲動。
就在下一刻,李家五叔的身子便就倒飛而去,明顯是在力量上遠不如葉白。
可雖然一掌拍飛了李家五叔,葉白的臉色卻在顯得有些低沉,因爲此刻在他的手掌靠近手腕的地方,竟是赫然多出了一根銀色長針。
那銀色長針約有十釐米長,比普通繡花針略粗,此刻它已經刺入葉白的手腕足有三釐米深,幾乎將葉白的手腕刺穿。
而且,銀色長針製造的傷口已經迅速變黑,而且黑色區域還在迅速擴散,說明這長針明顯是有劇毒的。
李老五,你真是越老越有出息了,竟然對一個小輩用暗器偷襲。那個龍姓男人忍不住對剛剛站穩的李家五叔諷刺道。
年少輕狂,不吃點虧永遠長不大。
李家五叔強壓下體內翻涌的氣血,還算平靜的回了龍姓男子一句,然後又對葉白說道:那根針上的毒,是我配製的,靈胎期以下的人,一旦染上就只有一死,解藥只有我有,以你的修爲頂多能堅持盞茶時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向我們李家道個歉,向諸位認個錯,我便不再追究你的過失,立即送你解藥爲你解毒。
李老五,你這手段有點下作了。龍姓男人又開口了。
龍老弟,你不是向來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的嗎李家五叔回道。
老頭,你以爲憑一根破針,你就贏定了
葉白則隨後冷笑了一聲,然後大家就見,葉白被銀針刺中的手臂竟是詭異的閃耀起了陣陣火光。
胎火
怎麼可能
包括龍姓男人在內的很多有見識的人,都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在那火光的包裹之中,大家清晰的看到,那根銀色長針正在熔化,而葉白手臂上的黑色區域也在飛速縮小。
只是兩個呼吸之間,銀色長針和黑色毒素便就蕩然無存。
李老五,你敗的還真不怨,他沒說錯,就算你是全盛時期也一樣不是他的對手。龍姓又笑了起來,笑的似乎還挺開心。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頭,我吃了你一針,那你也來吃我一針吧。
葉白一揮手,一道銀白寒光便一閃而逝,他出手很果斷也很迅疾,李家五叔尚未從震驚之中回神,那道銀白寒光便沒入到了他的手腕。
李家五叔則立即感覺到一股陰寒之力籠罩全身,自己那翻涌的氣血和功力,竟然是正在被漸漸封凍。
我這針上沒毒,不過它和你剛纔的暗器差不多,靈胎期以下的人中了,就是必死無疑。
葉白語氣清淡,他本是真不想爲難這個受傷的老頭,可人家居然用暗器偷襲他,還在偷襲得手後威脅他,他便對這個老頭喪失了所有的耐心。
其實剛纔二人的爭鬥,一直都沒有動用功力或術法,只是以身體和身法來周旋,雙方都保持着一種不將動靜鬧得太大的默契,不然全力運轉功力之下,李家五叔的暗器也根本不可能刺入葉白的手腕。
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好很好。
龍姓男子終於是離開了座位,不過卻是走向了李家五叔,而且一把抓住了李家五數的手腕,一聲輕喝下,竟是就將葉白的那根雪蚣針給生生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