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理的女人真是讓人頭疼,每句話都有陷阱,一個不慎就會被她給坑住。
樑嘉藝話裡話外挖了好多坑,不過蘇文浩愣是一個都沒跳。
你來我往聊了好幾句別的話題。
樑嘉藝忽然又把話題給轉了回去:“你那個姐,也跟你來了?”
“嗯!”蘇文浩點了點頭。
“那你不是扯犢子嘛,你又說爲了樑嘉琦來,又把那個女人給帶過來,你想幹嘛?示威呀啊?當我們樑家的人好欺負嗎?”樑嘉藝臉色一冷。
“我可沒有這麼想!”
“可你就是這麼做了,蘇文浩,我們樑家確實沒辦法拿你們蘇家怎麼樣,但是,對付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並不難的,你信嗎?”樑嘉藝的火氣也上來了,這句話威脅之意很濃。
換成之前,蘇文浩最煩的就是威脅。
可現在,略有歉意的蘇文浩,只能隱忍不發。
“你可別亂來呀,我都說了,這件事之前是一個意外。”
“我信。”
樑嘉藝點頭,又道:“但之前是意外,之後呢?你幹嘛不處理乾淨?男人逢場作戲沒什麼,但動了感情就有問題了。你現在還把她帶到京城來,你想幹嘛?你不會是想着,反正樑嘉琦也走了,你們的感情算是破裂了,與其低三下四的去挽留道歉,倒不如灑脫一點,直接分手算了,你跑過來,就是爲了當面說分手的吧?”
不否認,蘇文浩確實是有點這樣的想法。
但絕對不是樑嘉藝所說的這樣。
樑嘉藝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蘇文浩破罐子破摔,但實際上,破罐子是破罐子,但蘇文浩沒打算破摔,他只是想着,與其拖拖拉拉的沒完沒了,倒不如在大家還沒突破最後一層關係的時候,結束這段感情,這或許是對大家都好的一種做法。
不捨是真的不捨,估計也沒有哪個男人會捨得樑嘉琦那種女人。
可是不捨又能怎麼樣?
蘇文浩到不介意低三下四的去挽留自己心愛的人,可是怎麼挽留呢?直接跟樑嘉琦說,自己把葉知心和沈碧雲丟踹了嗎?
臣妾做不到呀!
“哈!”
見蘇文浩沉默,樑嘉藝有些怒急反笑:“真讓我猜對了?”
蘇文浩苦笑的搖了搖頭:“你別這幅表情和語氣,聽着讓人心塞,我承認,雖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但其實也差不多,而且我跟你姐也沒有正式的確認關係,更沒有突破男女之事,這個時候大家還有餘地,你明白嗎?”
樑嘉藝黛眉一蹙,沉吟着:“我真的搞不明白,樑嘉琦到底哪點不好呢?你就不能爲了她,處理掉你在外面的那些烏七八糟的關係嗎?”
蘇文浩緩緩掏出一根菸,自己點燃,然後把車窗按下來了一半。
吸了口煙,蘇文浩斜了她一眼:“你別跟我亂套帽子,什麼叫那些烏七八糟的關係?我有多烏七八糟你不知道呀?我要是烏七八糟的人,你早就被我那啥了。”
樑嘉藝臉色一慍:“嚯?你現在是怪我沒有魅力咯?還是怪我沒有勾引你?”
“這都哪跟哪兒?我有這個意思嗎?你怎麼聽出來的請問?你大腦裡面自帶的翻譯系統是不是壞了?”
“你大腦才壞了,你大腦要是不壞,你也不可能做出這件事來,我還就不信了,樑嘉琦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身材相貌,有誰能夠比得上。”樑嘉藝這句話倒不是託大,而且蘇文浩也承認,樑嘉琦確實是一個很完美,完美到你只能把她冷傲當成缺點的女人。
可有的時候,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夠拿來對比的。
蘇文浩反問:“我怎麼感覺,你這話好像是在說你自己呀?”
樑嘉藝表情一僵,旋即點頭:“你要是這樣認爲也沒錯,我們是雙胞胎,我就不信,有哪個女人能夠比得上我,怎麼樣,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
“考慮我呀。”
“你?”蘇文浩啞然,一時間真的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裝什麼傻?反正現在你跟樑嘉琦鬧掰了,考慮一下跟我談朋友。”
“……”
蘇文浩駭然看着面前這位神神叨叨的小天后,見她也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貌似不是玩笑。
蘇文浩乾笑兩下:“呵,你跟我鬧呢?”
“我跟你鬧個屁,問你正經的,搞不搞?”
“搞你?”
“滾,我說的是,搞朋友。”
“……這叫處朋友好嗎,還搞朋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鄙?”蘇文浩對她很是無語。
“跟你學的。”樑嘉琦蹬着他:“我告訴你蘇文浩,你就矯情吧,我都從樑嘉琦那邊問出了一些情況,她根本就沒有想要跟你斷絕來往,她當時走的時候已經跟你說了,你既然想不到處理辦法,你就慢慢地想,想好了再跟她說,可結果你倒好,這麼長時間一個電話不打,一點消息不問,你說你還算個男人嗎?”
“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蘇文浩不淡定了:“剛纔還說搞……處朋友的事情,可現在你這句話,又在幫你姐挽回什麼嗎?你是不是神經病?你的立場到底在哪?”
樑嘉藝白眼斜睨:“我是不是神經病你不知道?而且我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是幫樑嘉琦挽回什麼,我不怕告訴你,從始至終,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不相配,你們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可能尿到一個壺裡去?所以,我這句話的意思,主要是體現出,你矯情,一個大男人那麼矯情,你乾脆去泰國做個手術吧!”
“我怎麼矯情了?”
“你還說自己不矯情?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認識這麼久,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稀。”
這個比喻真是……髒啊!
樑嘉藝話語不停:“你是不是想着,反正你錯事也做了,樑嘉琦也走了,乾脆就這樣算了,但心裡又不落忍,所以跑到京城來,結果來了之後呢,又不敢去打探樑嘉琦的消息,你說,你是不是男人?”
“我尼瑪……”
蘇文浩語氣一滯:“我尼瑪這就不是男人了?你開玩笑一樣,我是不想再次傷害到你姐,你懂不?我這樣的做法纔是真男人。”
“滾蛋吧,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告訴你,你這種臭屌絲的想法以後要改改,不然,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