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浩的出現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雖然兩個人關係不是多麼熟,可李文華也知道,爺爺生前跟蘇文浩的關係很好,李嫣又當着爺爺的面認了蘇文浩這個哥哥,也算是半個親人。
再說這件事,也是很詭異。
或許也是因爲李文華酒還沒醒的緣故,他現在還渾渾噩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文華知道的東西其實也不算太多,因爲反間組的人不可能跟他說太多東西,他只知道,昨天晚上國安局抓捕了一個疑似間諜的人,連夜突審之後,這個人交代了李文華纔是幕後主母。
說的有板有眼。
據那個被抓捕的黃毛說,李文華是半年前聯繫他的,當時他還是一個無業遊民,每天在網吧打打遊戲,有的時候去賭賭錢,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可是李文華不知道怎麼就在網上找到了他。
先開始,李文華說自己是國外的留學生,學習不錯想回到中海創業,所以需要組建自己的團隊,一開始黃毛是不信的,畢竟網絡上有那麼多騙子,而他什麼都不會啊,可經過一段時間的深入瞭解,李文華好像懂得很多東西,並且還給黃毛打過錢。
這下黃毛不相信都難。
隨後李文華就讓黃毛找一些地方拍照,因爲李文華說他現在很難回國,有些事情需要黃毛去做。
黃毛也不疑有他,就根據李文華的要求,拍攝了很多照片和視頻給李文華,很多都是郊區的一些照片。
因爲李文華說他準備建設一個高爾夫球場,什麼名人俱樂部什麼的,位置一定要偏,反正黃毛不懂。
但漸漸地,黃毛也感覺除了有些異樣,李文華的要求越來越多,不光是要求拍攝一些空地,還要求拍攝一些軍事的建築什麼的。
黃毛就在這個時候心生疑慮,可面對每個月好幾千的工資,還有不定數量的一些獎金,黃毛一如既往的給他送照片和一些資料什麼的。
說起來,這些照片雖然是違規了,有間諜嫌疑,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國家絕密,頂多就算是間諜中的小人物,黃毛想通了這一點後,就開始頂風作案。
恰巧李文華這個時候回國,要跟黃毛見一面,並且傳遞一下這個月的一些資料和照片,見面地點就定在還算不錯的萬家酒店。
當然,這些都是黃毛的一面之詞,國安局的人也不可能全信。
並且李文華也一口咬定自己沒做過這些事情,國安局的人完全可以去調查嘛,但是半年前的聊天記錄,還有間諜之間的聯繫方式,只要你想真的清除掉,這還真不容易找到。
這也算是陷入了僵局,但就在這時,國安局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
信件中只有幾張照片,照片是萬家酒店的洗手間門口,拍攝的角度比較遠,也很隱蔽,明顯是偷拍的,但照片很清晰,看得見李文華和黃毛兩個人的臉。
通過照片就可以看得出來,李文華和黃毛確實在被抓捕之前見過面,並且兩個人說了不止一句話,還握了手,同時還傳遞了一個黑色的公事包。
這個公事包就是關鍵,因爲抓李文華的時候,在他的房間衣櫃裡找到了這個公事包,裡面還有一大堆最近照下來的軍事設施照片,數量很多。
這下李文華就有口莫辯了,哪怕他不停的叫屈,也沒有人會真的相信他,他的嫌疑非常大。
這件事從頭到尾明顯就是非常有針對性的陷害。
隨後王有才也把案子的資料拿了過來,蘇文浩翻看了一下,再對照李文華的口述,基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蘇文浩沒有直接點名李子軒陷害的,反問道。
“你和李子軒昨天晚上去萬家酒店吃飯,你們聊了什麼。”
“沒聊什麼呀,我們就是兄弟之間的敘舊。”李文華搖頭,說了這麼長時間,他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敘舊?那你跟黃毛的事情,解釋了嗎?”
“我解釋過了,當時是他讓我幫他拿包,之後握手是道謝,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間諜的事情呀,我更不知道這個公事包怎麼會在我房間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李文華一下子又激動了起來,要不是雙手雙腳被靠在鐵椅上,他直接會蹦起來。
“行行行,你別激動,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委屈一下吧,我儘量幫你儘快找到證據。”
“麻煩你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李文華看着蘇文浩起身,連聲哀求道。
“放心。”
隨後蘇文浩跟王有才一起離開了審訊室。
王有才拿着案子的資料,看着蘇文浩道:“老弟,這個案子你大概也都知道了,有什麼想法?”
“明顯的是被人陷害啊,這裡面疑點多多的,王哥你是老手了,你應該看得出來,就說這個交接地點,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包間,或者乾脆就男廁所裡面,怎麼可能會在廁所外面進行交接呢?”
不給王有才說話的機會,蘇文浩又道:“當然也有可能他們玩燈下黑,但疑點還有很多,比如這個匿名舉報的,前後兩次,第一次是告訴你們黃毛的消息,第二次是告訴你們李文華的證據,你沒感覺到這就像是一隻幕後黑手嗎?”
王有才點頭:“這裡面疑點確實有不少,剛纔海處也說了一些情況,我也是比較贊同的,但是,咱現在沒有證據去證據這個李文華是清白的,你如果要我放人的話,這個責任我可背不起啊老弟。”
“我當然不會難爲王哥你啊,我這次過來就是提他長輩問問情況,王哥你也別急着放人,但也別虧了他,我敢保證,這個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應該不是間諜。”蘇文浩現在也不把話說的太死,只是說應該不是間諜。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都是一個血脈的東西,李子軒都那麼陰了,誰知道李文華真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蘇文浩這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放心,老哥怎麼知道做。”
“王哥,我還想見一下那個黃毛。”
“行,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