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夫人,還沒有消息,不過我們已經加大了警力,每個分局下面的派出所都已經調集了警員,連夜……”
“我不需要聽這些,我只需要知道,多久能夠有消息?”樑夫人面帶寒霜,看着面前五十多歲的市局領導。
領導擦了一把冷汗,有些歉意:“這個真不知道,白手帕作案都是遠程操作,他本人不會來中海,如果我們自己的人找到線索,可能會很快就有消息,但……要是找不到,就只能等待他的電話了。”
樑夫人眯眼寒光閃爍,她想殺人,雖然面前這些領導都怕她,或者說怕樑家,可她不能真的把所有的怒火全都投在這些人身上。
在樑夫人身邊,安安靜靜坐着一個冷臉的年輕女人,她的冷不像樑夫人這種怒氣下的寒霜,而是一種面無表情的高冷,眼神不帶任何的波動,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幻。
但她很美,美的有一種遙遠仰望天山山脈的感覺,純白,拒人千里。
她就是亞洲小天后樑嘉藝的雙胞胎姐姐——樑嘉琦。
wωw_TTKдN_C 〇
“有消息……”
等了許久,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什麼消息?”專案組負責領導身子一緊,急聲問道。
Www. ttκā n. C○
“外環區,出租村附近,前不久發生了槍擊案。”
“槍擊案?”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槍擊案跟綁架案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一條線索。
“出租村?”
專案組的負責領導皺眉,搖頭:“出租村全是外來打工人口,人多眼雜,白手帕是綁架高手,不可能把人質安排在那個地方,太容易暴露了,一旦暴露出蛛絲馬跡,他的整盤計劃將被徹底打亂。”
另外一個領導沉默片刻,開口道:“這個……根據資料,白手帕最喜歡玩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以也可能會選擇這種讓我們認爲不可能的地方。”
“話是沒錯,可太容易暴露了,不過……現在任何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派一隊人趕過去,務必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
誰也想不到,樑嘉藝現在的處境還算是很安全的,並且還在優雅的洗着澡。
一晚上的演唱會讓她整個人很乏,而且還出了很多汗,身體內也有殘存的藥物,讓她整個人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沖沖澡可以讓她更加清醒,也能夠祛乏。
半個多小時,基本上她已經徹底清醒了,對於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她回顧了很多次,可是越往後,她對綁架的事情越淡忘,可能是因爲綁架對她沒有照成最終的傷害。
反而是外面那個男人,用毛巾扔她,罵她,嫌棄她,驅趕她……這一系列的事情在她二十多年平靜的人生中,像是一枚導彈鑽進了平靜的天池,隨後在內心中產生了極爲強烈的波動。
洗澡也是因爲賭氣,她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所以她要整理自己,要讓那個男人看看,自己可不是什麼被人遺棄的阿貓阿狗。
咔!
洗手間傳來開門的聲音。
蘇文浩站在客廳的窗邊,聞聲轉過頭去,當再次看着這個女人時,他的表情猛然一愣,手中夾着的半根菸,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女人的頭髮包裹在毛巾中,高束在頭上,整張臉很清晰的,沒有半點遮掩的出現在蘇文浩面前。
五官精細,標準的瓜子臉,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看向蘇文浩的時候還略微帶着一點閃躲。
修長的玉頸下,白色的棉質睡袍直到膝蓋,睡袍之下兩條精緻白皙的小腿筆直,睡袍的束腰腰帶緊繫,不但讓蜂腰看起來不盈一握,同時還凸顯着上身的波濤洶涌。
由於剛洗完澡,賽雪的肌膚溫如玉,房間並不大,迎面撲來暖熏熏的溫潤香氣,可能是有些熱,她臉色潮紅潤澤,像極了一枚誘人的蜜桃兒,咬一口都不解饞,吃進肚裡才能爽快,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
此時沒有了秀髮的遮掩,也沒有了狼狽的遭遇,女人那絕世風采讓蘇文浩都愣了又愣。
之前想過,把臉擦乾淨,也許她不會很醜,但蘇文浩沒想過,她會這麼……漂亮。
而且自己這件寬鬆的睡袍,以前穿在自己身上,好像很挫的樣子,怎麼到她身上,直接變了風格?
面對蘇文浩這種目光,女人臉色有些紅暈,賭氣要整理自己,爲的就是讓他看看,不在狼狽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目前看來效果到達了,哼,男人吶,都是一個德行。
“麻煩,麻煩問一下,有吹風機麼?”女人的聲音也恢復了一些,沒有剛纔的低沉沙啞,反而有一點軟軟糯糯,聽起來有些撓人心。
蘇文浩回過神,狠狠地一抽嘴角,猛然從內心的最深處,傳來一陣後悔,開始就說嘛,要是長得不好看,那個劫匪怎麼會要日她?我靠,自己剛纔傻了嗶了。
可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要是腆着臉試圖緩和關係,好像有些下作和沒有尊嚴。
窮屌絲的內心中,那個自尊心超強的高富帥,絕對不允許他去討好和緩和關係。
щшш☢ttκΛ n☢¢O
窮屌絲爲什麼一直都是窮屌絲,很難翻身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爲放不下那一點點的自尊心,因爲他們除了那一點點自尊心,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沒有。”悶聲悶氣回了一句,蘇文浩強裝板着臉,移開了目光,也不再看她。
不等女人說話,蘇文浩一指茶几上:“面都粘了,趕緊吃吧,吃完之後……就趕緊走。”
說完這句話,蘇文浩心裡有些鬱悶,窮屌絲的悲哀,活該一輩子做單身狗。
蘇文浩這話,讓女人微微一愣,她可以確定剛纔這個男人的眼神被自己吸引了,雖然只是那一瞬間,但她捕捉到了,還略微有點小得意。
可是現在,她瞬間又有些沮喪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可是亞洲小天后,剛纔狼狽的樣子他看不上還情有可原,可現在呢?
自己什麼時候這樣不招人待見了?
唉!心頭有一股難以表達出來的沮喪。
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一碗雞蛋麪,時間太長了,賣相併不好看,面都陀在了一起,麪湯也沒了,有一點像幹拌麪。
這一晚上她沒吃過一點東西,晚飯也沒吃,因爲要準備演唱會,一直到現在,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肚子實在太餓了。
“謝謝!”她也沒有去繼續猜測男人的想法,低聲道謝,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