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兩根菸,女人終於不哭了。
似乎也恢復了一點點力氣,吸着鼻子,還自己去拿茶几上的抽紙,擦眼淚,抹鼻涕,真特麼的噁心。
蘇文浩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咧了咧嘴。
“能走了嗎?能走就趕緊走,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你不怕人說閒話,我還怕呢。”
聽到這話,女人突然又落了淚,嘶啞的聲音轉頭看着他:“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我怎麼樣對你了?你別這個口氣好嗎,我不欠你什麼,反而我還救了你,但你卻讓我滾,還推我,我早就知道現代社會好心沒好報,可我今天犯傻救了你,所以,現在我不想再犯傻了,請你離開。”
無盡的委屈,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也不知道現在自己妝花了,她只知道自己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被捧在手心,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驅逐過和嫌棄過,而且還是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
這跟喜歡和愛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這只是一種人類的本能,被追捧慣了,很難去承受這種不待見。
一賭氣,女人低沉嘶啞地說道:“我,走,不動。”
其實現在恢復了一些,要走的話還是可以堅持的,也可以打個電話給經紀人兼保鏢何姐,但她卻沒有這樣做。
“我上輩子是欠你的嗎?”
蘇文浩又點了一根菸,轉臉看着她,看着她的披頭散髮,此時她擡手將頭髮撥開了一些,露出那張“黑漆漆”的臉,剛纔沒擦兩下就被她推開了,現在又哭過,更恐怖。
蘇文浩手中的煙一顫,噁心的一咧嘴:“我跟你說,剛纔那個開槍的人追你,還說抓到你要日了你,我特麼當時就是犯傻,真的,早知道就不救你了,你們也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過上王子和公主那種沒羞沒臊的生活,組成雌雄大盜,然後生一堆小鬼。”
說真的,就是一開始噁心到了,嚇到了,但不否認,這個女人的身材貌似還不錯,但……身材有個卵用?
其實蘇文浩也猜得到,如果洗乾淨臉,她未必會特別難看,但是,現在情況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他剛纔給這個女人擦臉,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廬山真面目,然後再決定怎麼處置呢。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女人聲音也不好聽,沙啞着,低沉着,還有些尖銳。
聽到蘇文浩這種粗魯的黃話,倒沒有二次元那種捂着臉羞羞的感覺,就是聽不慣,她活這麼大,還沒人在她面前開過黃腔呢,哪怕是“靠”這個字,都很難從身邊的人嘴裡聽到。
“那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是撒嬌嗎?靚妹,我拜託你,你趕緊恢復體力,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喝水還是吃東西,只要能讓你恢復體力,能走能動,我馬上去做。”
“我……我,有點,餓!”女人沉吟了一會,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餓是吧?沒問題,下一碗雞蛋麪可以嗎?”
“可以。”女人嗯了一聲。
“OK,我現在就去,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能洗個澡嗎?”
“……這個,我貌似,幫不了你。”蘇文浩皺着眉頭,得寸進尺呀這個。
“不用,不用。”女人黑漆漆的容顏下看不到表情,搖着頭:“借我一件衣服就可以了,有新毛巾也可以。”
蘇文浩臉色變幻了好一會,終於點頭:“行。”
“謝謝。”
蘇文浩撇了撇嘴。
回到房間,蘇文浩給她拿衣服,家裡沒別的衣服,襯衣不太好,不過有一件冬天的男士棉質睡袍,很久沒穿了,應該適合。
“爸爸!”小嘟嘟坐在牀上小聲道。
蘇文浩上前,一改剛纔的臉色,很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快點睡覺,一會我把那個女人趕走了,我就睡了,聽話。”
“嗯。”小嘟嘟攬着爸爸,在他臉上啵了一口,之後乖乖的躺下,閉上了眼。
出了房間,蘇文浩臉色又板了起來,將睡袍給她:“我只有冬天的適合你,其他的衣服都不行,將就穿吧,我現在去做飯,你自己能行嗎?”
“我可以慢慢走。”女人點了點頭。
“那你自己走吧。”蘇文浩真不想碰她,轉身進了廚房。
……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鬧翻了,軍警聯合行動,抓捕了幾十個人。
今天是樑嘉藝中海八萬人演唱會的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結束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放鬆,因爲不光是中海的演唱會結束了,整個亞洲的巡迴演唱會,也在今天,宣告結束。
最累的就是樑嘉藝,最放鬆的也是她。
回到休息室,沒有第一時間卸妝,只是把演出服換了一下,也沒有急着去洗澡,她想要回到酒店好好的泡一下,解解乏。
而經紀人兼保鏢何姐,也是忙着結束後的善後工作,接待一些記者和圈內的朋友。
結果隨行人員中似乎出了叛徒,或者是被收買了,用藥在休息室迷倒了樑嘉藝,現場只留下來了一塊沒有指紋的白手帕。
這白手帕有典故,專門做綁架的,也算是綁架界的一個傳奇,很囂張,傳說他是一個獨行者,但每次做任務之前都會聯繫很多外圍的成員,這些外圍成員實力並不強,可是很聽話,一切都按照白手帕的佈局策劃,只要按照策劃一步步的來,基本上沒有目標能夠逃過他的佈局。
今天也成功了,選擇的時間是最好的,是所有人最放鬆的那一刻。
現在普通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普通歌迷還沉浸在剛纔的演唱會和舞曲當中,記者也在忙着寫稿,表面上一切都很正常,私下卻暗流洶涌,樑家的人也被驚動了。
樑嘉藝的小媽和雙胞胎姐姐,連夜趕行程,坐着專機到了中海,這時,已經是樑嘉藝被綁架後兩個小時了,中海的各個出口,基本上都暗中封鎖,匪徒想逃出中海的可能性不大。
根據白手帕一貫的做事方法,他也不會把樑嘉藝送出中海,只會藏在一個誰都意想不到的地方,白手帕每次作案,都會提前考察很久很久,半年,或者一年。
不過以防萬一,軍警還是聯合起來,暗中封鎖出海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