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早餐。”
放下手機後,樑嘉琦坐在沙發邊上,開始吃早點,這時,她又想到了什麼,再次拿起手機,又發了一條信息。
第二條短信的內容:“你應該帶點走的,這麼多我吃不下。還有,你也記得吃早餐,不吃早餐對身體很不好。”
發完信息,樑嘉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細心,她也是非常享受,貌似這纔有一點小妻子的模樣了。
蘇文浩剛纔說的沒錯,未來嘛,未來兩個人肯定會有感情的牽扯,這是註定的,所以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培養感情。
半晌,蘇文浩回了一條短信:“我走得急,沒想起拿早餐,你吃不了的就放冰箱吧,中午熱熱吃,如果不喜歡吃剩菜,就留着下次我回來吃,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你身上有錢嗎?”
昨天蘇文浩只是借她錢買衣服,沒有給她現金,也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現金,也是這個時候,蘇文浩纔想了起來。
“沒有。”樑嘉琦回了兩個字。
“哎呀,你咋不早說呢!”
樑嘉琦對現金其實沒太多的概念,雖然她也不是那種高傲的公主,可一般出門在外都可以刷卡,特別是近幾年網絡發達,只需要帶着手機,掃一下付款條紋,去哪裡都可以消費的。
但是此時不同往日,樑嘉琦的卡被停了,身上又沒有現金。
許久,樑嘉琦微微蹙起的眉頭才鬆開,給蘇文浩回了一條短信:“沒事,我今天不出門,我也吃得慣剩菜,你晚上會回來吧?”
這件小事,也讓樑嘉琦徹底的明白了,現在跟以前已經不太一樣了,不管是暫時的也好,還是一直這樣都好,現在的自己,應該真的開始適應現在的生活,那些原本的習慣和觀念,也要適當的改一改了。
樑嘉琦在之前被停卡的時候,真的是非常氣憤的,有生以來,記事起,她感覺昨天是最讓她生氣的了,感覺是一種被拋棄,被遺棄。
要知道在此之前,妹妹樑嘉藝可做過太多像她這樣的事情了,也沒見哪一次老爸把卡給停了的,不但不停,還各種寵溺,哄着她,捧着她。
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了,才幾個小時呀,卡就被停了,這樣的附屬卡,要停卡其實很麻煩的,需要打好幾個越洋電話,老爸這是一點都不怕麻煩,也要拋棄自己呀?
當時的感覺就是這個,可是到了後來,樑嘉琦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老爸的想法。
她記得很多次老爸都說過一句話。
最開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樑嘉琦很小的時候,十歲出頭的樣子。
老爸對她說:“你別管妹妹怎麼做事,她在外面不欺負別人已經算是做善事了,如果她換成你,你要是一個人在外面的話,我估計……唉,你就是太閉塞了,也不知道你的性格像誰,真要是有機會的話,讓你一個人在外面闖蕩一下,你就知道凡事都不是那麼容易的。”
類似於這樣的話,從小到大,樑嘉琦聽過很多很多,她其實也不是閉塞,至少她看新聞聯播,關注國內外的各種事件。
但是,她很少上網,整個人又比較冷漠,小時候就不合羣,總好像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而長大之後就變成了臭高冷。
也許正是因爲沒有母親的原因吧,而老爸又比較忙,她作爲長女,除了老爸之外是家裡最大的,她從小需要承受的東西,外人可能根本就不能理解,即便後來有了小媽,但小媽也是外來的,家裡還是她最大。
至於樑嘉藝這個小丫頭,相差她只有一點點時間,可畢竟也是妹妹,上面有姐姐,有爸爸,後來有小媽,家裡就屬她最小,所以她的性格,跟樑嘉琦正是兩種極端。
那麼,這次老爸停她的卡,估計也應該是老爸想讓她自己出來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沒有家族和老爸的庇護,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而且就樑嘉琦自己猜測,雖然老爸停了她的卡,斷了她的糧,可現在她的周圍,明裡暗處,應該都有人默默地保護着她吧,畢竟老爸偏心歸偏心,可怎麼說都是親生的。
不過,樑嘉琦猜測是猜測,但她還是不後悔昨天跟小媽說的那些話,老爸這是考驗她,而她也要跟老爸證明,二十多年了,自己一直在被保護當中,現在沒了老爸,那麼她自己也有能力走下去,這個世界,她真的想好好的看看。
咔!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蘇文浩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裡。
樑嘉琦剛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可是當看到進門的是蘇文浩時,又愣了起來。
“我剛給你取了一點錢,也不知道你夠不夠,反正不夠再取唄,主要是排隊的人太多了,我只能在機器上取,機器是限額的,每天最多兩萬,都在這。”蘇文浩將兩摞鈔票放在茶几上。
看着蘇文浩火急火燎的模樣,樑嘉琦眼底忍不住的一抹柔色,跟錢的多少無關,而是這份心。
“我,剛纔不是說,今天不出門嗎?”
“萬一有點事要花錢呢,而且我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蘇文浩擺擺手:“行了,我真要趕去上班了,我那個死逼領導打了兩個電話催命,我走了,有啥事給我打電話,無聊的話就給我發短信。”
這件事對於蘇文浩來說,只是一種義務,算是一種責任吧,畢竟人家未來可能是自己的女朋友,又是自己離開了柳寧後,真正心動過的一個女人,再加上她又住在自己家裡,身上又沒錢。
所以蘇文浩回來送錢,對於蘇文浩來說,甚至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在普通的一件小事了,誰都可以做。
可是,對於樑嘉琦來講,感覺就不同了。
樑嘉琦眉眼一翹,笑了起來,她知道兩個人昨天缺了什麼了,缺的是一份寧靜的感受,一份自然的相處,一種她內心中的需求。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但她自己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