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浩跟這幾個妹紙接觸的時間不算長,從上次不小心把程雨茜撞了之後,也算是第一次接觸,當然,蘇小可不算在內。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和了解,蘇文浩對她們每個人都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蘇小可就不說了,以前三觀正,老是跟自己吵架,現在可能是長大了,知道這個世界不光只有白和黑,其中更多是灰色,所以,性子也圓滑了很多,特別是這次複合後,小可是閉口不談以前的事情,算是長大了。
程雨茜,有點小的四次元,想法有的時候很奇怪,但本性是非常單純善良的,如果非要拿一個人來對比的話,蘇文浩認爲,她有一點金庸武俠裡面香香公主的感覺,美妙絕倫,天真無邪,深層性格還有待發掘。
崔仁靜,半個國際友人,五官很精緻,應該是四個人中最漂亮的一個,算是完美,無論是身高,長相,體態,氣質都是很不錯的,可能也是從小就練舞的原因,不過她的真實性格有些多變,第一次見到她的人,或許會覺得她有禮貌,非常乖巧文靜,但實際上,在熟人面前,她也是很張揚的,甚至有的時候會有些小暴力,易衝動。
至於穆世寵,易急易怒,但有的時候又很沉穩,大氣,雖然她不是寢室內年齡最大的,但她卻像是一個領頭者,每天基本上是開開心心,吵架鬥嘴也不會真的記仇,喜歡開玩笑,樂天,標準的小獅子座。
反正蘇文浩沒見她真的跟誰急過眼,除了第一次跟自己有些情緒之外,之後就正常了。
也沒有見她真的對什麼事情這麼着急,着急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一路上不停的搓着手,時不時又拿起手機想撥打,可似乎在擔心什麼,最終也沒有撥打出去。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打電話過去,就會聽到噩耗,所以現在連最基本的情況她都不敢打電話確認。
蘇文浩也有些疑問,比如,她父母是做什麼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但是瞅着穆世寵情緒不太好,也就沒多說了,只是靜靜地開車,奔向目的地。
二十多分鐘路程,其實距離不遠,可二十多分卻讓穆世寵度日如年。
車子剛一停穩,穆世寵就急不可耐的下了車,一邊撥打手機號,一邊小短腿巴拉巴拉的往裡面跑。
萬幸是蘇文浩腳程快,下車之後抱着小嘟嘟,也追了進去。
“媽!!”
一路追趕到急診室,穆世寵撲在一箇中年婦女的懷裡。
“世寵,你,你爸爸他,他快不行了。”中年婦女早已經哭化了妝,但從她身上的配飾來看,家裡應該小有資產。
蘇文浩現在還不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但對於一些比較不錯的牌子,以前聽都沒有聽過的一些品牌副牌,大概都有些瞭解的,基本價位都在腦中,所以見到一個人的穿着,就基本上知道這個人的大概身價和身家。
“到底怎麼回事呀?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他當時還說……”穆世寵被中年婦女給帶動的,說話不免哽咽起來,之後泣不成聲。
前天,週六,穆世寵在蘇文浩家裡,當時她老爸打電話讓她回家,說是外面不安全,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而且老爸也想她,她這丫頭心野,都有一個月沒着家了。
結果穆世寵死活不回去,說下個星期再回,父女倆也是可樂,爲了這件事吵了起來,當然不是真吵,就是家庭文化的一種,可以看得出來,父女倆的感情很不錯。
要是早知道會出事,穆世寵怎麼可能不回家呢?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說着說着,穆世寵泣不成聲。
蘇文浩這時把嘟嘟放了下來,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一旁,擰眉看着急診室的大門。
“媽,到底怎麼了?我爸他,到底怎麼了?”穆世寵梨花帶雨,聲音嘶啞髮結。
“沒有徵兆,就暈倒在書房,我,我還是,還是叫他下來吃飯的時候才發現,當時就,就已經呼吸很微弱了,根本,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世寵……”中年婦女說話斷斷續續,讓人聽的不是很清楚。
一對可憐的孤兒寡母,相依相偎,哭的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蘇文浩帶着嘟嘟坐在一旁,按理說這件事跟他沒啥關係,他也不需要在這裡等待,可是,現在就這麼走了,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的。
而且蘇文浩也沒有給蘇小可她們打電話,畢竟這是穆世寵的家事,穆世寵不說,蘇文浩自然也不會去多嘴。
還好,等待的時間不算太久,醫生出來了。
“醫生……醫生……”婦女泣不成聲,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蘇文浩很懷疑,她這樣一直哭下去,會不會哭到脫水,導致虛脫暈倒,不過看她的樣子,也是因爲女兒的到來,讓她淚流不止,而且也有些虛脫的徵兆。
“醫生,我爸他,怎麼樣了?”穆世寵扶着她老媽,顫聲問道,眼中透着一絲恐懼的絕望。
“病人暫時渡過了危險期,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我們還需要經過化驗檢查,現在只知道病人有一些胃病和高血壓……你們家屬給他辦理一下住院吧。”
醫生的一句話,中年婦女真是虛脫了,也是精神太緊張,此時驟然放鬆,整個人有些發昏。
穆世寵扶着她,讓她坐在一旁休息。
之後走到蘇文浩面前,眼眶泛着紅:“大叔。”
“行啦,別哭了,醫生不都說沒事了嘛?而且我也會點醫術,一會幫你爸瞅瞅看。”
蘇文浩這安慰的話,沒起到太大的作用,穆世寵吸了吸鼻子:“大叔,我,去辦理住院,你能幫忙照看一下我媽媽嗎?”
“你去吧。”蘇文浩此時也沒有什麼開玩笑和鬥嘴的心思,緩緩點頭。
“多謝大叔。”穆世寵出奇的有禮貌,之後拿着醫生給的單子,去前臺辦理住院。
手忙腳亂了一陣,將近十二點半,一切才搞定。
中年婦女真是水做的,此時坐在牀邊,看着昏迷的中年男人,不斷的無聲落淚,偶爾還說幾句話,期望着丈夫不要出事,不然這個家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