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農質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老爸。
農鵬陰沉着臉,皺眉道:“小安,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農質安硬着頭皮點頭。
“是哪一凍?”
“西城郊的獨棟別墅。”農質安硬着頭皮道。
“真是混賬!”農鵬氣得不輕,那棟別墅跟別的地方的別墅有些區別,那棟別墅周圍還有獨立的小花園,整體價格最起碼九百萬左右。
原本那一棟是六個農質安以後成家娶媳婦用的,沒想到竟然被這敗家子賭輸了。
寧無天冷冷的看向農鵬。
“別這麼看我,既然那棟別墅是你應得的,我農鵬自然不會賴賬。”
農鵬冷哼一聲,當着寧無天的面給下屬打電話。
“將西城郊那棟獨棟別墅辦理轉讓手續,然後將手續和鑰匙拿到我這裡來。”
農鵬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句,掛斷電話之後冷冷的看着寧無天:“那獨棟別墅有些特殊,辦理手續可能要幾個小時。”
“我就在這裡等着。”寧無天淡淡道。
農鵬冷哼一聲,沒有多言。
寧無天真的就在病房裡等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的時間農質安幾乎都是在恐懼中度過的。
期間有護士進來給農質安檢查傷勢和換藥,看到農鵬臉上的傷,愣了一下。
不過這護士似乎見過不少這種事情,特別是農質安的傷勢實在太嚴重,稍微一想就知道應該是仇殺等等事情,護士半句都沒多問,換完藥就走了。
終於,快下午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來到病房中,他是農鵬的秘書,中年秘書疑惑的看了農鵬臉上的傷勢一眼,又看了一眼寧無天。
“將東西給他。”農鵬冷聲道。
中年秘書雖然心中疑惑,但他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直接將鑰匙和一份文件遞給寧無天。
寧無天隨意翻看了一眼,隨即對農質安說道:“別再打擾蔡芹。”
說着轉身離開了病房。
農質安頓時像是虛脫了,一整天都幾乎處在恐懼中,寧無天在他心中已經成爲了難以磨滅的噩夢。
“農董,這是……”中年秘書終於開口詢問。
“爸,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忽然農質安不甘心道,若是寧無天不死,他這輩子都要活在噩夢中。
“算了?”農鵬冷笑:“你欠他的已經還了,但他欠你的,還沒還!”
農鵬的眼神陰沉到了極點,經商幾十年,他已經將“隱忍”和“形式”四字玩得出神入化。
……
寧無天並沒有急着去那棟別墅,他徒步回到揚長小區的租房。
剛走到樓下,正好遇到剛放學回來的蔡芹。
不過蔡芹依舊冷着臉,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上了樓,顯然還在生氣。
寧無天暗暗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也上了樓。
回到房間,將半個月前就晾着的衣服收起來,將該收拾的都收拾了,隨即關上門。
這時陳欣剛好買菜回來,看到寧無天,眼睛一亮,叫道:“小天吶,這是要去哪裡?正好我今天多買了點菜,等下一起過來吃吧。”
寧無天急忙拒絕:“不了,我還有事。”
同時寧無天將房間門的鑰匙遞給陳欣:“我退房了,押金就不用退了。這段時間打擾阿姨了,阿姨再見。”
寧無天說着,不等陳欣反應過來,便下了樓。
“這,這……”陳欣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急忙回屋裡。
寧無天下了樓,來到停車場,走到他的那輛鏽跡斑斑的跑車之前,用手撫摸着車身,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想起當初跟木芯瑜在一起的一幕幕。
“純木仙體!”
“她爲絕世仙體,只要認真修煉,活上千年不是問題,她終究會成爲強大的修士,飛天遁地,而你就算身份再如何高貴也不過是區區凡人,匆匆百餘年壽命,你若跟她在一起,只會害了她。”
寧無天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那玉晶門老嫗的話。
“就算你有天才地寶續命,也不可能永遠維持青春,三十年後你已老邁,她卻千年永駐青春,你認爲她會千年都跟一個凡人老頭子在一起?”
寧無天握緊了拳頭,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五行種子的祭植都必須要進行。
木芯瑜的選擇他能理解,只是,他不甘心,想要逆天改命!
升降玻璃升起,寧無天坐進車裡。
升降玻璃緩緩降下,寧無天倒車出來,正要駛出小區,忽然看到蔡芹慌慌忙忙的跑了出來。
寧無天下意識的停下車。
蔡芹也在樓下停了下來,心中的委屈徹底爆發,眼睛瞬間紅了,咬着下脣儘量讓自己不哭出來,但淚水卻嘩嘩落下,難以止住。
陳欣也追了下了,站在後面看着,滿臉尷尬,她認爲寧無天之所以退房,是因爲昨晚的事情。
“無天哥哥……”蔡芹哭着說到:“小芹真的……那麼讓你討厭嗎?”
淚水嘩嘩而落,止不住。
寧無天一愣,隨即想起了昨晚自己說的那些話,下了車,來到蔡芹面前,歉意道:“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我錯怪你了。”
“你是不是討厭我?”
“怎麼會呢?”
“那你爲什麼要退房?”蔡芹哭着道。
“我在西城郊買了一棟別墅,只是搬過去住而已。”寧無天笑道,幫蔡芹擦乾眼淚:“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蔡芹的眼淚像是泉涌一樣,怎麼擦都擦不盡,她咬着嘴脣,不相信的看着寧無天。
寧無天無奈道:“要不我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蔡芹一愣,相信了大半,不過還是懷疑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寧無天微微一笑。
蔡芹頓時看向母親陳欣。
“跟你無天哥哥去吧。”陳欣笑道:“小天,有空記得來家裡。”
寧無天笑了笑,點點頭,拉着蔡芹上了車。
鏽跡斑斑的跑車緩緩駛出揚長小區,進入寬闊的大街。
寧無天看向蔡芹,蔡芹已經不哭了,只是眼睛依舊紅腫,此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不說話,雙手繳纏在一起。
“昨晚,對不起。”寧無天說道。
蔡芹擡起頭,看向寧無天。
“當時你那樣子,難免讓人產生聯想,你不知道,當時我心裡多麼嫉妒,多麼憤怒,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寧無天道。
“嫉妒什麼?幹嘛憤怒?”蔡芹不解。
“嫉妒,你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我;憤怒你這樣不自愛。”
蔡芹聞言,頓時惱羞成怒,淚水再次流了出來:“你怎麼這樣亂想,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從小到大還從沒有哪個男生拉過人家的手……”
“人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蔡芹說着又哭了起來。
寧無天似乎鬆了一口氣,笑道:“那你昨晚幹嘛那麼主動的跑到我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