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皓的身影一如當年,卻讓衆人看得目瞪口呆,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所有人都呆住,只是目光不斷在徐子皓身上打量,不知道哪裡出現了問題?
可是怎麼可能所有人同時出現幻覺?接下來的一切也證明了這絕對不是幻覺,而是真正事實的存在,特別是貝保揚感受得尤爲深刻。
徐子皓的身子倏然飄動,刷一下就站在了貝保揚面前,衆人還沒看清楚徐子皓是怎麼出手,卻已經看到貝保揚飛了出去,跟他一起的幾個打手也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不起。甚至連貝保揚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哪裡捱了揍,就感覺從臉上一直到下腹全都被暴風雨般的氣Lang衝打着,巨大的疼痛讓他的痛覺神經幾乎崩潰,疼得昏了過去。
衆人在這一瞬間,也在意識到這個真的是徐子皓,他竟然還活着?他們歡呼着初擁過來,眼神裡滿是激動和不可置信。
這個是徐子皓三號,控制系統較之二號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改進了一點控制延時,在遇到激烈反應的情況下還是不夠的,依舊需要靠人工智能自動控制。但是徐子皓卻強化了他的作戰機理能力,真正的人形戰鬥機器!
與此同時還優化的視頻和音頻的傳輸,雖然沒辦法直接快速高效的控制三號的行動,但徐子皓依舊可以透過三號的攝像頭看到所有景象,也能聽到別人的對話,並且快速做出回答。
三號的驚喜程度自然讓他們分別不出來這不過是個帶有靈魂碎片的機器,依舊興奮地跟他打着招呼發出感嘆。
而徐子皓也笑着迴應,沒有跟他們說實話。只是告訴他們現在的自己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迴歸,還有很多事情等待着去處理。
“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順便看看我自己的墳修得什麼個樣子。這種事情可沒幾個人有機會看到。”
衆人喜極而泣,笑着怒罵道:“皓哥,你還是喜歡開這種玩笑。”
肖柔擔心的則更多一些,很快就擔心地問道:“你就這麼回來了,那些要對付你的人知道你沒死,不就還是會對付你嗎?”
衆人沉默了,這確實是一個他們都忽視掉的問題。
可是徐子皓冷酷地“笑着”說道:“我沒有十足把握就不會回來了,這次我就是來幫我自己掃清障礙的。看你們那麼傷感纔來跟你們見個面,你們剛上班的上班,該上課的上課。回頭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大家好好聚聚。”
大家點點頭,但也能看出來徐子皓有些怪怪的,就是說不出來哪裡怪。
徐子皓卻揮揮手:“我要走了,很多東西暫時不解釋,你們知道太多了也不好,只要知道我還活着就行了。替我放話出去,東子知道該怎麼說吧。”
大家不知道徐子皓這麼做是什麼目的,但也都點點頭答應下來。
徐子皓再次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裡,飛快的奔跑着,只是最後回頭自信一笑,讓衆人覺得自己是不是活在幻想當中。可是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一顆顆懸着的心又放了下來……
消息不脛而走,最先傳起來的還是道上,雖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徐子皓竟然沒有死,可是受傷住院的貝保揚就是最好的證明。
緊接着有關部門也對此表示了高度關注,隱蔽調查,又找了西門楓和老馬這些人來詢問。可徐子皓並沒有跟他們直接接觸過,要不是消息是從東子西門林嘴裡說出來的,連他們都不敢相信。在被問及的時候他們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調查進行了近半個月,可是在墓園漏過一次面之後,徐子皓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有關部門監視了徐子皓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卻也沒有一點線索。
就在他們都開始懷疑傳言是否屬實的時候,三凱的江湖卻傳得越來越沸騰。道上的人,無論是準備對西虎堂打壓的還是正在進行中的全都暫停了行動,準備觀望久一些再說。有的慫一些但是過節不大的人已經開始登門道歉了,希望化干戈爲玉帛,畢竟大家還是求財,不要傷了和氣。
徐子皓死沒死他們也清楚,但江湖傳言未必都是子虛烏有。而他們都知道,傳言當初徐子皓死的時候是出動了特警部隊兩百來人,幾條街道交通管制,飛機大炮都用上了,這都只能把他擊斃而非活捉。這樣的架勢捉一個人,聽都沒聽說過。如果這樣捉了還沒捉到,那得有多麼恐怖?得罪了他那不就等於得罪了閻王。徐子皓的手段大家是知道的,不得罪還好,得罪過的人誰是有好下場的?這個時候,道上的人自然都不自覺地選擇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有關部門對此更是絲毫不敢怠慢,徐子皓是誰,那可是非正常人類中心標記爲紅色危險級別的人,這樣的人在他身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們甚至考慮要不要重新把徐子皓的名字點亮,讓各個機密單位再次提升警備級別。
本來在國外度假的鄭昇也被召了回來,執行調查搜索徐子皓的這項緊急任務。
三凱在這一段時間似乎又成爲了一個整日烏雲籠罩的城市。
但是這消息的好壞也得看對什麼人而言。對跟徐子皓親密的人,莫不是天大的喜訊。不管徐子皓在哪裡,不管徐子皓來不來跟自己見面,只要他還活着,一切都還有希望。
搜索徐子皓的難度已經超出了正常的難度,因爲都知道他易容水平以假亂真,可以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要怎麼找?如果他自己不出現,不跟人接觸,那就完全沒有希望。就算他跟人接觸,又怎麼能確定到底哪一個是他假扮的?
恐慌,徐子皓的只不過是出現了一面,就造成了大範圍的恐慌,這樣重要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完成驗證就被送到了國務院,請求最高級別的批示。
而這半個月,徐子皓除了以井上的身份收集情報完成任務以外,也沒有再跟別人進行接觸。這個徐子皓連飯都不用吃,去哪都靠一雙腳,哪還需要跟人接觸?
定遠縣,秦翰林坐在辦公室裡總有一種費力不討好的感覺。原本他來到定遠準備大展拳腳做一番,可是現在又處處受人鉗制,做出點成績果實都被貝汪洋給拿走了。當初剛來的激情被打擊得殘破不全。真的出來單幹之後才更加意識到了鬥爭的無處不在。
說來也不奇怪,爲定遠縣還是做了不少事,在務實方面確實不錯。下面做的事,成果好壞,誰做的,誰出的力最大,市領導們都是清楚的,但要說到給誰賞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貝汪洋是古安邦的嫡系,秦翰林是張國棟的嫡系,張國棟在市裡都被打擊得厲害,秦翰林的日子自然不會很舒坦。
之前的貝汪洋還是顧忌徐子皓手裡的證據,給他留了不少情面,有一定的自由空間。可後來徐子皓不在了,貝汪洋便又囂張了起來,什麼事情都要親自上手,這讓秦翰林只能吃悶虧,一肚子憋屈卻都得往肚子裡咽。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敲開,一個戴着鴨舌帽墨鏡的人走了進來。但他把頭上的裝束卸下時,坐在椅子上的秦翰林險些把茶杯給打翻,吃驚地瞪着他:“徐子皓?你真的沒死啊?”
“嘿嘿,說來話長,我現在身份特殊,來找你問點事。”
“你先坐。”秦翰林連忙到門口看了看,警惕地把門鎖好,這才走過來,“你怎麼進來的?沒人看見吧?”
“我想不讓人看見就沒人能看見。不用那麼緊張。”
兩人簡單的交談,秦翰林稍微知道了點徐子皓假死的內幕,詫異得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那你這次來找我?”
徐子皓看着他那表情,直截了當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現在需要個助手,全靠我自己進度太慢了。”
“你怎麼會找上我?你手下不是有那麼多人嗎?”秦翰林狐疑地看着徐子皓。
“我這不是露過面了嘛,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以前的朋友,就你這他們還沒有懷疑。不過我估計是他們人手不夠了。”
秦翰林苦笑道:“你背的可是叛國罪,一般人哪敢幫你做事啊,是不太可能懷疑到我身上,你這手聲東擊西玩得果然夠高。但是全省官方內部都發布通告了。要不是我覺得事情有蹊蹺,加上對你這個人的瞭解,我可能早就叫保安了。”
“嘿嘿,叫了也抓不到我啊。”
“也是。可是我能不能選擇不幫你?”秦翰林很是爲難的說道,但是就這麼面對着徐子皓卻一點都強硬不起來。
“你放心吧,害不了你。事成之後你最起碼能成爲縣委書記,就算不成你也受不了什麼影響。”
“你先說事。”
徐子皓點點頭,拿出一份名單:“我要你找些人跟這些人發生矛盾,之後用拘留的理由把他們全都收押起來。”
“然後?”
“然後就沒你事了,等着上面來提人吧。這些全都是日本間諜,也算是我的一個籌碼吧。等讓他們看到我手裡真的有貨才行。”
“啊?你到底是要做什麼?怎麼還跟日本間諜扯上關係了?”
“反正你抓了就是了。在看守所裡我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是不?通過你的嫡系悄悄的行動,不要打草驚蛇。”
秦翰林仔細權衡着利弊。徐子皓的要求其實不高,就是要抓幾個工人而已,就算實在不行也還可以放出來,似乎問題不到。他沉默着把名單收起來,這也算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