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一行人走出旅館,開始了賭城之旅。波哥是已經來過好多次了,其實也算是陪着他們玩。一天時間不足以逛遍澳門,也只能選擇一些出名且具有代表性的地方玩玩。
而既然是賭城,晚上去賭場纔是今天安排的重頭,大家包括甚至小雨都有些期待。
作爲全國唯一一個博彩業合法的城市,賭場的建築已然成爲此地的標誌性建築,張揚華麗且高聳入雲。只是站在門口便以已經感覺到裡面充滿金錢與誘惑的味道。
大門的霓虹徹夜不滅,如同宮殿般閃耀,吸引着各種富豪。而有意思是,如果從遠處看這建築,他的大門卻有像是一張血盆大口。賭場方很負責人的用大門的意向告訴你,你要進來,就要吃了你。但客人依舊絡繹不絕,其中不乏有身份有家底的人士。
進入賭場的過程堪比機場安檢,金屬物品一律不許帶入,攜帶的揹包也一併存放起來。這裡面到處都是成捆的鈔票,這樣嚴格的安檢也是爲了客人的安全。光點鈔的人就有幾十人之多,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負責數錢。說道數錢數到手抽經的人,銀行裡的人都比不過他們。
進了大廳,迎面撲來陣陣清香,讓人很提精神,給人感覺這裡幾天幾夜不睡覺都不是什麼難事。
大廳有幾十張賭桌,可謂人山人海。跟拉斯維加斯70%都是老虎機不同,這裡大部分都是賭桌,連20%都不到。各個賭桌上玩的也不盡,德州撲克,21點,色子,輪盤,幾乎能說出名字的這裡都有。
但讓徐子皓有些遺憾的是這裡沒有他最擅長的鬥地主,沒有能分爲多個賭技等級層面的打麻將,也沒有電影裡最常見的梭哈。
鬥地主和大麻將一局的速度太慢,並且莊家沒有優勢可言,而梭哈也只存在VIP貴賓房裡。這些就算有也只是在貴賓房裡客人之間對賭,賭場拿5%的抽水。
而正是這5%的抽水,卻佔了賭場營業額的90%,聽說上個月該賭場收益過億,可想而知這裡賭了多大。
來到這裡,客人的身份會在第一時間傳到一個管理部門,那些手持VIP貴賓卡的人一露臉就會接受特殊招待。這身份指的是客人的家底。家底足夠殷實,甚至可以不用交錢就先拿到鉅額籌碼。
而像徐子皓西門楓這樣的內地小老闆,當然還輪不到那個層面,就跟普通客人一樣兌換着籌碼。西門楓換了兩萬面值500的籌碼,也就40個。而來到這裡,一百的籌碼面值小得可憐,再賭桌上,一把最少就得下100。而徐子皓手裡總共也就兩個,他還分一個給小雨,這樣兩個人都有得玩,可以過過乾癮。
西門楓倒是不願意露出太貧窮的樣子,但是來到這裡想衝大頭是不可能了,跟着波哥一起走走看看,還猶豫不決。但輸人不輸陣,氣場還是有一些,好歹手裡的熟料片還是值個兩萬塊,一千一千的試手氣也還可以玩個幾十把是夠了。還有免費的飲料品嚐和美女欣賞,這些賭場美女個頂個的豔麗動人,在西門楓看來,如果他們開的木蘭天池裡的技師都是這種水平上的,那生意規模可以瞬間擴大三倍。
服務員的態度十分友好,比起高檔酒店絲毫不差,置身於此絕對是帝王般的享受,特別是當你有足夠多的錢並且不輸出去的前提下。
荷官總是保持笑容可掬的樣子,顯得格外和氣,但換個角度來說,這些客人可都是來送錢的,能不和氣嗎?換成一個輸光了的人再看他這笑容,就不是那種感覺了,彷彿看自己時彷彿像在看SB一般。
而小雨和徐子皓則像是標準的遊客,來到澳門,所以進賭場轉轉,手裡拿着的籌碼還不如別人下一次注零頭的零頭,還顯得很興奮很歡樂的樣子,典型打醬油的。
兩人確實是打醬油的,來到一張玩21點的賭桌旁等着下注。小雨一看開了6把莊,衝徐子皓說道:“這把我們也壓莊吧,不不,連了那麼多了,沒準這把跳閒了,不,我剛剛看到那邊連了十多把莊了,我們還是繼續連莊吧……”
“不用那麼糾結,咱倆一人一個籌碼,你押閒,我押莊,不管誰贏,我們都還能有兩個,之後繼續,這樣我們就可以一直在這玩了。”徐子皓笑笑打趣道。
小雨看看他,眼光閃動:“好辦法!”
周圍衆人:“……”
想不到小雨還真同意了,徐子皓笑笑,陪着他那麼幹,兩人約定好,誰贏的次數多就算贏。小情侶之間的比賽心思還真讓人捉摸不懂,更讓周圍的客人鬱悶,特別是那些已經輸得有些急眼的客人。
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惡狠狠地掃了他們一眼,有種想要給兩個人一人一耳光的衝動。可是看到小雨那不加雕琢的華美面容,他不忍,看到徐子皓的身材與氣場,他不敢!
玩了幾把,兩人不輸不贏,還笑得很歡快,招來周圍人各種鄙視。連荷官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只感覺這兩個人不是來玩賭博的,而是來玩荷官的,這分明就是來搗亂的。
而小雨的運氣出奇的好,把把都是她贏。開始有人跟着她押,也是跟着中獎,頓時感覺這兩個人原來不是來搗亂的,而是來當明燈的,天賜禮物啊。連那中年人也因爲搏命一般的每次跟着全押,竟然還把輸掉的都贏回來個七七八八。也是笑得特別歡暢。
徐子皓看着小雨:“我玩不過你了,你一個人先下把,多贏點待會請我去吃宵夜。”
“可是萬一輸了怎麼辦?”
“那放心嘛,輸了一個我這裡還有一個,我當你的後盾。何況你運氣那麼好,應該能贏的。”徐子皓晃晃手裡的籌碼,這還是小雨剛剛給他的。
小雨點點頭,一直那麼壓着也沒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選了莊押了下去。而大部分人都選擇跟上她的腳步,也有一些人認爲她不會運氣一直那麼好,改押了閒。而徐子皓則注視着荷官的所有動作,還有撲克牌的特性,把那些動作在腦袋裡放慢,計算,漸漸的胸有成竹。
小雨的運氣果然很好,連贏三把,從一個籌碼變成了八個,握在手裡還挺中拿着金幣的感覺。她分了分,拿出四個來遞給徐子皓:“給你存着,夠吃宵夜咯。”
能贏錢當然開心,小姑娘曉得花枝亂顫,手裡還拿着四個籌碼想着下一把該押什麼。而旁邊的中年大叔更是開心,連跟了這幾把,已經讓他反倒贏了好幾萬。唯一的悔恨就是在贏的瞬間,恨自己押少了,應該跟着一口氣把籌碼全押下去,那樣翻上來,就有個十多二十萬了,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這時,荷官拿出一副新的撲克,鋪開來在客人面前,示意沒有問題,便繼續開始洗牌。這是賭場的規矩,一副牌最多玩十把就得換新牌,如果牌上有摺痕,就會立刻換掉。撲克都是賭場特別定製的,無法作假。而荷官旁邊唱着擦汗的紙巾,用過之後都往後面隨便一扔,就是不扔進紙簍,也是爲了避嫌。
賭場最忌諱出千,特別是這樣的大型賭場,監控系統幾位嚴密,重金引進的監控超高清,無孔不入。
只是徐子皓卻不知道,自己堪比計算機的腦袋算不算出千,就算是,他們也差不出來吧。
這一把小雨十分謹慎,押了閒,只押一個籌碼。而那個大叔卻跟了上來,全碼下注,想一把牌贏飽走人。一口氣下那麼多,閒家的牌就是他拿了。可徐子皓卻搖搖頭,小雨的運氣沒那麼好,這把牌閒家必輸!
從洗牌時徐子皓就目不轉睛的盯着荷官手裡的牌,已經記清楚了每張牌的順序。再加上腦袋裡的慢鏡頭回放,也就能算出洗牌時是從那一張開始分成兩疊,一推算,一交叉,整副牌在徐子皓眼裡彷彿是透明的一般。
洗好牌,下注,發牌。而徐子皓則計算雙方鋪或者不鋪的可能性,而這一次,第四張牌後面都是花牌,湊起來莊是20點,而閒鋪牌就爆牌,不鋪也比不過莊,必輸!
這一招是徐子皓在鬥地主的時候就領悟的,但都是朋友在一起也就沒那必要,所以根本就不看洗牌過程。但憑藉驚人的算牌能力,已然能在倒黴到家的時候跟不是什麼高手的西門楓波哥打牌時保證不輸了。
果然,最後的牌面和徐子皓記憶中的一樣,小雨嘆了口氣,看看徐子皓:“呃,輸了一個,可惜了。”
“輸少當贏!”徐子皓拍拍她腦袋,心裡想着小雨的運氣確實很好,在贏的時候下得多,輸的時候能剎住車,在賭場上,這已經十分難得了。
而中年大叔紛紛地拍了一把桌子,含恨退場,不少跟着小雨押的人也是發出唏噓聲。那大叔暗罵着自己SB,不應該一次下那麼多,最好應該在贏幾萬的時候就走人了,也足夠今夜好好逍遙快活。
可是事與願違,十賭九輸。作爲一個賭客,不可能一直贏,不可能運氣那麼好。真的高手知道在輸的時候收手,再贏的時候也收手,可這樣也充其量保證小贏一點。但人都是貪婪的,都是贏了還想贏,面對賭場這麼大的莊家,哪磨得過他?
又玩了十幾把,小雨輸輸贏贏,竟然用手裡的三個贏到了三十個,每贏十個都會交三個給徐子皓作爲不動產,笑得很開心。
而西門楓卻灰頭土臉的走了過來,看樣子已經被血洗乾淨了。看到徐子皓這邊用兩個籌碼贏了那麼多,頓生感嘆:“霍,運氣真好啊,早知道我跟着你們混了。”
“誰叫你不來啊!”小雨笑笑,拿着籌碼炫耀着。
“那時間還早,我再去換兩萬的過來跟你們玩。”西門楓有些心動,卻已忘記之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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