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方是用刀子把孩子劫持進去了,二胖的父母頓時臉色煞白。好不容易看到孩子開始用功讀書,卻沒想到這纔沒幾天就發生這樣的事。
其實同學們包括東子都能猜到是誰下的手,但是二胖的情況還不清楚,他們也沒有把前一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一是不知道二胖到底傷情怎樣,二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喬治找的人,何況這種事情,下手的人沒捉到,就算喬治死不承認,沒有抓到人,也奈何不了他。
好在如果真是喬治,似乎還真沒有理由下死手,所以大家也就自我安慰着,二胖最多也就是受些皮外傷。
然而這皮外傷卻上二胖失血過多,推出急症室後都依然出於昏迷狀態,這也昏迷就昏迷了一夜。最後只有他父母在醫院陪着,兩位中年人看到孩子突然遭受這樣的厄運徹夜未眠,兩鬢彷彿一夜斑白。
強哥昨夜被人打成了豬頭,這個事情很快被二中的人傳遍。跟他玩得好的都知道他有什麼背景,初中時候就是名震各個初中的西口五虎將之一,他的其他兄弟更是個個厲害,有當老總的,有家裡是軍分區高官的,有哥哥是黑道扛把子,甚至還有道上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還有朋友的老爸就是公安局局長,而且二胖本身家境也不差,在三凱誰還不知道時代麻辣燙這家店子?就連二胖他自己在學校都是揮手就一大片兄弟,只是他這人的性格都是幫朋友出頭,自己卻不喜歡惹事,所以口碑也還不錯。
就這樣的人還被人給打成豬頭?其他那些羨慕他的人也不禁掂量了一下,外面的社會似乎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傳言以訛傳訛,僅一個早上已傳遍二中,漸漸的就變了形,聽說他是被刀子架着過去的,就被傳成他被人給抹了脖子,一場大出血,就只剩用藥物吊着命了。
一時間,來看二胖的人絡繹不絕。他是第二天早上醒的,看到東哥就在旁邊十分的欣慰。而且跟他商量了一下,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不跟家裡面談。只說那些人自己不認識。但卻也形容了一下,讓東子找人去查,江湖事江湖了,這是他們已經養成的默契。
而事實上,東子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經找人那麼幹了。二胖不說名聲在外,但好歹也有不少人知道他是徐子皓的兄弟,西虎堂扛把子的兄弟!他只算半個西虎堂的人,但西虎堂的人肯定不會對他下手,而其他堂口的自然更會掂量一下。如果是喬治找來了的人,還真不知道他上哪找到這些人,而且一上來就下狠手,都已經不是學生打架的那種層面了。
當天下午,同學們組團來看望他,大家還有不少人是抱着來看二胖最後一面的心情來的,可是一見到他這樣的狀態頓時也就笑了。這小子還趁着家裡人不在的時候在裡面抽菸,見到有人來了才趕緊把煙滅了,生怕護士進來訓他。
同樣以這種心情來的還有面包西門楓大胖等人,他們讀一中,消息知道得晚,而且也只有趁下午放學纔有機會過來看看,晚上還得趕回去上晚自習。
幾人心情很緊張,因爲聽說動刀了,二胖又流了很多血,看來傷得不輕,一放學就打了個車趕過來。
可是病房裡的一切卻讓他們驚呆了,這簡直不是在住院,而是在開party!不明所以的圍觀很迷茫啊,前來圍觀的羣衆紛紛表示不能理解啊。二胖見到那麼多人來了竟然甚是興奮,掉着點滴還跟別人那聊得開心,笑得嘻嘻哈哈的,哪有他們曾想象的那要死不活的場面?
“喲,這不是好好的嘛,住院當放假啊?”一個富有磁性的女聲響起,頓時讓二胖一愣,老實的縮回牀上,裝模作樣的支支吾吾起來。
樑逸笑了笑,到他旁邊拍了他肩膀:“別裝了,我看你好好的嘛,還聽說被打成豬頭,我一想臉被打傷了對你來說不就等於整容嘛。誰知道還是這個樣子。”
見面就耍貧,已經是他倆的例行問候方式。只是這一拍卻讓二胖疼得有些呲牙,雖然他在努力強忍,卻還是流露出來並且被樑逸給捕捉到。
“別動他那裡,有刀傷,別弄繃線了。”東子趕緊提醒到。
樑逸也反映過來,面對一個病人,自己出手太沒分寸了,趕緊道歉:“啊,對不起,對不起。”
二胖揮揮手示意沒事,讓他責怪樑逸,這事他哪捨得。同學們見到這麼一個大美女來看二胖,又看到他的表現已經把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很識趣的找個理由退出了病房。
等到他們全都走了,二胖纔對樑逸開口說道:“這次我可是因爲你才挨的刀子,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我?”樑逸不明所以。
“捉我的那幾個人警告我離你遠點,這句話不就明擺着嘛。我不答應,他們就給了我點教訓,還說這只是輕的。而且昨天喬治還來學校堵過我,只是被我給打跑了。”
二胖說得輕描淡寫,樑逸臉上卻浮現出極度不自然:“你是說那些人是喬治找來的?”
“不能肯定,但七八不離十。我們還在查,你也別往外面說。喬治家裡到底是什麼背景你知道嗎?一個外地人竟然那麼囂張。”二胖說。
樑逸和盧思雅搖搖頭:“不知道,只是聽說他家還挺有錢的。”
“哦……”
“你是想自己解決這事,還是算了吧,我覺得這事情還是報警比較好。”樑逸建議道。
可是二胖卻不依,有的事情自己解決更快,皓哥說的,警察需要講證據,而他們不需要。他只是有些吃醋地說道:“你就那麼擔心我收拾他啊?”
“你說什麼啊,我是擔心你把事情弄大了,對你來說更麻煩,畢竟你還是受害人。我纔沒有在乎他呢。”樑逸雙眼一瞪,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地說道。
“那就沒事了,我們這邊有分寸,只要不死不殘,基本沒是那麼問題。”二胖說得很輕鬆,這也是之前跟東子商量好的,就是擔心樑逸會站出來反對,本來還沒告訴他自己出事的。但是看到他跟麪包一起來的,也就明白他是怎麼知道了。
聊了會天,盧思雅提議去吃飯,這讓二胖很是失落,因爲樑逸來到這他還沒看夠呢。心裡祈禱着不要走,還真有了感應,樑逸還真就沒走,留了下來,讓他們先去吃,最後帶點回來就行了。
麪包也還想留下來陪陪他,誰知道被盧思雅狠狠掐了一把:“你個死木頭,別人聊天你湊什麼熱鬧,快走。”
這一次西門楓還就沒有站到麪包那一邊,直接把他給拉了出去,其他人也是懂的,就留了二胖和盧思雅讓他們自己聊了。
誰知道還沒聊多久,二胖的父母就過來了,見到只有一個女生陪着自己兒子還挺詫異,但也只道是兒子的朋友,並沒有問東問西,他的母親還是挺開明的,有的事情問多了反而不好,只是直接把樑逸留下來吃飯了。
二胖介紹她是師大的學生,也讓他父母對這個女生好感倍增。趁母親出去打飯,二胖繼續跟樑逸要求補償,弄得這美女臉頰緋紅,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你就不怕他們再來找你麻煩啊?”
“只要他們敢,我無所謂。你別岔開話題,現在出了這事,我估計有好一段時間上不了課了,要不這樣,你過來教我?樑老師!”二胖衝她擠了擠眉毛,一臉壞笑。
樑逸還有些猶豫,卻在聽到樑老師的瞬間有些心動:“再叫聲老師聽聽。”
“樑老師,你就收了我吧。”二胖真誠懇求。
“那好,就先輔導你到回學校,不過我來的時間不固定,也不能保證把你教得怎麼樣哦。”
二胖又得逞了,笑得這叫一個開心,其他的事都不是個事了:“你要你來,那就肯定能學得好。男女搭配有經驗加成的。”
“……”
這個消息在吃飯的時候二胖就告訴自己的母親,有人來輔導功課,這可是好事,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而且他母親更是十分欣慰,兒子突然間變得太好學了,就連躺在醫院裡也不忘了要學習,這被打一頓頓時體現出他整個人脫胎換骨啊。
二胖還順勢提出等以後回學校了,要請樑逸晚上過來給自己當家教,以前落下的課程太多,晚自習根本學不過來,還是得有人輔導。
母親倒是一併準了,卻有看看樑逸:“你得問別人樑老師願不願意才行啊。”
“只要他在其中考試時能看出來進步,我當然願意繼續輔導了。”樑逸笑笑回答。
二胖樂了,有她在,哪有不進步的道理。只是本以爲要等到期中考之後才能讓她當自己的家教,現在竟然提前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吃飯後沒多久,樑逸就跟其他人一起回了學校,卻答應明天再來,還得帶上課程輔導書,此時,是二胖這輩子第一次期待上課。
而在她走了之後,母親纔開口問道:“兒子,你怎麼跟她認識的啊?”
“上次去漂流的時候認識的,他又還是徐子皓的大學同學,也就常出來玩了。”
“這樣啊。”母親突然拋來一個鬼魅的眼神,“我覺得這個姑娘不錯,人長得漂亮,談吐也不錯,又還是師大高才生,也沒比你大多少,要不你努力一點,以後把她找回家當媳婦好了。”
二胖頓時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難道母親早已經明白其中緣由?二胖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媽你想多了,人家哪能看上我啊。”但心裡卻在想,知子莫如母,老媽,你怎麼知道我的心思,我就是那麼想的!……
正當二胖沉浸在幸福中時,小雨正一個人坐在珠海某五星級賓館裡無聊地看着電視。徐子皓說要出去辦事,可是卻不肯帶着她直接把她扔在賓館了。突然有人敲門,小雨很是迷惑地走過去打開門,見到來人卻頓時震驚了,這不是……吳,吳彥祖?天啊,他怎麼會來到這裡,莫非剛好他也住在這家賓館,走錯房間了?
小雨滿臉詫異,見到自己迷戀依舊的明星突然這麼出現,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真當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的時候,對方卻先開口:“請問你是李僑雨小姐嗎?”
天啊,不是走錯房間,還真是來找我的?小雨頓時兩頰泛紅,吃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