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三凱到時候已經接近凌晨,受傷的兄弟送到信得過的診所就醫,縫縫針,包紮一下,傷得重的身上捱了幾刀,估計得養個大半個月的。
徐子皓他們兩輛小車則先去各個場子裡看了看,黑爵和美樂地還沒開始被砸警察就來了,沒有人員傷亡,但是大批的管制刀具和社會人員出現在這裡,酒吧也免不了要處理一些事情。
當老馬和西門楓他們還在車上的時候就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想讓他們去談談這個事情,但是那是他們還沒到三凱,只有等回去了再說。聯繫他們的不是刑警隊的人,而是趕來增援的區派出所的民警,現在跟他們打了那麼久的交道也倒是好說話,只是帶了幾個服務員保安還有副經理回去錄口供。
而他們的口供也是出奇的一致,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只知道有人來鬧事,本能的履行職責,至於鬧事的原因,他們是不清楚了。事實上他們還真不清楚,老闆沒有提前通知任何東西,一切跟平時一樣,哪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回答得一點都不心虛。
木蘭天池的前臺倒是砸了幾個裝飾品和櫃子,人員也受了些傷,此時已經送到了醫院。這些損失倒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也沒影響到生意。
警察來的時候也只是簡單詢問,當做普通鬥毆處理,問幾句話就走了。說什麼人都跑了,找誰也找不到。
譚四海也明白別人這是打好招呼了的,交巡警大隊就在虎門坳,平時這裡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兩個巡警在這巡邏,今天竟然一個都沒看到。這裡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見到有警車過來,那麼久的時間就來兩個派出所的民警,要知道這麼長的時間,從交巡警隊走過來都夠了。
幾個老大連着一些兄弟泡在木蘭天池的大池子裡,疲憊了一天了,外面又一直寒風陣陣飄着大雪,現在被那麼泡着還真覺得挺爽,渾身疲勞頓時散去不少。老譚也陪着他們,一邊說着這邊發生的事情,同時也商量着以後怎麼辦。
老謝又是在其他人還在享受着桑拿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先離開:“我先上去了,今天在這過夜。”
說着他就一個人往外走,讓一個服務員幫他擦着身子,又對他說道:“還有包房麼?把33號給我叫來。”
“謝老闆,包房給你留着呢,你先上去,我這就去幫你叫。”
老謝點點頭,樂呵呵地走了上去。
幾個人看着他那個表情,像是好幾年沒見過女人了一樣,而譚四海則撓撓頭,疑惑地說道:“咦,他今天怎麼不換人了?”
“換人?”徐子皓現在纔剛回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從這裡開門了,他就天天晚上住在這了,有時候經典7關門晚一點,兩三點鐘都還過來。來得早的時候,一晚上得換好幾個姑娘,從來不帶重樣的,每天都叫不同的姑娘來選。我都聽他們說了,姑娘們都給他起個外號,叫謝種馬了。他還跟我說要來這兼個差事,以後凡是要再招新人來,得先拿給他試活,我也答應了。”譚四海很感嘆地說道。
“我操,老謝原來那麼悶騷啊,還一個個識貨,他受得了嗎他。這明顯是亂用職權啊,太陰險了他。”西門楓一副鄙視的神情,“還一天幾個不帶重樣,他這精力也太充沛了點吧。
“嘖嘖,人不可貌相啊。”石衝也感嘆着說。
譚四海點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今天還點名要30號了,還要包夜,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哈哈,沒準看上這個姑娘,不願意換了。”西門楓大笑着說。
“那難說。”老馬突然點點頭,“你們不清楚他,我可是跟他認識那麼多年來,標準的悶騷型。出去拼了幾年,就是沒找女朋友,但是小姐估計是沒少找。眼看着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還沒個女朋友,估計他這小子也是寂寞了,別還是真動心了,那咱就幫他撮合着。”
聽老馬那麼一說,大夥也是哈哈大笑,看來得幫老謝留意着了。
這邊話剛說完,東子又看看徐子皓,畢竟這裡他跟徐子皓算是最小的,而且接觸的東西還不多,這還是他第一次進洗浴中心,聽着這些事情多少還有些羞澀,也沒辦法接話,只好問徐子皓說:“皓哥,你去這幾天是不是玩得特爽,天天跟小雨纏綿着呢?”
“對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皓哥你也可以啊,去纏綿了那麼多天,又還坐了一個通宵的車,打架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的。”西門楓對着徐子皓打趣道。
“我去那啥也沒幹,別想歪了啊。”徐子皓解釋得很蒼白,可是很委屈的是他還真的什麼都沒幹。
“你這麼說,你覺得我能信麼?”
“那我問你,你去省裡找潘姐的時候那麼多天,是不是夜***無限啊?”徐子皓反問道。
“這個……我也什麼都沒幹。”西門楓也回答得有些尷尬,潘妍不是一般的矜持,這次去省裡兩個人能到溼吻的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再想進一步還得慢慢來。
“我能信麼?”徐子皓學着他的語氣問道,讓他一下子就無語了。
“少兒不宜啊,咱們莫談房事,莫談房事。”東子趕緊岔開話題,擔心一不小心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婷婷雖然現在不上課,天天跟自己在一起,可是一直沒機會涉及那方面的事情。跟着這幫老油條在一起,又還是在這種環境下,你要說你還是處男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話了。
幾個人瞟了一眼他,心道好像是不該在他們面前說這些。但想想,這小子現在都16了,咱們那年代16歲都知道這些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小子裝毛純潔啊,隨即大夥對東子一陣奚落。
“包房給你們留着了,待會上去按摩一下吧,再給你們找幾個姑娘,今天就在這過夜好了,也是累了一天了。”譚四海見東子被說得那麼可憐,也就幫着小子打岔道。
“按摩可以,來點普通的就行了,也算放鬆一下,在這住就不行了,還得回家呢。”老馬笑笑說。
其他人也點點頭,突然想到老謝走時那激動的身影,真是感嘆,人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啊。
“東子你呢?”
“我也按摩下就行了,晚上住在這也可以,反正我家裡也沒人,住哪無所謂。”
“不嘗試一下?哥請你。”徐子皓邪惡地看了下他。
東子趕緊搖頭:“那哪能一錯再錯!”
“嘿嘿,就逗你一下。”徐子皓又看向陳信風,“你要不要上去鬆一下?”
“皓哥你請麼?”
“請啊?”
“那我當然去啊,咱可是各方面都符合,而且沒有後顧之憂。什麼都得嘗試一下嘛。”陳信風說得理所當然。
“我擦,你還真要啊?行,哥哥認了,老譚,給他安排一下吧。”徐子皓有些無語,人不可貌相這話果然是真理。
“你不要一個?”
“不要,按摩一下就行。咱也是有媳婦的人。”
“滾犢子,你那天怎麼就沒那麼矜持。”老馬和西門楓齊聲吼道,弄得石衝在旁邊哭笑不得……
道上的事情傳得快,沒幾天這事情也就傳遍了,大家都知道這事西虎堂跟萬門在鬥法呢,結果西虎堂完勝,什麼力量都動用了。同時打兩頭還都打贏了。
有人笑話道,金老三都這個地位的人了,還玩打打殺殺的事情,竟然還沒打過,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江湖上傳言,西虎堂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取代萬門的位置,成爲三凱黑道最大的堂口。
第二天一切照舊,該幹嘛幹嘛。徐子皓回到公司,發現自己走的這幾天,公司還是被東子照顧得井井有條,到底家裡面就是做生意的,也算是耳濡目染。
又多了輛麪包車,運碗的工作也算沒那麼緊張,但是這也持續不了多久,大概過個半個月,業務量又得驟增了。
老馬和西門楓分別去派出所瞭解情況,事情倒是還比較好處理。
而金老三卻頭疼不已。昨天派出去的人沒有絲毫建樹,熊珏帶出去的人還傷了一部分。而最苦惱的還是被抓住的那些人,六七十號人,要把這些人全撈出來不知道得動用多少關係花多少錢,自己就這麼白白損失掉了。
他打電話給擔任交巡警隊大隊長的五弟:“老五,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多警察來抓人呢?你那邊昨晚不是沒派人出來麼?”
“三哥,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還拉着賈支隊長,趙大隊長一起吃飯呢,也不知道怎麼就走漏了消息,那個穆光就帶着人去守着了,這個事情有點玄乎啊。”
“那人呢,能不能把人給弄出來?”
“弄出來可以,也是得花不少錢啊,必要手續還得走。”
“這個我知道,儘快弄出來就行。”
“好,我去辦。”
電話一掛,熊珏走了進來說道:“我接到定遠的朋友電話,說巨鑫昨天被人抄得挺慘,你這麼把他們賣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啊。”
“那又能怎麼樣?他們還敢帶人來三凱找我報仇不成?”
“三爺,不只是抄場子那麼簡單,蔣老二的耳朵還讓他們給削掉了,還要求他們陪40萬。這錢好像是已經給了,但據說只是權宜之策。你也知道,他們跟定遠縣崔局長的關係不般,現在是崔局長馬上要提政法委書記了,還不準備動這事情。萬一以後他們又起來了,跟咱們鬧僵可不好啊。”
“恩。”金老三想想也是,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反正大家現在都是想要對付徐子皓他們這一夥人,拿起電話來:“喂,財神啊,你們那邊怎麼樣了?你這話怎麼說的,我什麼時候把你們賣了。我派出去的人也讓他們給堵了,不僅這樣,連我這的人也被抓進去了七十多人,現在還在裡面等着我去撈呢,你自己去打聽打聽,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怎麼?你也中招了?你不是說他們混得一般麼?”財神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媽的,我也是被他們扮豬吃老虎了。誰知道他們手下現在有那麼多人,白道上又還搭了關係,還是大意了,看來我們兩邊得好好聯合起來才行啊。”
財神沉默了一會,但靠自己似乎還真有難度,但又不是完全相信金老三的話。於是說道:“我考慮考慮,我手裡現在還有張牌沒打,等我店子重新裝修好營業了我再去找他們算賬,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