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妹妹和嫣然睜開眼,發現自己雙手被倒綁在身後,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皮小屋子裡,一盞電燈,正泛着淡淡的光芒,在兩人頭上有氣沒力的亮着。
嫣然一陣驚恐,嚇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林妹妹心裡也害怕不已,正不知道如何安慰嫣然,轟的一聲巨響,一聲鐵棍砸在鐵皮牆壁的聲音,震得兩人頭暈目眩,耳朵裡一陣嗡嗡直響。
一聲沙啞的聲音隨即響起:“哭什麼喪?再哭,老子可要進去好好的安慰你們兩個小蹄子,他媽的,大爺都多久沒碰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嫣然立刻乖乖的閉上嘴,茫然的看了看林黛玉,她怯怯的問道:“小林姐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啊?”
林妹妹立刻說道:“呸呸,嫣然,別亂說,不會的,你然哥哥會來救你的。”
一聽到司徒然,嫣然心裡安定了不少,嘴裡也安靜了下來。
林妹妹卻在那眼珠亂轉,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綁架自己兩人呢!
小鐵屋子外面,三個精悍的男人正圍在一張小桌子旁邊喝着啤酒,另外一人正在角落裡打着電話,只聽得他隱隱約約的說道:“——人已經——好的。”
電話那頭是一個長相極其普通的男人,掛了電話,隨即掏出另外一個電話,撥出一個保密電話:“少爺,已經辦妥了。”
電話那頭一個陰冷的聲音說道:“堅持三天,三天以後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跡。”
“是,少爺。”
男人掛了電話,迅速消失在夜幕裡。
與此同時,白明昊正開着車送司徒然回家,他又提起了早上的話題:“對了,兄弟,你怎麼想的?一上去就直接啃人家胸!呵呵,再直接也不能胡來啊!泡女人,要講究情調,懂不?”
司徒然橫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說了?”
“好好不說了,對了,你對我妹子有什麼想法沒?有的話我叫她優先考慮你?”
司徒然眼前浮現出那張美到極致,又睿智到極致的臉龐,還有——那一絲風輕雲淡。他心中沒由來的泛起一股硬氣,冷冰冰的摔出一句話:“沒興趣。”
司徒然頓了一頓,說道:“倒是那個師太,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和你比起來呢?”白明昊心中自己比較了一下,覺得沒什麼可比性。
司徒然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其實兄弟,我告訴你吧,各個家族都有保命的手段,那老尼姑,和老爺子關係極深,算是我白家的手段之一吧。不過,我真羨慕你,你說的對,有時候強求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啊,德行不夠,哎,兄弟,這是你的原話吧!”
司徒然微微一沉吟,認真的說道:“我說的德行,不是你做事的成敗,而是成事以後,你撐不起這麼大的場面。”
白明昊笑着說道:“不是還有你嘛!呵呵,說真的,算命你比我強,論起心機,你卻是大不如我,我這都告訴你了,你可別說不認我這個兄弟啊?”
司徒然不置可否,他心裡也在暗自尋思,老尼姑那幾句禪語問的好啊!不去管它了,隨心隨性就好,走到哪是哪吧。
到了家門口,王瞎子正捧着一張紙在那跳腳,都說瞎子耳朵靈,嫣然一聲戛然而止的驚呼,被王瞎子聽的清清楚楚,連忙跑了出來,卻只聽見汽車遠去的聲音。他又拿不準是什麼事,乾着急了一下午。
看見司徒然下車,王瞎子連柺杖都丟了,嘴裡亂七八糟的說道:“哎呀,小子啊,你可算回來了,嫣然和小林不見了,你快看看,這是什麼?
紙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這只是開始。
司徒然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隨即他清醒過來,猛的回頭,抓住白明昊的脖子,單手發力,拎着脖子就把白明昊丟出去老遠。
白明昊差點被他掐的背過氣去,見司徒然還要出手,連忙趴在地上一面連連擺手一面咳嗽。
等白明昊瞭解了事情之後,他也大吃一驚,更是臉色鐵青,再不復平時嬉笑的模樣。
這不啻是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剛剛對人家說完沒什麼事了,才過了短短的幾天,竟然連綁架這麼下作的事都做的出來,真是丟盡了白家的臉。
一通威脅的電話差點沒讓白仲唯暴跳如雷,他把辦事的軍人招呼進來,差點就拔搶在軍人的身上穿上幾個窟窿,他嘴裡咆哮着:“廢物,全他媽的廢物,你說,你他媽怎麼辦的事?我他媽什麼時候叫你去綁架人了?啊!!!”
軍人也是一頭的霧水,他忙不迭的打電話落實了情況,這才小心翼翼的對着白仲惟說道:“首長,這不是我們乾的。”
白仲唯的腦子不是白給的,他一下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這是有人要開始下手了,十年一度的選舉,又將掀起一場粉飾在太平之下的腥風血雨。可是如今說出去誰信呢?只有自己和這個鄉下小子有着解不開的仇怨,任你是說的天花亂墜,也要有人相信不是你做的才行啊。
白長河不爲官,但是他不反對家人爲官,白仲唯好歹掛着國防部第三副部長的官銜,冷靜下來,他立刻吩咐下去,給我調集一切手段查,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陰自己,揪出來給老子亂槍打死。
處理完這些,又才忙不迭的給白明昊去了電話,他可不想成爲第一個犧牲的人,老爺子的恐怖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他既然把這一切交給了那個小雜種,自己現在夾着尾巴都不好過,哪裡還敢招惹他啊。
身爲四大家族的李家和張家,兩家的家主卻破天荒的湊在了一起。
張文山和李躍進深深的明白,現在而今眼目前,只有聯合起來,才抵擋得住金家和白家的攻勢,想起那些隕落家族的悽慘,自己現在放棄一些眼前的利益,那是太有必要了,故而兩人都是空前的齊心,軍權始終在兩人手裡換來換去,這次不需要再撈到多少的油水,只是保住眼前的一切,那就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了。
正談得興起,安插在白家的絕密臥底傳出來消息,兩人知道這是有人忍不住了,既然有人亂了,那麼以後的形式對於自己這一方,應該是有利了吧?兩人迅速調整了方案,這才急匆匆的分開,各自回去準備着,怎麼保衛好那有可能擴大的勝利果實。
金星宇十分愜意的舉着手裡的高腳酒杯,對着那個長相極其普通的男人說道:“亂吧,越亂越好,白家肯定懷疑是我做的,哼,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們必定調集一切手段來查找你動手的蛛絲馬跡,既然那小子如此的厲害,白明昊肯定會顧忌,就叫他們去查好了。”
男人叫劉全,名字和人一樣的普通,他始終弓着腰聽着金星宇說話,不時的點着頭。
金星宇一揮手說道:“看準機會動吧,不要叫我失望了,白家肯定會派出大量的人手尋找那小子的倆個女人,這正是大好時機,如果這都失手了,你就不必回來了。”
劉全嘴裡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金星宇仰頭乾了杯子裡的酒,起身在牆壁上一按,一道暗門彈開。
一位全身*的金髮女人正躺在牀上,手裡卻捏着一條鞭子,看見金星宇進來,金髮女人狠狠的一甩皮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金星宇在聽到鞭子響起之後,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哪還有那從容冷靜陰狠。他雙目赤紅的死死看着女人手裡的皮鞭,嘴裡喃喃說道:“——快——快——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