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佐羅的分析,斯特蘭奇哈哈大笑起來。
“看,這就是我需要的技能——你的洞察能力。”他這麼說着,甚至沒有否認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佐羅。“所以你現在是拒絕了?這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也並不是完全意外。連修復你的身體缺陷都無法打動你,我以爲你起碼會先跟我虛與委蛇一下,從我口中套出我的辦法之後再徹底拒絕的。不過,呵呵,沒所謂。早就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經見識過我的‘說服力’了。而等會兒,你會知道我這二十多年來有多少進步了。出來吧!”
這最後一聲顯然不是對佐羅說的。而隨着這一聲響起,一個震動着的黃色影子忽然在斯特蘭奇的身後憑空出現,並逐漸清晰。而這個黃色的身影還帶着另一位,一個黑袍、大背頭,臉上蒼白的傢伙。從無到有,兩個人就這麼憑空出現在斯特蘭奇旁邊。
“啊哈,我還在想你把最後一個傢伙放在哪裡呢!”佐羅看着黃色的身影,淡定地說道,“埃爾伯德斯旺先生,逆閃電——我不知道你更樂意哪個稱呼,不過,很高興與你見面。唔,或者說,再次見面。”然後他又望向黑袍的那位。“還有你,埃塞克斯先生,或者說,驚惡先生?”
佐羅的話,讓對面三人紛紛一愣。其中逆閃電立即就對着斯特蘭奇質問了起來:“該死,你把我們的身份告訴這個傢伙了?”
沒等斯特蘭奇迴應,同樣臉色不快的驚惡先生就開口了:“放鬆,斯旺。剛纔我們一直在這個房間裡,他們的對話你也聽見了。斯特蘭奇並沒有跟這個小夥子說我們的身份——剛纔的那段時間了。反倒是這個小夥子說出了我的愛好。所以……在那之前的,呵呵。”
小夥子?
好吧,佐羅這個看上去二十多實際上起碼45的“老傢伙”,放在生自19世紀的驚惡先生面前,一句“小夥子”一點都沒有不合適的。而聽語氣驚惡先生這是在給斯特蘭奇開脫,實質上卻是同樣的質疑了,只是比逆閃電的委婉了些許而已。對此,佐羅自然沒有替斯特蘭奇辯解的義務,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好,那就落井下石吧。
“這沒什麼,他沒有說你們的壞話,我只是被告知你們都是一方的霸主了。”佐羅故作恭敬地說道,“我被告知,斯旺先生你是從25世紀穿越回來的極速者,多次打敗現在中心城的那位所謂的閃電俠;而驚惡先生你是自19世紀活到現在的變種人研究專家,是世界上第一個研究變種人的科學家。所以我一直有一個不太適合說出來的疑問。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
逆閃電和驚惡先生對視了一眼,然後又不約而同地瞥了瞥斯特蘭奇,沒有給後者說話的機會,直接批准了佐羅的“冒犯”。
“問吧。還有,叫我逆閃電(驚惡先生)就好。”
“感謝。其實我想問的是,你們真的覺得跟斯特蘭奇合作是一件合適的事嗎?”將一直那在手上的兩個身份盤撤掉,佐羅很自然地開問。“逆閃電,斯特蘭奇是怎麼說服你的加盟的?還有驚惡先生你呢?你確定你不需要一個更好的合作對象?”
這種當着面的挑撥離間,斯特蘭奇終於忍不住要開口了:“你已經表明你的態度了,很好。斯旺先生、埃塞克斯先生,爲什麼你們不立即抓住他,這樣我們也可以馬上進入交易的下一步。”
斯特蘭奇沒想到,他被無視了——起碼暫時是如此。
“你說的更好的合作對象,不會是指你自己吧?”先是逆閃電笑着對佐羅問道,“那好。我被困在這個時間點上,我需要從你說的那位‘所謂的閃電俠’身上找到原因。但我很肯定他不會告訴我。於是,斯特蘭奇就跟我說你大概有方法。這樣吧,你給我想一個方法,我保證這一次不對你出手。”
然後驚惡先生也呵呵笑了起來。
“逆閃電,我很肯定這位小夥子的‘更好的合作對象’是對我說的。你不要跟我搶。”跟逆閃電開了個小玩笑之後,驚惡先生好奇地打量着佐羅。“斯特蘭奇又跟我說過,你在剖析事情上很有一套,在對付超能力者事更突出。而你剛纔在跟他進行那點小‘敘舊’的時候也沒有否認。如果這是真的話,直接跟你交易當然比中間隔着一個他要好。不過,你怎麼證明這一點?而且我們都跟他談好條件了。協議就是協議,先來後到要講順序。我們沒必要爲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而得罪他。重點是,似乎將你交到他手上之後再來談我們之間的事,也沒什麼影響呢!”
比起逆閃電這種直來直去的傢伙,驚惡先生老練了許多。本來佐羅已經基本上掌握了這場談判的主動權了,結果這個主動權一下子就被奪走了。的確如驚惡先生說的,直接跟佐羅交易、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跟先幫斯特蘭奇抓住佐羅再逼問,兩者相比後者更加直接。其中所差的只是佐羅自己的意願而以。而哪怕是跟佐羅直接合作,也沒有誰能確保他說出來的就是真的呢。逼問的話,似乎是更有效的方法!
逆閃電直接就被驚惡先生說服了。
“好吧,小夥子——來自25世紀的我這麼稱呼你是不太合適,但是……抱歉了。”
話裡用着道歉的字眼,逆閃電的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他向斯特蘭奇看了一眼,得到的是對方“燦爛”的笑容以及一個點頭。
意思就是,去吧,逆閃電!
用“燦爛”來形容斯特蘭奇這種一早就打上反派標籤的傢伙不是作者的風格,加上個雙引號就是強調一下他對形勢再回到自己這邊的高興。表面沒說,實際上他已經在心裡誇了驚惡先生365+次了。逆閃電已經出手,佐羅沒機會跑掉了吧。那是他等了最少十多年的寶藏!
寶藏到手的一刻越來越近,他都忍不住要將那個過程收入眼底了。
在斯特蘭奇的密切留一下,逆閃電化作一道黃色的光影,瞬間跨過將近十米的距離來到佐羅的身前,手也已經探到後者的脖子上了……
等等,不是脖子上,而是脖子前。從後看來,似乎是逆閃電要在抓住佐羅前好好嚇一下戲弄一下?
這樣的畫面持續了十多秒。等得不耐煩了,斯特蘭奇喝了一句:“斯旺,你在做什麼?!”
“不是我,你應該問他做了什麼!”
逆閃電的聲音也很不耐煩。他已經動用他最大的速度了,動作頻率也一直在最高水平,但爲什麼離佐羅還是有那麼一指的距離,就跟原地踏步,不,原地跑步一樣!
別說斯特蘭奇和逆閃電了,最冷靜的旁觀者驚惡先生也想不出爲什麼。這時候,某人笑着開口了。
“呵呵,斯特蘭奇,你不應該讓克魯離你太遠的。”
隨着佐羅話音落下,逆閃電身上發生了變化。這位從25世界穿越過來的極速者就像是虛脫了一樣,原本超高速擺動着的手手腳腳變得越來越慢。超高速跑動到最後,才一秒多鍾,他竟然喘着粗氣,癱倒在佐羅身前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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