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畢回到七號別墅的時候,一開門就傻眼了。
我去。
這是什麼節奏?
滿屋的酒氣。
客廳的地上,至少有五個空的紅酒瓶滾落,還有兩個在茶几上。
慕青瑜,楚君,墨秋煙,加上一個百里流蘇,喝得東倒西歪,滿臉紅霞,橫七豎八的躺在一起。
她們甚至都沒有換掉身上的禮服,一個個春光乍泄,露出大片大片的雪膩肌膚。
迷迷糊糊之中,慕青瑜擡起頭看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張開雙手對着他就撲了過來。
酒氣加上香氣撲鼻而來,莊畢被抱了一個結結實實。
“你這個臭流氓,爲什麼這麼晚了纔回來?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勾搭別的女孩子了?”
莊畢心頭一蕩。
這時候,他和慕青瑜以最曖昧的姿勢,緊密的摟在一起,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慕總的領口開得有點大,而且大概是因爲喝多了束縛的厲害,所以裡面的內衣也被解開,只是沒脫而已。
這場面,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脖子上熾熱的喘息聲裡還帶着紅酒的香氣,莊畢忍不住輕輕在她嘴脣上親了一下。
慕總趴在莊畢的懷中,醉眼朦朧,語無倫次:
“莊畢,你怎麼什麼都會啊?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啊?你不許喜歡秋煙姐她們,只許喜歡我一個人。”
莊畢伸手在慕總翹臀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
“喝這麼多幹什麼?”
慕總哼了一聲,突然張嘴在莊畢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臭男人,你敢打老孃屁股,咬死你。”
一陣劇痛傳來,莊畢氣得七竅生煙,心頭的那點不良想法,消失得無影無蹤。
“死女人,你鬆開。”
剛要繼續揍,卻發現慕總在他懷裡脖子一歪,居然人事不省了。
莊畢這個恨啊。
他只好抱着她上了樓,先把她放在牀上,想了想,又下樓看着三個疊在一起的美女,腦袋都大了。
“我可不是有意要佔你們便宜啊,誰叫你們喝這麼多。”
他先抱着百里流蘇,送回房間扯過被子給她蓋上,這才又下樓把楚君抱了上去,最後是墨秋煙。
處理完三個人,客廳裡暫時不管,他這才又回到慕總的房間,準備給她換掉身上的衣服。
沒想到慕總一翻身,直接把他按在了牀上,如同樹袋熊一般掛在了他身上,摟的死死的,嘴裡還在嘟囔着什麼:
“不要離開我,我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媽媽,就只有你了。”
莊畢一呆,隨即心都快融化了。
他輕輕攬着懷中的女子,在她背上輕柔的拍着:
“睡吧,明天就好了。”
今天莊畢也很累了,乾脆摟着慕總,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墨秋煙睜開了眼睛。
她陡然驚駭。
我這是在哪裡?
我……胸口是什麼?
她低頭一看,發現一隻男人的手,居然從她撒開的領口伸了進去,正覆蓋在她的……胸口上。
天啊!
更讓她驚駭的是,那個男人身上還掛着一個人。
青瑜。
慕總一條雪白的大長腿,整個壓在了那個傢伙的身上,一隻胳膊摟着他的脖子,胸口同樣是衣衫不整。
墨秋煙大腦裡轟然一聲,差點沒暈了過去。
她要瘋了。
但是她又不敢叫,只能咬着牙,極爲屈辱,小心翼翼的把那隻鹹豬手從領口抽了出來,又悄悄起身,躡手躡足的離開了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墨秋煙這纔看到了自己牀上放着的黑色胸衣。
昨天晚上的畫面,也一點一點的浮現了出來。
宴會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回到家之後,不知道怎麼說起邊喝酒邊等莊畢回家。
結果最後喝多了,最後迷迷糊糊被一個男人抱上了樓。
墨秋煙知道那是莊畢。
她也知道他抱着自己回了自己的臥室。
甚至她還脫掉了自己的胸衣。
但是爲什麼……!
醒來之後,自己居然會和……!
天啊!
墨秋煙呆呆的坐在馬桶上,雙手狠狠的扯着自己的頭髮,腦袋都差點炸裂了。
驚慌失措了好半天,墨秋煙終於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嗯,一定是自己的原因。
百里流蘇睡覺總會踢被子,所以住在一起這麼久,她這個當大姐的,總是會晚上去檢查一下。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居然跑到了青瑜的房間去了。
結果房間漆黑一片,她倒頭就睡,沒想到,牀上居然還有個臭男人。
還好,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知道。
她有些心虛的噓一口氣,關上門洗了一個澡,這才下樓準備收拾一下客廳,準備早餐。
沒想到,她剛下樓,就看到廚房裡一個忙碌的身影。
莊畢繫着圍裙,正在煮飯。
一轉身,四目相對。
這一刻,墨秋煙想死。
分明的,她從莊畢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什麼。
這個混蛋,其實他當時也醒着,只是裝着沒醒的樣子。
墨秋煙眼中有些慌亂,但是立刻鎮定了下來,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廚房,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青瑜房間,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個時候可不是嬉皮笑臉的時候,莊畢看着她的側顏,輕輕說道:
“秋煙姐,我……會負責的。”
墨秋煙心頭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微微一甜,但是立刻瞪了他一眼:
“這種話不要隨便說,你能負什麼責?我們什麼都沒有,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莊畢只好哦了一聲,不敢說話了。
姐兒,我真的想負責啊。
負責一輩子。
莊畢覺得自己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男人嘛,做了就要勇於承認,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這種事,一定要勇於承擔。
“我真的能負責,只要你願意,一輩子都可以。”
墨秋煙又羞又怒又氣。
平常莊畢嬉皮笑臉慣了,現在認真說出這句話,墨秋煙卻當着他在嬉笑。
臭流氓,狗男人。
老孃不需要你負責,有一次算是誤會。
負責一輩子?
你是想摸一輩子吧?
墨秋煙的目光落到了一邊的菜刀上,她在猶豫,要不要給這個混蛋一個深刻的教訓。
你還摸上癮了不成?
很快,慕總和楚君也下了樓,坐在沙發上,各有心事。
直到開飯,睡得蓬頭垢面的百里流蘇這才急吼吼的跑了下來:
“莊大廚的手藝,我在牀上就聞到啦,對了,小莊,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抱上牀的?”
吃飯的三個女人手同時一抖。
餐桌上的氣氛,無比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