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一百萬,就是很大的一筆錢。
一千萬,足夠一個普通家庭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
到了億這個數量級,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也大概只能在腦海之中YY一把而已。
多少人終其一生,連千萬的門檻都摸不到?
達到十億,這個時候,金錢其實已經失去了本身的作用,更多的是象徵。
至於百億,數百億,這更不用說了。
當你擁有這麼多的財富的時候,同樣表示了你擁有這些財富所賦予你的責任。
五百億?
開什麼玩笑?
洪家百年積累,到目前,也不過五百億。
見到洪玉軒被莊畢將軍到死角,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沉默背後的驚駭,纔是他們真正的情緒。
韋伯清,韋家。
杜遠山,杜家。
黃林華,黃家。
從來都是低調得不顯山,不露水的這三大家,爲什麼集體站到了莊畢這邊?
還不算另外幾個只比這三家略微弱一點的家族。
“呵呵,洪老頭?你不敢了嗎?”
莊畢笑嘻嘻的看着洪玉軒,搖頭晃頭,一副欠揍的模樣:
“不敢就認慫,我接受你的認慫。”
洪玉軒氣得臉色鐵青。
好歹也是一家之主,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去的話,居然立刻翻臉不認賬,這傳出去,他洪福記的名聲也就完了。
可真要賭了,天知道,這慕家的箱子裡,放着的是什麼?
洪玉軒現在進退維谷,渾身的冷汗的冒了出來。
終於,他的目光落到了遠處的夏洛身上。
夏洛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手上還在捏着電話和某人通話。
等他掛了電話,他纔對着洪玉軒做了一個微微點頭的動作。
見到這個動作,洪玉軒終於一咬牙,盯着莊畢說道:
“小子,你確定真的要賭嗎?”
莊畢聳聳肩,一攤手:
“我無所謂,看你心情,你如果願意認慫,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就當之前是放屁。”
洪玉軒這個氣啊。
他怒極而笑,看着趙振中說道:
“振中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咄咄逼人,而是這小子太過於無恥,既然是這樣,那就請振中兄做一個見證人,我賭了。”
趙振中看着洪玉軒,眼中伸出閃過一道憐憫,看着他認真說道:
“玉軒,你決定好了,那我就讓人準備協議文書,你們簽訂之後,就無可更改。”
洪玉軒咬牙點頭:
“五百億而已,我洪家,不至於連這筆錢都拿不出來。”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洪家果然是不能小看啊。
明面上的總資產不過五百億這樣,但是卻依然還能拿出來五百億現金,這就很嚇人了。
看樣子,慕家這個首富,有點名不副實啊。
其實明白的人都知道,慕家的財富,增長得太快,加上慕家人丁稀少,慕安民不得不硬着頭皮往前衝,至少博取到一個首富之名,也算是一種保護。
趙振中見到洪玉軒這麼說,這才吩咐人下去準備契約。
幾分鐘之後,一份打印好的契約拿了上來。
洪玉軒的手機輕輕一震,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原本還有點懸着的心,頓時放到了肚子裡。
信息是夏洛發給他的。
慕家箱子裡的三件寶貝,底價多少,赫然在目。
如此,穩賺不輸。
洪玉軒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激動,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對着莊畢吼道:
“小子,老子和你賭,有本事,你再借五百億來?”
莊畢搖了搖頭,沒有接話,心頭卻心知肚明。
一刀是宰不死某些人的。
但是這一刀割肉,疼也疼死了。
只有打疼了,對方纔會亂了陣腳。
五百億,割在洪玉軒身上,肯定是元氣大傷。
而對於夏洛,大概也能刺激到了他。
很快,莊畢和洪玉軒當衆在合約上籤下名字,按下手印。
至於說五百億,也不用準備,韋伯清除了面,這個錢,誰敢懷疑?
洪玉軒輸了,也不敢賴賬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慕家的箱子上。
按照莊畢說的,如果洪玉軒能說對一半,都算他贏。
那麼,慕家箱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看着洪玉軒一臉得意的樣子,莊畢也沒有故弄玄虛,伸出右手舉過頭頂,示意所有人都能看到。
然後,他擡起右手走到慕家的箱子面前,一隻手揭開一條縫隙,就那麼伸了進去。
慢慢的,他的手臂抽了出來。
隨着他手臂越來越長,所有人的心也懸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
答案是——一幅卷軸。
一副古香古色的卷軸。
別說洪玉軒傻眼,就連是慕安民也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可能!!
箱子裡的三樣東西,是他親自放進去的。
怎麼可能有一幅卷軸?
韋伯清的雙眼之中卻奇光連連。
莊大師,果真神奇。
上一次在他家中,那麼多的盒子,不但憑空消失了,而後來莊大師拿出固元丹的時候,手上也是空無一物。
這是魔術嗎?
顯然不是。
那麼,這隻能說,莊大師的神異,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慕青瑜倒是見過幾次莊畢裝神弄鬼的畫面,印象深刻,可惜和傢伙卻從來不給她解密。
見到莊畢拿出來一幅卷軸,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又是莊畢在變魔術了。
大廳之中數千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莊畢手上的卷軸上。
莊畢笑眯眯的把卷軸遞給了趙振中。
趙振中接過去之後,當着衆人的面打開。
那是一個大字。
一個一尺見方,篆體的虎字。
趙振中一瞬間就呆了。
同樣的,洪玉軒的臉色,也一下子慘白。
那個篆體虎字,彷彿帶着一股恐怖的王者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韋伯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走了過來,杜遠山同樣是跳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那個字,金光四射。
“這是!!”
“天啊!”
“我看到了什麼?”
洪玉軒渾身顫抖,胸膛劇烈起伏,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青。
韋伯清和杜遠山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有趙振中,受到影響要輕很多。
良久良久,韋伯清嘆息一聲,然後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莊畢,搖了搖頭。
杜遠山這是有些失魂落魄,死死盯着那個虎字,不願意挪開目光。
這一幅字,價值不可估量啊。
一會兒競拍的時候,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
只說把這一幅字掛在杜家中堂,那就是真正的鎮宅之寶啊。
不懂書法的人,當然不會認爲這麼一個字值錢,但是在真正的收藏大家眼中,這纔是真正的至寶。
洪玉軒是不是鑑賞大家?
當然是。
他的感受尤其深刻。
這哪裡是一個字,就是一頭活過來的猛虎,下山覓食。
那種沖天的霸氣,撲面而來,甚至能引起人視覺上的幻境。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洪玉軒嘴裡喃喃自語,整個人狀態都不對了。
“不對,不對,絕對不對。”
這個字,沒有落款,沒有印章,完全就是三無字畫。
但是偏偏的,這個字,又透着一種上千年的歷史沉澱。
這該如何估價?
說是無價之寶?
沒毛病。
說是不值一文?
也可能啊。
洪玉軒呆呆的看着那個字,突然張口一口血噴了出來。
圍觀人的人頓時大驚失色。
尼瑪!
這什麼東西?
一幅字,還附加殘血屬性嗎?
洪玉軒突然慘然一笑,搖了搖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看不透,猜不出,我根本看不透,我……輸了!”
輸了兩個人一出口,他突然踉蹌着對着那幅字撲了上去,想要伸手去抓,但是一隻胖手懸在半空,久久抓不下去。
趙振中輕輕咳嗽了一聲,嘆息道:
“玉軒,你承認輸了嗎?”
洪玉軒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他驚恐的瞟了一眼遠處的夏洛,對方的臉色鐵青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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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莊畢,洪玉軒失態慘然一笑:
“莊少,我輸了,因爲我根本猜不出它的價值,斷不了它的年代,我認輸,請你爲我解惑。”
莊畢嘻嘻一笑: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才區區在下,手書。”
洪玉軒眼珠子都差點沒有掉了出來。
趙振中等人,同樣渾身篩糠,風中凌亂。
尼瑪!
莊畢你真的太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