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是要有資本的,如果沒有資本卻還要狂傲,結果就是成爲衆人眼裡的精神病。
裝B也是同樣的道理,有資本裝B是牛B,沒有資本裝B卻還要裝,那就是。
“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蔣希怡將一張名片放到茶几上,告訴樑皓:“希望我們從此之後就是朋友。”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樑皓收起名片,將蔣希怡送到門前:“師姐,歡迎你經常來。”
蔣希怡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曾越澤和何悅,曾越澤先是一愣,然後神神秘秘的拉着樑皓回了辦公室。
“老大”曾越澤低聲問:“這個女人怎麼來你這?”
曾越澤這種風流場上的急先鋒,認識蔣希怡並沒什麼好奇怪的。樑皓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來”
儘管嘴上是這樣說,但樑皓心裡卻有了計較,蔣希怡今天來,一方面表露出了在書畫藝術上的造詣,與樑皓自然而然的成了同道中人;另一方面搬出了自己的師承,與樑皓套上了關係。這樣一來,她今後有什麼事情相求,樑皓覺得自己有些難以回絕。
曾越澤長嘆了一聲:“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樑皓皺起眉頭問:“你追求過她?”
“沒有!”曾越澤連連搖頭:“絕對沒有!”
其實曾越澤剛認識蔣希怡的時候,立即就被後者美貌所吸引,動了追求的念頭。但後來聽說蔣希怡善於將男人玩於股掌之上,他便打了退堂鼓。
樑皓點點頭:“算你聰明!”
“我可沒有魏仁榮那樣色膽包天,什麼樣的女人都敢碰。”曾越澤聳聳肩膀,告訴樑皓,追求蔣希怡的男人很多,其中很多人大把的奉上名貴禮物。蔣希怡對禮物照單全收,卻沒讓任何人成爲入幕之賓。
而且蔣希怡對待男人頗有一套,總是能夠保持適當距離,既讓對方存着盼頭,又不徹底斷絕這盼頭。比如說,曾有男人出於虛榮心理,在外面吹噓已經讓蔣希怡成了。蔣希怡知道之後倒是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是立即和另外一個男人走得很近,搞得前者非常沒有面子。時間一長,上流社會的男人都把蔣希怡當做性感女神,雖然是垂涎三尺,卻也不敢輕易打主意。
樑皓知道這些後,微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不說這個了。”曾越澤神采奕奕,很興奮的問:“老大,今天有什麼安排?”
曾氏集團正式宣告成立,樑皓打算接下來忙些自己的事情,但曾越澤仍和樑皓膩在一起,就像一條尾巴一樣,樑皓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至於何悅,雖然已經走馬上任,但是他的工作性質,是不需要坐在辦公室裡的。只要制定好投資計劃,他就會另外找些事情做。這些日子裡,他一天到晚和曾越澤在一起,給樑皓充當小弟。
雖然樑皓對這兩個傢伙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也發現有小弟的感覺很不錯,每當自己有什麼事情想要做,曾越澤和何悅肯定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
辦公室的門敞着一條縫,樑皓隨意向外面看了一眼,發現丁慕晴匆匆的走了出去。
“今天有什麼安排?”樑皓微微一笑:“盯梢!”
曾越澤愣了一下:“誰啊?”
“丁慕晴!”
樑皓很想知道丁慕晴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想要再度尾行,但又擔心自己犯錯誤,於是拉上了曾越澤和何悅。這兩個傢伙對這種事情非常興奮,因爲他們誰都沒有幹過。
丁慕晴出門之後打了一輛車,樑皓開車拉着曾越澤和何悅,遙遙尾隨其後。
“丁慕晴,不錯,典型的OL美女”曾越澤一邊嚥着口水,一邊興沖沖的說:“老大,你這裡的漂亮女人真多啊!”
曾越澤見過丁慕晴兩次,對後者印象頗佳。只不過丁慕晴畢竟是樑皓這裡的人,所以他不敢輕易打什麼主意。樑皓看了看他,微微搖搖頭:“只怕這個女人,比雷曦彤更難招惹。”
“啊?她是什麼背景?”
“現在還說不好!”
幾個人聊着天,樑皓一分神,竟然把丁慕晴跟丟了。因爲丁慕晴坐的是出租車,而出租車的樣子基本都差不多。樑皓忘了記住車牌號碼,結果看着滿街的車流,搞不清丁慕晴究竟坐在哪一輛上。
“見鬼!”樑皓暗暗罵了一聲,漫無目的的開了起來,希望能夠偶然撞見丁慕晴。
很快的,車子來到了鬧市區,因爲車流變得密集,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一輛黑色標緻307偶然開到了前面,樑皓無法超車,只得耐心的跟在後面。
過了一會,這輛車停子停住,一個女孩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樑皓頓覺眼前一亮,因爲這個女孩很漂亮,而且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曾越澤這時說了一句話,提醒了樑皓:“咦?這不是小云嗎,雷曦彤的那個女伴!”
“果然是她!”樑皓將車子停到路邊,看着小云的背影說:“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樑皓之所以關心小云,是因爲想知道雷曦彤是不是會出現,不過曾越澤卻存了另外的心思:“這個小云很不錯,我一定要弄到手!”
小云確實很漂亮,肌膚勝雪,眉目精緻,絕對是難得一見的麗人。她穿着一身黑衣,顯出讓人心顫的詭媚,並帶着一股頗具神秘感的誘惑。
何悅和大家一起看着,隨口提出:“這女人確實漂亮,是不是來見男朋友的?”
何悅不認識雷曦彤,更不知道小云的性取向。不過他的說的這種可能性,也確實是存在的。小云完全可以爲了某種目的和雷曦彤在一起,同時卻在暗中與男性情人來往。
小云進了一家咖啡屋,裡面只有三張桌子坐着人,其中有兩對情侶。而在所有人當中,能夠稱得上美女的,就唯有小云了。
小云坐在門旁的桌子那裡,對面有一個戴鴨舌帽的男子,但被小云給擋住了,看不清面目。
就在樑皓猶豫是不是應該進去,設法看個看明白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一伸手,將小云攬入懷裡熱吻起來。
車裡的三人一見,頓感全身發熱。曾越澤除了發熱,更是還發酸發怒。
片刻後,兩個人分了開來,那個男人的面孔瞬間呈現在衆人面前。樑皓和曾越澤瞪圓了雙眼,下巴差一點掉落,因爲那個男人不是小云的什麼男性情人,正是雷曦彤。
樑皓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還是感到驚訝,也感到有些不自在。而就在與此同時,雷曦彤一面小聲說着話,眼角的餘光一面淡淡掃過窗外,緊接着又猛地掃了回來,目光凝在了樑皓的車上。
車窗是打開的,兩隻黑洞洞的瞳仁夾雜着憤怒和驚愕,一眨不眨地盯着樑皓。等到樑皓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雷曦彤臉色大變,站起身就往門外衝。
“見鬼!被發現了!”樑皓立即發動車子,落荒而逃,而雷曦彤駕駛着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很快就追了上來。
樑皓死死握着方向盤,腳下油門猛踩,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飆了出去,限速、單行、紅燈什麼的全都顧不得了,一門心思只想擺脫後面的雷曦彤。
樑皓拼了命,雷曦彤同樣不要命。樑皓車技高超,雷曦彤也不逞多讓。兩輛車一個追,一個逃,在市區裡上演了公路追逐戰。所過之處,行人逃散,車慌馬亂,僅僅樑皓親眼看到的,就有好幾輛車爲了避讓而撞上了路邊護欄。
如此囂張的行徑立刻引來交警的注意,一輛警車呼嘯着追了上來,車載喊話器傳來氣急敗壞地呼喝:“前面的兩輛車聽着!立刻停車,立刻停車!”
樑皓權當交警的喊話是背景配樂,車速不降反升,雷曦彤更加不當一回事,片刻就把警車拋離了視野。
交警狂怒想要追趕,無奈車子的性能差的太多。兩輛車只給警車留下了兩個的背影,便絕塵而去。
“我CAO!”交警惡狠狠地咒罵一聲,隨後通過對講機將這情況報到了交管中心。因爲車速過快,他來不及看清車牌號,只好把車型和顏色報了上去。想想趕到還不解氣,他又一個一個地聯絡附近地區執勤的交警,交待一定要把車子攔下來,好好地教訓一下車主。
只不過交警還沒交代完,交管中心便傳來指令:“經查,兩輛車正在執行特殊任務,請各部門予以配合!”
這種情況是有的,比如刑警隊在抓捕逃犯,或者特警處理突發事件的時候,既不可能也沒有辦法遵守交通規則。但這個交警想想又覺得不對,因爲無論刑警還是特警,都沒有裝備這麼好的車子。而且指揮中心說的是兩輛,他隱約發覺,好像還有其他車子跟在後面,只不過表現得沒有那兩輛車那麼囂張。
樑皓不知道這背後的許多事,只知道盡可能的逃離。同時在心裡感到奇怪,自己當時明明矇住了雷曦彤的臉,爲什麼雷曦彤竟然能夠認出自己。
車子很快來到了僻靜的郊區山路,兩輛車以超過二百邁的極速,一前一後的席捲過路面。
何悅哪裡見過這種場面,臉色一片鐵青:“老老大啊你慢點我我想吐”
“慢點命就沒了!”曾越澤搖了搖頭,也感到有些緊張。不過他雖然也有些怕雷曦彤,卻感到非常刺激,而且他在美國時經常飆車,心理素質和身體承受能力都相當的好。
樑皓看了看後視鏡,深吸了一口氣:“雷曦彤瘋了嗎?”
曾越澤聽到這句話,綱要扭過頭向車後看去,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他只覺得心口一窒,一顆心差點就跳到了嗓子眼,他努力定定神,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一輛車歪歪斜斜橫倒在路邊,車窗玻璃碎了一地,一隻血跡斑斑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車窗外,一動也不動,看不出車主是死是活。
曾越澤磕磕巴巴的問:“是雷雷曦彤?”
“不是!”樑皓明始終保持着鎮定,不過臉色有些蒼白:“剛纔轉彎的時候,那輛車突然拐了過來,雷曦彤爲了追上咱們,不閃不避的往前衝。那輛車慌忙躲閃,結果失去了平衡,就這麼翻了!”
曾越澤苦笑道:“這個雷曦彤是個瘋子!”他話音剛落,何悅猛地大叫起來:“快!快!她又追上來了!”
夏日的正午,暖風輕送,陽光和煦,是休閒的好時候。但這一切都與雷曦彤無關,冷汗沁透了她的衣服,渾身骨頭都在咯吱咯吱地打着冷顫,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有些微微顫抖。
雷曦彤無意識地緊緊咬着下脣,潔白的貝齒深深陷進了脣肉裡,一溜血珠緩緩沁出。鮮血的味道鹹澀發苦,卻起到了鎮定劑的作用。她死死踩着油門,不斷地提速,恨不得讓車子飛起來。
前面是一個彎道,正常情況下應該減速,否則容易發生不測。雷曦彤看了看後視鏡,發現一輛悍馬緊隨在後,距離越來越近。
雷曦彤很喜歡各種極限運動,經常私下裡參加飆車。但是今天這種局面,這種以生死相博的追擊,卻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她感到自己就要到達極限了,卻仍狠狠一咬牙:“拼了!”
快到彎道的時候,樑皓放慢了速度,看了看後視鏡:“雷曦彤真的瘋了!”
曾越澤和何悅應聲看去,頓時愕然變色,法拉利以一往無前的悍然之姿,呼嘯着直衝而來。一個標準的漂移過了彎道之後,車子失去了控制,被巨大的慣性帶着,打橫旋向路邊石,而路邊石之外是一段陡峭的山壁。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變慢了,雷曦彤衝向懸崖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落在衆人眼裡。樑皓屏住了呼吸看着雷曦彤,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