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人分工還能明確,兩個人擋住衆人的視線。一個人手上不知怎麼就多出一根細細的鋼絲,先是湊到胡立陽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胡立陽面上一喜。
然後他就開始撥弄胡立陽手腳的鐐銬,不到兩分鐘就將鐐銬打開。這時候他們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人踩在在另一人肩膀上,就去扳窗戶上的鐵柵欄。那傢伙力氣真是不小,小指粗細的鐵條在他手上彎曲變形,來回的彎曲十幾次就斷了。不到十分鐘,他就將窗戶上的鐵柵欄全部扳斷卸了下來。
這樣的舉動自然驚動其他人,但是大家也只是看着,卻沒有人吱聲,也沒有人去協助他們。一副冷眼旁觀的架勢,他們只是普通的混混,被抓進來也就是打打架,擾亂一下社會的治安,並沒有多大的罪過。最多也就是被拘留半個月,纔沒有人想着越獄逃跑呢?那可是罪上加罪對自己一點好處沒有,再說現在老大兄弟們一起被抓進來,多熱鬧,正好將這裡當成免費的集會場所,說不定警局還有飯菜供應。
大家都知道那個窗戶打開也逃不掉,外面是光滑的大樓外牆。就很好奇這些人該會用什麼方法逃走呢,難道有飛檐走壁的功夫。大都抱着看戲的心思。
陳猛這時也淡定下來,明白了這幫人的來歷,原來是爲秦剛工作的。哈哈,看來好戲是不斷上演了。這個秦剛能量還不小,今晚整出這麼大場面就是爲了趁機綁走胡立陽。既然有秦剛動手,自己就跟着看戲吧!等秦剛跟胡立陽背後的勢力殺得見出分曉時,俺小陳再出手最後截胡。這樣多好既省心又省力。
想到這裡陳猛只是做了一件事,暗中吩咐蠱母放出蠱蟲潛伏到胡立陽的身體內。這樣他就能通過蠱蟲隨時瞭解胡立陽的行蹤,至於胡立陽心中的那點小秘密,早就通過瞪他兩眼,讀心術看得清楚明白。這個胡立陽對於陳猛已經沒有多大作用。
那幾個人已經準備妥當,一個人首先鑽了出去。衆人這才發現窗戶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垂下來一根透明的繩索,那人將腰上一個掛鉤往上面一掛就懸到了半空中。這邊兩個人也是麻利的在胡立陽腰上繫上掛鉤將他送了出去。
胡立陽懸到空中,那根垂下來的繩索就在快速上升,將兩個人吊了上去。那個先吊在繩索上的人護着胡立陽的身體,顯然是計劃周詳。
牢房內衆人看得目瞪口呆,就有幾個小弟鼓譟起來。
“哇靠,這樣也行。”
“哈哈,兄弟,那天哥哥我要是犯了重罪,你別忘了也這麼救哥哥脫險。”
“操!這方法已經被人用過,下次還用個屁,你當警察都是白癡呀!”
“嘿嘿,也是。”開頭說話的一抹額頭的汗水,裝着一副緊張白癡相。
引來衆人一陣爆笑,這議論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大。個個都在竭力發表着自己對這件事情的奇談怪論……
“別吵!再吵我不客氣了。”依然呆在牢房內的兩個傢伙這時卻緊張起來,臉色難看的低聲警告。要是被這些傢伙大聲的胡言亂語將警察惹過來,他們的越獄計劃可就泡湯了。
“操!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一個粗壯的兄弟一聽這話立即怒了,更加大聲的叫罵,可是話到一半突然間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不自然的驚恐之色。
那兩個傢伙手中同時出現兩把掌心雷,烏黑的槍口正對着他,嚇得他背心冒冷汗立即不敢再吱聲。
“嘿嘿,都是道上兄弟,哥們別太認真。”就有人出來笑臉相迎的打着圓場。
兩個傢伙沒再吭聲,窗外的繩索再次垂了下來。他們快速的從窗戶鑽出去吊着繩索就跑了,直到他們不見了蹤影。一衆混混還愣在那裡打眼瞪小眼,隨後就有人想爬到窗戶上看一看。
這時陳猛說話了,大聲警告說:“千萬別過去,那裡有他們逃跑的痕跡,你爬上去看一樣會留下痕跡,被警察檢測到你就慘了,變成他們的同夥。”
那小弟一聽嚇得立即站住,同時窗戶周圍的人也是小心的往後面退開幾步,一副生怕被牽連上的模樣。他們混社會,有時候去監獄裡鍍鍍金,也是一種提高身份的手段,但卻不是這樣被牽連進去的,那樣不但出不了名,反而是被人當成白癡來看,地位更低。
蝦哥這時也沒了主意,很白癡的問陳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聲叫呀!招呼警察過來說有人越獄,這樣就能撇清關係。”陳猛一副無良軍師的語氣。
“啊!對對對,快!大聲叫救命……啊……不對……是報警,說有人越獄了。”蝦哥連連點頭,立即吩咐身邊的小弟。這時候哪還有新晉大哥的派頭,整個就是一膽小如鼠的癟三。
於是重犯牢房立即傳出陣陣鬼哭狼嚎,聲音震天將整個警局都給吵翻了。值班的警察不明真相跑過來責問,知道原先的重刑犯越獄了,也是大爲緊張,立即吹哨子集合向上級彙報,忙得腳不沾地。
不到五分鐘,就有大批的警察衝了過來,將陳猛等人從牢房裡押出,由專人一個個單獨審問。痕跡專家立即勘察越獄現場,這裡是12樓,離着頂層還有三層,聽說犯人是從樓頂逃跑的,立即又命令封鎖整棟大樓,逐層的搜查。
這些事後的動作自然是毫無效果,胡立陽在那些傢伙的協助下早就離開警局正坐汽車往新界跑。只有陳猛能通過蠱蟲反饋的信息感應到他現在的位置。當然,他是不會向警察透露的。
審問陳猛兩人的是一個男警官,旁邊做記錄的正是那個先前就搜查過陳猛的女警察。被陳猛好一陣埋怨,羞得老臉通紅,確實是忘了幫陳猛兩人覈實身份。這時冷若冰酣睡幾個小時後,也是睜開了無神的眼睛,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使勁的用手指揉太陽穴,頭痛得厲害。
覈實清楚身份,警察自然是知道抓錯了人。連連向陳猛兩人道歉,一個高級署長也是親自過來賠罪,一路將兩人送出警局。
一直到走出警局,被涼爽的夜風一吹,冷若冰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又是揉着被手銬勒痛的手腕,又是伸手踢腿搖腦袋的一番活動,暗中還在胸前摸了兩把。被陳猛揹着跑大半個晚上,罩罩都給顛散了,還有那被牙齒磕傷的櫻桃也在隱隱作痛。
“笨蛋!遇到警察抓人不知道解釋嗎?無辜的在牢房裡住半晚上。”冷若冰還在抱怨陳猛,這會她是渾身不舒服,身上痠痛不說,還有一股難聞的氣味,臭男人的氣味,鬧得心裡莫名的發慌。對陳猛自然就沒了好臉色。
“我解釋了,他們不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警察的霸道,解釋能有用嗎?”陳猛無奈的回答。
“都怪你勸我喝酒,讓我出醜。對了,我是怎麼進警局的?”冷若冰還在詢問着整晚的經過。
“自然是我揹着你,沒看出來你人不怎麼樣倒是挺重的,我都累死了。”陳猛壞笑。
“啊!你揹着我,整晚上?”冷若冰驚呼。
“當然,在牢房內你都是趴在我背上睡覺。”陳猛說完這些,發現自己說錯了,這樣說會很危險的,立即緊走兩步跟冷若冰拉開了距離。
“……”沒想到冷若冰聽完後居然沒了反應,只是漠然的瞪他一眼,就昂首挺胸的當前走去。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鑽進去絲毫沒有讓陳猛同行的意思,哐的一關車門走了……
這什麼意思?我做錯了什麼?揹她整晚上,照顧整晚上,連句謝謝都沒有……
陳猛感覺自己被忽視,對着出租車的背影牢騷好幾句。忽然間,臉上又露出得意的壞笑。
嘿嘿,冷冰冰的胸脯還是蠻豐滿堅挺的,現在回想起來背上還有那種被擠壓的柔軟感覺。小屁股也挺誘人,我好像揹她時還拍打了幾次……是幾次呢?
五次、六次……還是七八上十次……這個問題真的很糾結,早知道就直接摸上去算了,那可是難得一遇的機會。要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冷冰冰那隻母老虎的屁股更是危險,平時想摸都沒機會……
出租車上,冷若冰感覺臉上發燒,胸口發燒,全身都在發燒。吩咐司機將空調開得最大對着自己吹還是發熱。特別是胸口莫名其妙的很是麻癢,老覺得有東西在摩擦擠壓。屁股也不太妥當,感覺那裡有被掐過的痕跡……
他不會趁着我醉酒的時候輕薄我,非禮我吧!一想到這裡,下身也黏糊糊的……
不行,趕緊回酒店洗澡檢查。他要是敢趁機非禮我,我一定殺了他……
這個想法升起時,身體的燥熱更甚,都有一種急火攻心的架勢……
半個小時後,香港某酒店獨立套房的浴室中,傳來一聲悽慘、憤怒、撕心裂肺的尖叫:“陳猛,我一定要殺了你,你這個色狼……”
冷若冰看着胸脯雪白上那一圈圍着櫻桃鮮紅的牙齒印……
剛走出出租車往皇后大酒店邁步的陳猛,忽然連打兩個噴嚏背心發涼,有種被人惦記咒罵的恐懼感。渾身一哆嗦,眼睛警惕的東張西望一番,縮着脖子快步走進酒店大堂,連一向見人就大把撒小費的習慣都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