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那是勞役營的四個碉樓,裡面白天晚上都有哨兵在守衛,一般晚上每個碉樓有3名士兵輪流放哨。還有一個兵營在那邊……”路上駕駛員已經詳細的向陳猛介紹過勞役營的情況,他不駕駛炮艦時就生活在勞役營,對這裡很熟悉。現在對着實物又向陳猛簡要的介紹一遍。
這裡的守衛明顯比別的地方森嚴很多,四個碉樓守衛着勞役營的四方,有高大的木製柵欄將碉樓連成一片,將整個勞役營圈在裡面。住在勞役營裡面的人只能從碉樓旁邊的大門進出。四個碉樓上整夜都亮着燈,雖然這裡沒有電,沒有強力射燈不停的掃動將整個勞役營照得通亮。但是海盜中還是有聰明的人,設計出一個鐵質的反射罩,裡面雪白光亮可以反射燈光,將這東西安在馬燈後面轉動方向,也可以照射出十米左右的距離。
四個碉樓上也能看到哨兵端槍巡邏的身影,對於勞役營海盜看守得很牢。畢竟裡面關着一百多人,這些人平時要爲他們勞動,還要供他們發泄。要是跑了會大大影響他們的生活質量。
陳猛這次出來是帶着槍的,他將一杆槍交給駕駛員。駕駛員在炮艦上開船,有時也會被海盜組織起來,訓練槍支的射擊。所以會打槍,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他有槍在手隨便打幾槍對於敵人也是巨大的干擾,分散他們對陳猛兩人的注意力。
四個碉樓同時有人防守,而且都沒有睡覺。即使陳猛本領再高也不可能同時將他們消滅,這麼遠的距離用槍射擊自然有把握,但是槍聲一響也就失去了偷襲的目的。至少也要在打掉對方四個碉樓上的敵人後,再進入正面的戰鬥。
現在陳猛分配任務,駕駛員端着槍對準敵人兵營的出口,戰鬥打響時,他只要不停對着兵營出口放槍阻止裡面的敵人出來就成。不需要他阻止很久,能阻止個三五分鐘,陳猛這邊就能騰出手對付兵營裡面的士兵。
然後是影子,陳猛讓她負責對付東面碉樓裡面的敵人。出發前讓她配備一把短柄衝鋒槍,這種衝鋒槍操作簡單,也不需要什麼射擊精度,到時只要對準目標瘋狂掃射就行,瞎子使用它也能打死幾個敵人。
東面的碉樓最遠,影子領命後立即就消失在夜幕中。駕駛員也匍匐着往西面的碉樓移動,等到陳猛到達西面碉樓將裡面的敵人清除後,他將爬上西面的碉樓,在那裡正好可以對準兵營出口射擊。
任務最重的自然是陳猛,他一個人要對付三個碉樓。所以他的啓動速度也是最快的,在影子、駕駛員離開的同時,他的身體化成一道影子向着南面的碉樓跑去。用了十分鐘他已經成功的潛伏在南面碉樓圍欄下的暗影之中,他還要等待,等待影子潛上東面碉樓發起行動後,他才能出手,否則他一動手使得敵人警覺起來,影子就無法完成對東面碉樓的暗殺任務了,畢竟她沒有陳猛強悍的身手,正面作戰估計連一個海盜也打不贏。
利用這段時間,陳猛也在計算着西面和南面碉樓的位置,使用阻擊步槍能不能在這裡直接將兩個碉樓的敵人射殺,計算的結果是否定的。敵人設計碉樓時顯然也考慮到這一點,碉樓間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彼此間都有建築物或者大樹阻擋着,要麼就是距離太遠超過阻擊步槍的射擊距離。看來只能一個個碉樓解決。
東面碉樓粗大的木樁下黑影一閃,影子已經潛到那裡。陳猛見她稍微鎮定了五六秒鐘。身體就開始貼着粗木樁往上移動,比豹子還靈活。只用了幾個移動就爬上六米多高的圍欄下,身體隱藏在圍欄下偷眼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發現這一層只有一個哨兵端着槍在邁步,警惕的四周張望,其他兩個哨兵估計這回正在下面休息。
這時,影子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巧的短弩。精鋼打造的弩身發出幽藍的光澤。這種小武器其實是陳猛爲自己女友準備的防身武器,在國內不能帶槍,這種威力強大的短弩在近距離時幾乎能達到手槍的威力。影子在森林裡狩獵本身就是使用弩箭的好手,這種精良的武器到她手裡,只需要試射幾下,就能夠很熟練的操作,射擊精度極高。
趁着哨兵轉身,影子突然直起身體,雙手平端短弩對準哨兵的脖子就射,她有充足的信心能一下子洞穿哨兵的脖子讓他臨死也發不出一丁點聲音。而且短弩裡面藏有五支弩箭,即使一支不中,立即發射其餘四支也能要了哨兵的命。
在影子發起攻擊的同時,陳猛也開始了殺戮。
殺戮!對,陳猛的行動只能用殺戮來形容。只見他閃身進入碉樓,也不管哨兵是不是面對着他,手中的百斬刀一刺即退,外表的傷口太小几乎看不到鮮血的流出,但刀尖已經將哨兵的心臟切成一堆膿血,哨兵臉上停留着驚恐的眼神。人卻是死得不能再死。陳猛的雙手扶着哨兵的屍體移動到一個立着的木柱邊上,讓他身體靠在那裡,手中還是端着槍,一副依然在警戒的摸樣。
做完這一切,影子的弩箭纔剛剛射出。陳猛已經竄進底下一層,五秒鐘後他重新回到上面,卻聽到東面碉堡上傳出敵人大聲的喊叫,以及衝鋒槍連串巨大的射擊聲……
“不好!”陳猛一聲輕呼,身體瞬間提升到極限,向1000米外的西方碉堡衝去。人在路上,周圍已經響起密集的槍聲。
剛到西方碉堡下面就聽到上面嘈雜的腳步聲,已經士兵的驚叫:“不好!有敵人襲擊。”
一連串的子彈向陳猛射過來,這時陳猛已經飛身空中,正往碉堡上跳。一連串的子彈擊中他身體,硬是將他反震回地面。然後就是更多的子彈向他射來。連忙在地上一陣翻滾,藏到碉堡地下,看來直接跳上碉堡已經行不通。陳猛毫不猶豫,手中的百斬刀揚起對着碉堡底部粗大的木樁切割起來……
離着西方碉堡不遠的地方,駕駛員看到陳猛在空中被子彈擊中的身體,身體瞬間變得僵硬,愣在那裡好一陣精神恍惚,緊咬着嘴脣暗歎:“完了,完了,多好的大爺就這麼死了。我還得熬這苦日子,哪一天才是個盡頭……”希望的泡沫在他心裡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