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還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武裝分子剛剛撤退還沒跑多遠,我只要追蹤到一路武裝分子就可以查出默罕默德的下落。美軍的反撲也需要一兩天的準備,趁着這個戰前的空隙,我應該能將東西拿回來。我一個人單獨行動,行蹤也好隱藏。”陳猛眼神堅定的說,顯然已經做出決定。
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江雨晴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受的傷也會很快痊癒。但江雨晴受傷時的眼淚卻是深深地刺痛了陳猛,讓他怒火萬丈,誓要抓住那個阻擊手碎屍萬段。別看陳猛外表隨和,一旦有人觸碰到他的逆鱗,他的報復絕對狠毒10倍。
江烈鋒和熊鐵漢相視苦笑,知道阻止不了陳猛,也就不再勸說。江雨晴幽怨的望着他,也沒有再勸說,眼中淚光閃現顯然猜測到陳猛一心留下的真實意圖,就是要給自己報仇,懲罰那個傷害自己的傢伙。
現代戰場上已經沒有孤膽英雄,但他是……
一怒爲紅顏的孤膽英雄,真正的男子漢……
聰明的紅顏這時候絕不會阻止,只會在心裡默默的祝福,給予他鼓勵。江雨晴頂尖聰明,自然知道怎麼鼓勵他,伸手將陳猛拉到眼前,紅脣主動親吻上他的臉頰……
“壞蛋,早點回來,你答應過我,回去時陪我在飛機上數星星……”
“我會很快回來……”陳猛一臉自信的說。
這時,跨國承包公司幾個年輕人簇擁着一個四十多歲面孔方正的領導走過來向陳猛等人表示感謝。客氣幾句才知道這個面孔方正的領導來頭不小,原來是華夏石油的副總陳偉誠,副部級的大官。這次過來是考察中巴輸油管線的建設構想,臨時起意想到阿富汗境內考察,不想差點丟了性命。剛纔陳猛一人敵千的勇猛形象讓他印象深刻,堅持要陳猛留下聯繫電話,回國後再聚。在他心裡已經有了提拔陳猛的想法。
江烈鋒三人剛好同他們一起啓程回到巴基斯坦再回轉國內,那個負傷的青年叫李楊是陳偉誠的秘書,臨行前陳猛幫他接好腿骨,當時就可以杵着棍子走路,讓一行人再次感嘆不已。
那個白人也分開衆多護衛他的美軍,來到陳猛身邊,一個熊抱將陳猛抱在懷裡又是親左臉又是親右臉的,害得陳猛大倒胃口,差點大喊非禮。多虧無德法師對他進行過貴族禮儀的強化訓練,才勉強忍受住他這套西方最高的禮節……
“親愛的中國哥們,謝謝你們的幫助。愛德華的命是你們救的。”這傢伙擁抱完陳猛,接着就是江烈鋒、熊鐵漢,還想對江雨晴表示感謝,嚇得江雨晴連連揮手,才免遭親臉的禮遇。
衆多美軍對他恭敬有加,一看就是來頭不小的人物,而且軍方背景深厚。陳猛不願意這時候跟他過多接觸,畢竟他們來阿富汗就是爲了買美軍流失出來的技術,算是暗戰的對手。也就隨便寒暄幾句,準備打發他離開。
不想這傢伙還特熱情,堅決要記下陳猛的聯繫方式,說以後有機會去中國拜會,同時遞給陳猛一張純金名片,上書愛德華爵士,一個電話號碼。卻沒有任何地址和職務描述,看來中外高層都喜歡隱藏身份。
最後更是將掛在自己胸前的一個18克拉鑽石掛墜摘下來,硬是給陳猛掛在脖子上,說這是他祖傳三代的護身符,可以保護陳猛一生平安。
這傢伙雖然怕死,不過爲人還不錯,陳猛對他的觀感強了幾分。
這場偷襲,聯合國車隊損失巨大,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所有的物資被搶劫一空,汽車全被焚燬,一百多人現在也只剩下四五十人,還有多人負傷。趕來救援的美軍調集十幾輛裝甲運兵車,將剩下的人嚴密保護進裝甲車,這才往最近的基地撤退。陳猛四個人駕駛着皮卡夾在衆多的裝甲車中一起返回。
經過一處陡峭的峽谷,馬路一邊是懸巖一邊是深谷,車隊拉開了距離,陳猛趁機從皮卡里跳出,閃電般隱身懸巖之上,沒一個人發現他中途離開。
沒帶槍支,隨身只帶了一把匕首,那種寬大的麻布服裝也丟在車上,一身黑色緊身衣,黑頭套,完全隱藏在夜色之中。他天生就是一個刺客,在黑夜中活動更能體現出他超人的能力。過山涉水如履平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經深入大山之中,進入一個隱秘的洞穴。
他從沒來過阿富汗,僅有的印象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一些紀錄片的畫面,對當地的地形更加不熟悉,現在這麼輕車熟路都是因爲剛纔戰鬥時趁機讀取敵人腦海中的信息,很多人的記憶歸結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副完整詳細的地圖,連武裝分子活動的地洞密道都很熟悉。
現在他進入的就是一個當地軍閥的巢穴,進入洞穴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土腥氣,跟野豬巢穴的味道一模一樣,地上還有不少野豬的腳印,往裡看去還有一堆雜亂的柴草,粗一看只是個普通的野豬巢穴。
陳猛當然不會被表面的假象迷惑,他的手掌按在一塊看似鑲在巖壁中很緊的石頭上,先是往左一推,移開寸多距離後,再往裡推,居然就露出一個一人多寬的狹窄縫隙,一股冷風從裡面吹出。四壁岩石的棱角已經磨得很圓滑,看來經常有人進去,而且很頻繁。
阿富汗持續幾十年的戰爭,當地抵抗組織也是將聰明才智發揮到了極致。所有的軍事設施都轉入地下,而且出口掩飾得天衣無縫,將華夏國經典的地道戰發揚光大。藉助野豬洞來掩飾出口就是經常採用的技術。陳猛如果不是精通讀心術,探視到這個秘密,也是無法追蹤到。
陳猛閃身進入,沒弄出一星點響動。陰陽功更是發揮到極致,保持高度警惕,通過空氣中的氣息來預先探查洞裡面的情況。能感覺到一段距離以內沒有人跡,陳猛快速往裡面潛去。果然像他猜測的一樣,塔利班襲擊完後大部隊再也不敢呆在附近,而是向更遠的山區轉移。留在巢穴裡的只是一些老弱守衛和女人。
轉過一道門戶,前面微弱的呼吸聲傳來。那裡有人……
陳猛身體貼着洞壁往前探去,轉角的地方一個哨兵正坐在地上,懷裡抱着一杆老實AK47正在睡覺。這裡深入地下,一路上設有多處警鈴,從來也沒有敵人闖入過,哨兵的警惕自然也就日久懈怠,到了下半夜偷着打個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