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大中路步行街寧靜整潔,逛了一上午的人潮已經退去,或者買到心儀的商品回家,或者小情侶相擁着去茶座餐廳就餐。
突然五輛粗線條的草綠色寬底盤吉普車衝過來,當頭一輛進入街口速度絲毫不減,加大油門“哐膛!”一聲巨響,將隔離機動車的鐵欄杆撞得飛出去好遠。不到半分鐘就衝到頂點俱樂部的大門口。
從軍車裡快速跳出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防彈背心鋼盔防毒面具56式微衝無線耳麥一應俱全。下車就將頂點俱樂部幾個出口封鎖。
陳猛一馬當先,順手操起路邊的大理石椅子往玻璃大門砸過去。一聲巨響玻璃門被整個砸塌,他也帶着人衝了進去。
門後站着的兩個保安一臉驚恐,還沒反應過來以前就被陳猛一人一巴掌抽暈過去。一路上見人就抓,讀心術發揮到極致,只要望一眼就知道對手的底細,是楊亨利的直系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廢了武功,一般的職員打暈,對於那些消費的顧客則趕到一邊蹲下……
他一個人就相當於整支部隊,等後續的特種兵衝進來時,已經沒什麼事可幹,一屋子的人都已經老實的趴在地上。
這時從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衝下一羣人,個個面露兇悍,手中兩尺長的砍刀,面對戰士手中的微衝毫無懼意。嗷嗷叫着發起反擊……
在二樓一個房間,一個白臉胖子滿頭大汗,手指按下桌面下方一個不起眼的按鍵後,就抓起抽屜裡的一個賬本轉身就跑。將牆壁上的一個書架往旁邊一推,露出一個電梯入口,按下一串數字後,焦急的等待電梯升起……
陳猛已經殺進敵羣,手下更是不留餘力,用硬奪過來的砍刀砍出一條血路。這羣人的實力比一樓那些保安的實力強悍好幾倍,都是修煉內功的傢伙,基本上都能擋住陳猛的幾刀劈砍。局面變得僵持起來。
樓梯上騰挪不開,後面的戰士着急幫忙卻插不進身體……
“開槍!”陳猛一聲怒吼,進攻一起就不能有絲毫的耽擱。如果不能迅速攻進地下魔窟,讓楊亨利轉移了證據。陳猛就惹大麻煩了,即使有軍人的身份也罩不住。
雖然有些心神不寧,但身後戰士對陳猛的命令還是堅決執行。幾把槍一起開火,當即就在敵人羣中打開一條通道。這時,戰士們還是沒下殺手,槍口專門指着敵人的手腳開槍。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陳猛趁機衝上二樓,剛好看見白臉胖子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衝到時電梯門已經關閉,一刀砍在門上傳出金屬撞擊的聲音。還是晚了一步。
這時戰士們也衝了上來,那些反抗的敵人不是被打殘就是被俘虜用手銬銬在一起。留兩個戰士看守。阿昊的身影出現在人羣后面。
“小昊,這裡是入口嗎?”陳猛問阿昊。
“是這裡,他們接送客人都是用的這個電梯。”阿昊點頭肯定的回答。
陳猛又試着劈了一刀,只是在牆壁上留下一道一寸深的口子,卻還是無法砍開鐵門……
“大劉,過來炸開它。”陳猛無奈退後吩咐。
一個身材不下於熊鐵漢的戰士憨笑着走過來,從揹包裡拿出兩塊橡膠樣的東西。在裡面插上引線,在牆上用軍用匕首敲打幾下後確定安放的位置,將橡膠塊粘在牆壁上。放長引線示意大家退後。
“轟”一聲沉悶的爆炸,牆上被炸出一個大洞。煙塵消散后里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大洞。到這時戰士們也確定了陳猛講述的不錯,這裡肯定是一個防守嚴密的犯罪魔窟。心中那絲小小的不安徹底打消。
阿昊見洞口出現,就往洞口撲去。剛衝到洞口就被後來趕到的陳猛一把撲到地板上……
“噠噠噠……”一陣槍聲從洞裡傳出,子彈從趴在地上的兩人頭頂****而過。要不是陳猛反應快捷,阿昊就會被擊中。
上次工地對峙,陳猛就知道這些傢伙有軍火,而且火力兇猛。所以帶特種兵戰士過來時,也是全副武裝,應有的武器一應俱全。
頂點俱樂部對面三樓一間普通民房裡面,窗戶邊正站着一男一女,拿着望遠鏡觀察。
“王隊長,炸彈都用上了,我們應該出動。”冷如冰臉色嚴肅的說,她正是王強局長從省廳借調的幾個辦案警察之一。這幾天她和王大江也在暗中監視頂點俱樂部。
“好,馬上通知局裡,出動武警特勤大隊。另外通知電視臺。”王大江一拍窗沿說道,臉上閃過興奮的神色……
“強光彈!”陳猛一聲吩咐,就有一顆黑乎乎的炸彈丟進洞口,衆人同時背轉身閉上眼睛……
“啊……”洞裡傳出一聲慘叫。
陳猛靠近洞口,接着強光彈的餘暉,看見往下十幾米的地方,正有兩個人握着臉在電梯頂端打滾,幾條纜繩在電梯井垂下……
“我先下!”陳猛一縱身跳了下去,中途手掌在纜繩上抓了兩把減緩下降的速度。就穩穩落在電梯頂端,一人一腳就廢了他們的武功。從他們身上搜出兩支M1自動步槍和5個彈夾,還有兩顆手雷。
“3號、4號。怎麼啦?”電梯內傳出喊叫聲。
陳猛端起M1槍口對着電梯一陣掃射,電梯頂部那層薄鋼板對於子彈來說就是層薄紙。電梯裡傳來慘叫以及人體倒地的聲音。
電梯頂部被打開一個大洞,裡面兩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陳猛雙腳勾住洞口,頭朝下倒掛進電梯裡面,端着M1對着電梯出口一陣掃射,一個彈夾打完才縱身跳下,將一個手雷從打成篩子的電梯門丟出去。這一套程序完全按照反恐的標準戰法進行,雖然他的身體現在已經不懼槍彈的射擊,但還是不願意被人當靶子打,很沒面子的……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外面並沒有什麼動靜。這時上面的戰士也順着纜繩滑了下來,阿昊將腦袋從陳猛腋下伸出去,嗅了幾下後說:“哥,外面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