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更不敢離開現場,生怕這裡逃脫一個人,失去重要線索。也沒進屋查看,問陳猛等人肯定沒有結果,於是她選擇了先對任仇等人的審問。這些人斷手斷腳,滿身鮮血奄奄一息的,應該沒有反抗的能力……
走到任仇身邊,彎腰正要審問。突然間異變發生,前一刻還躺在地上死蛇一樣的任仇挺身彈起,快如閃電,在冷若冰不及反應之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力一拉,就將她橫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掌掐住她的脖子,眼中兇光乍現。那幾個手下也彼此攙扶着站了起來,緊靠在任仇身後。
手腕穴位被抓,冷若冰只感全身發軟無力,哪還有反抗的能力。在這些修真高手面前,她就是一毛絨娃娃。
“陳猛!放我們走,否則我讓她陪葬。”自從陳猛殺進別墅,任仇這還是第一次開口說話,顯露出原本的實力。雖然這段時間利用奇脈只恢復到以前二成的功力,但比常人還是強出不少。
現場突然變得很安靜,大家都瞪着眼睛望向任仇。一幫小弟的神情很怪異,有驚訝但沒有一點緊張擔驚害怕的意思,反而有種看懸疑片時的興奮。這人是不是有病,抓個警察當人質跟老大講條件,偏偏那個警察正在調查老大,應該算是老大的敵人,能有效果嗎?白癡……
但熟悉陳猛的樊帝崗等人則是面顯凝重,暗中蓄力做好了解救人質的準備,腳步緩慢的往任仇移近。
燕天三人手掌內彎,掌心暗藏飛劍暗指任仇,只要給他們半秒的時間,就有把握將飛劍射進任仇的咽喉。但現在他們卻不敢冒然出手,他們知道任仇的手掌能夠在0.1秒掐斷冷若冰的脖子。
一直隱身暗影中的阿昊,從懷裡掏出一個大拇指粗的竹筒放在嘴巴里含着,卻是對準任仇的那幾個手下。竹筒中的吹箭含有劇毒,能瞬間麻痹人的神經……
“兄弟們,他抓了警察做人質,你們說該怎麼辦?”陳猛穩坐在椅子上晃都沒晃一下,雙手一攤,臉上無良的淺笑更濃,向衆人詢問,語氣帶着明顯的戲謔。
在一片安靜中顯得特別清晰,讓本就忍禁不禁的衆小弟轟然爆笑……
“哈哈哈!他抓警察管我們什麼事。”
“拿警察做人質跟黑社會談判,這不是笑話嗎?”
“殺警察可是很重的罪。”陳猛故作緊張的說,連望任仇一眼都欠奉,倒像是帶着一羣小弟看熱鬧。
“切!他跟警察狗咬狗才好玩呢。”
“殺吧!殺吧!我們等着看熱鬧……”
“唉!有點可惜,那個警察挺好看的,不知道有男朋友沒有,就這麼死啦!”
“……”一幫小混混大聲起鬨,說什麼的都有。
人羣沒有後退反而越逼越近……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任仇從冷若冰腰間拔出手槍,朝天開了一槍,大喊:“陳猛!下一槍打她的大腿。”一下子讓全場再次安靜下來。論心理戰任仇絕對是不下於陳猛的老手,他很清楚陳猛的性格,雖然表面無良,內心卻是一個正直,勇於承擔責任,愛護兄弟如手足的真男人。計劃等小毛他們上前執行家法時,抓他們做人質跟陳猛交易。不想半路殺出個女警察,不過這更好。女警察的價值比小毛等人更高,只要女警察在自己手裡,陳猛一定會有顧忌,絕不像他表現的那麼輕鬆。
“操!開槍嚇唬誰呀!”
“朝天開槍算什麼,直接往她胸口打!”
“老子砸你!”衆小弟短暫安靜後再次爆發,卻是發怒的吼叫。很不爽任仇的囂張樣,一個小弟站在車頂將手中的啤酒罐砸向任仇……
樊帝崗等人趁機再上前幾步,離着任仇3米距離……
燕天三人則往任仇的身側移動……
“站住!”任仇根本不受小弟們的挑釁,眼睛緊盯着陳猛,手槍迴轉指向樊帝崗等人威脅說。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另一隻手依然掐着冷若冰的脖子,讓大家不敢反擊。
“我放你走。”陳猛一揮手讓小弟們往後退,一字一頓地說,臉上的淺笑已經不見,似乎已經屈服於任仇的威脅。
“將那輛車給我,女警察我帶走,等我們安全後自然會放了她。”任仇說,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不行,上車前放人。”陳猛搖頭。
任仇沒有說話,而是將槍口指向了冷若冰的大腿,一臉殘酷。他手中的冷若冰臉色慘白,眼神迷離,任仇手掌一直掐着她的脖子,長時間的缺氧讓她接近暈厥……
“你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陳猛擡腳往前走。現在他反而是離任仇最近的人,雙方距離不到兩米,在他走近時,任仇的槍口調轉指着他的眉心。一瞬間有開槍擊殺陳猛的念頭,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機會。最終還是強壓下這個誘惑,如果現在殺死陳猛,他們也活不成,生死一刻,他還是選擇了保命,反正陳猛在自己手上,到安全的地方再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