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骨頭錯位,大腿上被砍道口子。幾十個人打我一個,招架不住。”樊帝崗眉頭不眨一下,輕鬆的說。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陳猛還是將他拉到長沙發上躺下。銀針刺穴,向他體內注入內力,幫助他快速的恢復身體受損的部位。頭臉都是皮外傷,到不是很嚴重。右手骨頭折斷,大腿上一刀砍進去寸多深,砍斷幾根肌腱。已經是相當嚴重的外傷,這傢伙居然在醫院呆一天就回到公司,也算是意志頑強。
一邊用內力幫助他恢復肌腱和骨頭,陳猛最初暴怒的心情也平靜下來。開始思考眼前的困局。秦剛被自己趕去秦家時,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旗下雖然還有些實業資產,也是資金鍊斷裂,債臺高築。靠許家支持迅速的翻身不可能,許家在與陳猛的鬥法中也是損失慘重,在黃家的打擊下能自保就算不錯,哪還有精力照顧秦剛母子。
那秦剛突然的崛起,進而反撲。資金的來源是哪裡。要知道讓他迅速恢復到與自己對抗的實力,短時間內沒有幾十億資金的注入,完全沒辦法扭轉局面。這事首先得查清楚,冒然反擊有可能遭致更大的失敗。
思考一番後,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一個小時後,樊帝崗手上的紗布就拆開丟掉,不再需要了。臉上的青紫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大腿的肌腱修復,變得生龍活虎,完好如初。
這次樊帝崗被打,看來也是早有預謀。秦天建築各個工地的沙石水泥以前都是由一個叫四爺黑幫大佬提供,雖然價錢高一些,但也算合作愉快,沒有出現大的糾紛。可就在前幾天,四爺的人突然停止對工地的材料供應。手下的項目經理找四爺也沒有結果。無奈樊帝崗只能從外地臨時運沙石過來。不想等沙石運到工地,先是執法部門來罰款檢查,晚上又是黑社會分子過來搗亂搶劫。將運輸車輛盡數砸壞,樊帝崗趕過去時,也被打了一頓。各處工地被迫停工。
隨後又有人在公司裡散佈謠言說公司即將破產,連工資都發不出來,鬧得人心惶惶。那些工地上的民工很多都已經離開,轉到秦剛的建築公司做事。這邊則是有錢都開不了工。
“土冒!股市開盤,他們又在阻擊我們的股票。”陳猛正在跟樊帝崗瞭解情況,另一間辦公室姜喻叫了起來。
“好吧,就這樣,回去別急着讓工地復工。派得力的手下查訪一下,摸清他們的底細,先從四爺開始。”陳猛吩咐樊帝崗出去後,就往另一間辦公室走去。
秦卿正在電話聯繫幾家銀行的領導,商量貸款的事宜。
姜喻的辦公室就是陳猛的辦公室,他們在一起辦公。這間近百平米的辦公室裡並排佈置了幾十臺電腦,牆上的LED屏幕上滾動顯示着國內外各種證劵報價和匯率走勢。整個一個小型證劵交易所。
“你看。”陳猛一進來,姜喻就指着大屏幕讓他看。幾支秦天系的股票被歸類到一個版塊,一片慘綠,最少的也下跌3個點,秦天建築更是跌去5%,成交量巨大……
水晶智腦正在憑藉着海量的數據分析能力,組織着資金與對手激烈交鋒,步步抵抗儘量保持着股價的穩定。但現有的資金實在有限,雖然操盤技術老練,還是抵不過對方龐大的資金壓力,在節節敗退。股市可是一個資金爲王的戰場,誰錢多誰就是老大。
“水晶!暫時停手,不要跟他們糾纏。去攻擊M國的兩房公司電腦系統,設法將他們公司近期真實的財務報表弄到手。”陳猛手掌按在鍵盤上觀察一陣後吩咐說。
兩房公司是M國最大的地產公司,佔據着全國75%的地產份額,在世界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業績一直良好。
“幹嘛不抵抗,任憑股價一直跌下去,我們公司會被暫停上市的。”姜喻不懂,緊張的說。
“傻丫頭,我國的股市本質你還不知道。公司業績再爛,掛多少年ST,停牌多久,最後只要一年盈利,稍微發佈一下重組公告,不又烏雞變鳳凰,股價扶搖直上。怕什麼?只要我們手中始終持有超過50%股份,誰也奈何不了我們。秦剛願意賠錢賺吆喝,隨他去。對了,下午將手中的股份買一部分,套取10億現金出來。”陳猛伸手捏着姜喻粉嫩的笑臉,解釋說。
印象中很久沒捏她的笑臉了,真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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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證監會派人調查,股東們質疑怎麼辦?”姜喻還是不放心。
“找個能說會道,脾氣好的公關經理陪着,儘量往後面拖……”陳猛壞壞地說,充分利用證劵的遊戲規則。睜眼說瞎話,好事等着發,壞事儘量不發,總之一個字拖。等到事情真相最後出臺時,自己已經賺足了全身而退。
現在對手的實力雄厚,又不明真相。只能採用這樣的損招對付他們,公司畢竟還在自己的手上。首先,信息的不對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幫助。在國內通過證劵市場上的阻擊吞併一家上市公司,好像還沒有這樣的先例。誰叫政策那麼好,公司再爛有ST保護,大股東一人說了算,完全可以無視小股東。更不存在小吃大的問題。
秦剛再怎麼折騰,只要自己還是大股東,到頭來也是白費金錢瞎折騰。
“到哪裡去找這樣的公關人才?”姜喻可是個單純的女孩,對社會上陰暗的一套不熟悉。
“這還不容易,讓聖都的媽媽生過來,讓她領雙份工資,保證能幹好。”陳猛得意地說。
“媽媽生怎麼幹的好?啊!你個壞蛋,壞死了。”姜喻突然明白過來,專門拉皮條的媽媽生,那種臉皮厚度,那種死人都能騙活的嘴皮子,用在公司的證劵事務部,確實是最佳人選。可以想象那個男人也套不出她的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