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燕小小讓陳猛去的居然是聖都大酒店,這裡陳猛比較熟悉,已經是故地重遊了。將跑車停進停車場,燕小小沒急着上樓找爺爺,而是拉着陳猛出聖都逛起了夜市。
“小小!不是要去看你爺爺嗎?怎麼逛起街來。”陳猛不情願的問道,最煩逛街了……
“急什麼,有兩天時間還不夠陪爺爺。我第一次到省城,想到處看看。陳猛哥哥你會陪我的啊!”單獨在一起,燕小小又恢復那張揚大膽的個性。佔盡主動,吊着陳猛的肩膀膩聲撒嬌。滾圓的身體,要不是陳猛力氣大還真的馱不起。
一路上的見聞,陳猛這才知道爲什麼燕小小會長這麼胖了。整條街她只對一種類型的店鋪感興趣……大到酒店、西餐廳,小到副食店、小吃店、夜市攤、老婆婆手中的冰糖葫蘆,她都要嘗一嘗……一路走來嘴巴就沒有停過……
“小小!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胖了?”陳猛摟着肚子說,跟着不時吃一口燕小小塞過來的零食,已經將肚子撐得鼓起來,漲得難受。
“你肯定不知道。”燕小小臉露狡猾,嘴巴不空又塞進去一顆爆米花。
“切!是人就能看出來你是吃得太多營養過剩。”
“不對!我再怎麼吃都不會長胖。”她喝了口可樂。
“你這是自我麻痹,得了暴食症。”說到這裡陳猛也不客氣起來。非要說服她改掉這個好吃的壞毛病,挺美的女孩非要吃成水桶一樣,太可惜。
“我纔沒騙你,你看我吃了這麼久肚子長大了嗎?”燕小小挺起肚子讓陳猛檢查。
“你腰身本來就粗,肚子挺起來也看不出來。”陳猛撞牆的心都有,怎麼這個女孩如此固執。
“真的!我肚子一點沒變,吃不吃東西都一樣,你仔細看看。”燕小小很認真的說。不像在說瞎話。
陳猛沿着她的身體轉一圈,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怪了!雖然肉挺多,卻沒有吃多東西后鼓鼓地觸感,還是那麼柔軟,如棉絮一樣,輕輕一按陷進去很深。
“奇怪!你吃那麼多東西,都去那裡了?”陳猛搖頭不解。
“我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是這樣。吃再多東西也沒有飽的感覺。天天大吃大喝也沒見長胖,幾天不吃也沒見瘦。”燕小小無奈的說。
“家人就沒領着你去檢查檢查?”陳猛越來越好奇,同時也在爲她擔心。
“當然檢查了,在哪裡檢查都一樣,一點毛病沒有。”燕小小倒是一點不擔心,輕鬆地說,照舊吃她的東西。
她說的陳猛相信,前幾天幫助她吸收合歡果藥力時,也曾用內力探視過她的身體。一切正常,而且她吸收合歡果的藥力似乎比別人還快不少。當時以爲她身體厚實容易吸收,現在看來這也與她特殊的體質有關。也就沒再當回事,調侃說:“小小!你該不會是食神轉世吧,這樣養你可是很費錢的……”
“嘻嘻!我就是食神,吃窮你,哪天也嚐嚐你。”燕小小一點不在乎,嬉笑着伸手去摸陳猛的臉蛋,舌頭在嘴脣外一舔,做出享受美味的樣子。
“別別!我可養不起,你還是找個有錢的公子嫁了吧!”陳猛立即感覺到巨大威脅,有種被她包裹的感覺。
“哼!我是你女朋友,怎麼能嫁給別人,要嫁也只能嫁給你。陳猛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轉眼燕小小就眼眶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哀怨摸樣,雙手將陳猛的手臂抱得更緊。她不去演戲實在太可惜,表情說變就變,還如此真切,讓人看不出做作。
聲音還挺大,引得前後路人一起觀看。看向兩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望向燕小小是一臉的同情,恨不得上前安慰幾句;而看向陳猛則變成了氣奮,明顯認爲陳猛是那種始亂終棄的小白臉,讓人憎恨,就差沒上前指責一番。
“傻丫頭,我逗你玩呢!眼淚都掉下來了,不害羞。”陳猛再次敗下陣來,用紙巾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安慰說。形式逼人不得不低頭,偏偏自己心裡也生不出對她的厭惡,有的只是無奈。
他現在自己也想不明白,對於燕小小到底有沒有喜歡的成分。自從看到小鴨子戲水被她逼着做男朋友後,陳猛內心一直很排斥這種強加給他的特殊關係。告誡自己這不算數,處處迴避着燕小小。可天天在一起,要是那天沒見到,就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一樣,有點失落。很奇怪的感覺,說不清楚……
“嘻嘻!我就知道陳猛哥哥對我好,吃塊糖……”瞬間燕小小又是桃花滿面,開心的蹦跳着走路……
陳猛大感失敗……
經過一家毛絨玩具店,燕小小拿起一隻灰色的小鴨子摸了又摸,一副很喜歡的樣子。眼神卻又不時的瞄向旁邊的白天鵝。
“要不兩樣都買了!”陳猛在旁邊建議。
“陳猛哥哥!你看我像這隻小鴨子嗎?”燕小小沒有回答,將鴨子舉着跟她的頭平行,做個鬼臉反問道。
“嘿嘿!你不是灰鴨子,你是隻胖鴨子。”陳猛終於找到機會反擊,在玩具店的墩子上坐下來休息。陪女孩子逛街,不但買東西累,一路吃着逛街也這麼累。坐下就不想再起身。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這隻醜小鴨總有一天會變成美麗的天鵝,就看你怎麼養啦!”燕小小將天鵝也抓到手上得意的說。似乎這是件必然的事。一點不爲自己的身材擔憂。
“我該怎麼養呢?天天餵你吃天鵝肉。”陳猛打趣說。
“不告訴你,到時你就知道了。”燕小小一扭屁屁,將鴨子與天鵝丟給陳猛說:“付錢吧!我去對面買帽子。”就蹦跳着穿過馬路跑到對面的百貨店。知道拉不動陳猛,也就懶得費力拉他……
陳猛付完錢,跟玩具店伶俐的女店員剛聊上幾句。那邊燕小小就頭頂着耳邊有兩個毛絨線球的紅色帽子,一手拿着一個禮品盒,一手揮舞着一頂棕色男士鴨嘴帽向陳猛招呼。
陳猛向她揮揮手,她就重新蹦跳着往馬路這邊跑,輕舞飛揚……
突然一輛紅色的豐田跑車呼嘯而至,見馬路中間有人絲毫沒有減速。高速衝撞過來……
一聲巨響,跑車撞上燕小小的身體,往前繼續滑行十幾米才停了下來,燕小小的身影已經看不到。半空中一頂紅色帽子飄落街心,兩顆線球只剩下一個……
“小小!”發現不對時,陳猛閃電般衝出去,依然晚了一步。眼看着她被跑車撞飛,慘呼一聲,感覺心臟撕裂般的揪痛……
衝到跑車前面,剛好看到燕小小的身體正軟綿綿地從跑車的前蓋緩緩滑落,躺倒在地上,跑車前蓋已經被撞得癟進去一塊……
跑車居然開進步行街……
還開得如此高速……
小女孩這次危險了……
驚恐過後,路人紛紛議論着爲上來觀看……
陳猛不敢挪動燕小小的身體,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按在她的頭頂百會穴,另一隻手中的銀針快速刺進她的身體。內力快速進入小小的身體,穩定她的傷勢。
能感覺到她體內氣息繚亂而且越來越弱,燕小小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拼命地催動內力進入燕小小的身體,也只是稍微的延緩生命流逝的速度……
“小小!醒醒……”陳猛焦急的呼喊。痛苦和自責已經讓他的面目扭曲。爲什麼要偷懶呆在馬路這一邊,要是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以他現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帶着燕小小躲過這一劫。
“陳猛……哥哥……我怎麼像在雲裡飄……”半響,燕小小才緩緩張開雙眼,其中沒有痛苦,只有無神的迷惑,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