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她已經死了。”
手裡還捏着劉宇浩給的藥,但藤軼沒有上前去救那個滿身血污的女人,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個日本女人死之前仍然不瞑目,在最後掙扎的時候依然瞪大雙眼,似乎想告訴藤軼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是究竟爲什麼被拓拓木當成了擋箭牌。
劉宇浩嘆息了一聲,道:“李豐怎麼樣了?”
“還好,只是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麼大礙。”藤軼認真的回答。
劉宇浩點點頭,道:“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死了就別把藥浪費了,喂服給李豐吧。”
不是劉宇浩追不上拓拓木,而是他擔心李豐的安危,而且在這種情況未知的陌生地方劉宇浩也不願意讓藤軼一個人留下來冒險,所以他才放棄了追蹤。
不過,劉宇浩的八錦異能之術還有個很神奇的地方,那就是,無論何人,只要被他所釋放出的真力擊中,身上必然會留下一些獨特的氣息,三五天之內是無法消失的。
也就是說,劉宇浩想找到拓拓木的位置非常簡單,等把身邊的危險解除後再去想辦法找那個傢伙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小心!”
看到藤軼在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下就準備伸手扶李豐,劉宇浩連忙大聲制止。
“怎麼了劉哥?不是要......”
藤軼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最大微張,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藤軼的腦袋已經有點懵了,就在剛纔那一瞬間的功夫,井田貞子的屍體居然慢慢的在無形中一點一點消失,伴隨着那種詭異情況發生的還有屍體上冒着陣陣令人嘔吐的氣味。
劉宇浩微微皺眉,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井田貞子發生的變化後襬手說道:“沒想到密宗魔道居然這麼可怕。”
藤軼暫時還不能理解劉宇浩的話,但也猜出了個大概。
以前藤軼雖然不能接觸太多的高級機密,但對於密宗一派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作爲特戰大隊的一員,很早以前就在一些檔案資料中看過,密宗一派分爲兩個分支,其中魔道有着很多年的傳承。
所謂的魔道一說其實只不過是在修習上的方式爭議罷了,而真正修習密宗的心法還是繼承了小乘佛法的宗元,即密宗中的所謂修習正途。
但是,並不是所有修習的人都有劉宇浩這麼好的運氣,能直接得到道家的真宗修習方法,而且還意外的被神奇的黑冥石催動內勁。
所以,往往就會有一些人不能忍受漫長的寂寞,偷偷使用一些激進的秘術,在短時間內迅速增加自身的內勁,以達到貌似“神力無窮”的效果。
拓拓木所修習的密宗心法就屬於這樣一類。
他們利用屍體腐爛後所產生的陰煞之氣強行吸收,然後再豢養一些毒性非常強的生物,譬如蠍子、蜈蚣、蜘蛛......之類的毒物。
在修習過程中,若是發覺陰煞之氣即將侵入心臟,他們會在此之前放出毒蟲噬咬自己的身體,讓多種毒素在體內迅速引起一種相互抵銷的外作用力。
這樣以來,修習這類心法的人既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被陰煞之氣毒害,而且還能用更奇特的另一種方式將體內的多種毒素融合。
在這個過程中,修習密宗魔道之人只要能經受住痛不欲生的那個短暫的過程,就可以把那些毒素收爲己用,練就一種非常古怪厲害的內勁心法了。
所以說,通常人們理解的那種魔道一說其實是來源於資料中不完整的記錄,是不正確的。
不過,但凡是投機取巧必然最後終受其害。
那些利用歪門邪道的方式修煉得來的東西畢竟存在很大的隱患,平時倒不覺得有些什麼,可一旦和劉宇浩這種真正的內家高手在一起比試的時候,特別是傷到五臟六腑後果就不堪設想。
輕則全身殘廢一輩子都要在輪椅上渡過,重則被自己體內的陰煞之氣反噬,一不小心便會命喪黃泉。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的?”
真正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的發生,藤軼也是嚇得小心臟噗通噗通亂跳,指着即將消失的井田貞子,一臉的驚詫。
劉宇浩搖了搖頭,說道:“我發出的真氣只擊中了她,但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致命傷,但被我真氣擊落下來的那些毒蟲卻帶有很強的腐蝕性毒液,我估計這個女人是被那些毒液沾染到了傷口才落得如此下場。”
這種巧合是劉宇浩在此之前沒想到的,他所說的也是剛纔觀察以後才得出的結論。
“那我就能理解了!”
藤軼點點頭,但心裡卻泛起了嘀咕:“麻辣隔壁地,竟然還有這麼殘忍的修習方法!再遇到那個拓拓木千萬不能手軟了,這種人留在世間就是一個大禍害。”
劉宇浩似乎是看穿了藤軼的想法,淡淡一笑,說道:“你也是太不小心了,李豐身上也有那種毒蟲的毒液,你就這麼直接拿手去扶他,難道不怕自己也變成井田貞子那模樣?”
“啊!”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藤軼低頭一看,頓時神色大變。
果然,在李豐的身上的確是沾有劉宇浩所說的那種粘稠物質的。
綠綠的、腥臭無比。
藤軼臉色蒼白,頭皮陣陣發麻。
俺滴個娘咧!
剛纔好在是劉哥看的仔細,要不然自己的小命還保不保得住就得兩說了。
“藤軼,你小心處理一下,把李豐送下山去,我一個人上山得了。”
從這裡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劉宇浩倒不擔心拓拓木有那個能力帶着薛浩然一起逃掉,可藤軼再隨自己一起上山就難免會遇到麻煩了,他可不想自己的人受到傷害。
藤軼連連搖頭,神色果決地說道:“不行,我說什麼也要和劉哥你在一起。”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劉宇浩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藤軼這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危,一臉嚴厲地道:“難道李豐就不是咱們的兄弟了嗎?你就忍心看着他一個人在這種地方等死?”
藤軼撓撓頭,他還真不是那樣的人,劉宇浩這麼一說還就抓住了藤軼性格中唯一的弱點,讓他有口難辯。
劉宇浩儘量讓自己的臉色表現的輕鬆一些,笑着擺擺手,說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帶着李豐下山去等着,我一個人就算遇到了危險,想脫身也容易一些。”
“呃......好吧,我聽劉哥你的。”
思來想去,最終藤軼還是同意了劉宇浩的說法。
畢竟劉宇浩比自己強出很多是事實,藤軼也不止一次的見識過。
對付一些小嘍嘍藤軼還是綽綽有餘的,可真正對付拓拓木這樣的“高手”,藤軼那點能耐就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哪怕不能幫忙也不能變成包袱吧!
劉宇浩笑着拍了拍藤軼的肩膀,縱身連跳幾下便消失在了看似茂密的樹林中。
有很多事劉宇浩介意別人知道,但藤軼卻是例外,自打上次從崑崙山脫險出來以後劉宇浩就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和藤軼徹底綁在一起了。
八錦異能之術的秘密當然會瞞住所有的人,可自己擁有的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就不用瞞了,要不然也不能解釋爲什麼自己單獨一個人可以從那種地方脫身。
“劉哥,小心一點!”
藤軼的聲音在山谷中迴盪着。
離山頂越近,劉宇浩的臉色就越凝重!
即便是在崑崙山掉下懸崖的那一刻他也沒有現在這種強烈意識到危險的感覺。
“不對勁!”
劉宇浩將速度減慢了下來,皺着眉。現在也就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就可以到達山頂了,可呼吸卻越來越困難了。
劉宇浩覺得自己好像特別憋悶,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般呼哧呼哧的憑盡全力喘息還是無法讓沸騰的真氣平靜下來。
最關鍵的是,劉宇浩居然察覺到,自己的八錦異能之術在這種地方只能勉強探測到前方不到三十米的位置,和平時三百米差了很大的一個距離。
“這裡沒發現有佈陣的情況啊!”
劉宇浩禁不住皺了皺眉頭,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而且儘量將異能釋放到最大的狀態,可很不如意,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現象。
咬着牙繼續往前走了兩步。
突然,劉宇浩愣住了!
就只是這兩步只差,他發現一直都未離開過自己身體的金甲仙衣忽然間和體內的真氣融爲一體,而且迅速的暴漲擴大自我保護的範圍。
這麼幸苦才來到鳳焰山,讓劉宇浩在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放棄顯然是不可能的。
劉宇浩再也不敢大意了,只能步步爲營,以最小心的狀態慢慢前行。
“我日!”
又前進了十米,劉宇浩猛地神色大變下意識的暴了句粗口。
就在同時,正前方出現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帶着不易覺察的陰力襲面而來。
劉宇浩身子一閃,本想利用灌注在手臂上的內勁將突如其來的這一招化解的,但微愣之後,劉宇浩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愕然。
“靠,三花聚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