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軼苦笑了一下,道:“那特別通行證只能在西山用,這裡住的可全都是正國級的國家領導人,首長沒有發話,任何人和車輛都不允許進入的。
以前藤軼就是在這個地方工作的,所以對情況非常瞭解,這個地方別說是自己和劉宇浩了,就算是首長的直系親屬進出也是需要持特別通行證,經過檢查以後才能放行的。
忽然,車窗被一隻纖巧的小手拍了一下,劉宇浩愕然回頭,卻發現一張俏麗的面龐,衝着自己微笑,那雙靈動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慧黠的笑意。
藤軼是個合格的電燈泡,這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多餘了的了,笑笑道:“劉哥,我去路口陪他們幾個去。”
劉宇浩笑着朝藤軼揮揮手就把頭扭過來盯着賀嘉怡猛看去了,因爲那輛車沒有通行證,在路口的時候就被崗哨攔了下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賀嘉怡沒由來的忽然臉紅了,嘟起小嘴嬌嗔道。
劉宇浩笑着撓了撓頭,目光落在那張清純可愛的面頰上,心裡甜絲絲的,道:“快兩個月都沒見到你了,心裡想所以就多看一會。”
“你這人真討厭,跟周錫學的油嘴滑舌的了。”
賀嘉怡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嘟囔一句,就把頭扭到旁邊,如同歡快的小鹿一般,往巷子裡面走去,等走了好幾步了才又想起回過頭,遠遠地向劉宇浩揮了下小手。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心說:“周哥,事關小弟的終生大事,你老人家這次躺着中槍的事就別計較了啊。”
周錫個倒黴催的,沒招誰沒惹誰也中槍。
“阿嚏!......”正在辦公室翹着二郎腿喝茶的周錫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滿臉茫然的看着窗外,周錫喃喃自語道:“娘地,讓老子知道誰在罵我,非敲折他的腿。”
不認識賀嘉怡的時候男人都會覺得這個女人冰冷徹骨,誰娶了回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認識的人卻知道,賀嘉怡是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是隨便那個男人能招惹得起的。
可只有劉宇浩心裡知道,她就是一個女孩,一個漂亮,而且也一樣會臉紅的女孩子,和大街上的那些姑娘沒有任何區別。
剛進小院的大門,劉宇浩就迎面遇到了一個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賀嘉怡也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色變得和平時一樣冷冷的,低頭喊了一聲:“小姑你好。”
雖然賀嘉怡臉色的變化非常小,但還是都被劉宇浩看在了眼裡,所以劉宇浩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賀倩嗯了一聲,腳步一點都沒做停留,面無表情的從劉宇浩和賀嘉怡身邊走了過去,可走了幾步以後賀倩又突然停了下來,回過頭詫異的看了劉宇浩一眼。
“小姑,這是劉宇浩。”
賀嘉怡知道自己小姑的脾氣,沒等她開口就先替劉宇浩做了個介紹。
劉宇浩淡淡一笑,禮貌性的欠了下身道:“賀阿姨你好。”
賀倩皺了皺眉,顯然是不認識劉宇浩是誰,也不習慣陌生人稱呼自己爲阿姨,扭頭問賀嘉怡,說道:“小怡,這個人是做什麼的?”
劉宇浩也聽到了賀倩的話,笑了笑說道:“賀阿姨,我是做玉石生意的。”
賀倩的臉色徹底冷下來了,微微蹙眉道:“小怡,你也太不懂事了,今天這種場合怎麼能讓一個生意人到這裡來呢?你爺爺知道不?”
賀嘉怡小臉脹的通紅,又有些惱火,冷冷的將下巴微揚起來,道:“就是爺爺讓宇浩來的,小姑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爺爺。”
“你......這孩子,怎麼在跟長輩說話的?”
賀倩生氣的瞪了賀嘉怡一眼,鄙夷的瞥了下劉宇浩後提着自己的最新款lv包離開了。
“對不起啊宇浩,我小姑就是那樣個人,但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賀嘉怡想起自己小姑剛纔對待劉宇浩的不屑就滿臉羞愧。
而且,她知道劉宇浩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所以賀嘉怡怕劉宇浩受不了剛纔那種冷淡而憤然離去。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劉宇浩首先就會給賀家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那麼以後兩人在談在一起的事,則會遭到整個賀家衆口一詞的反對,就算是最後老爺子同意了也未必就能行得通。
可讓賀嘉怡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擔心好像有些多餘了,劉宇浩只是無奈的聳了下肩膀,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在你們這些紅色貴族面前,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永遠都沒有地位。”
賀嘉怡神色一滯,連忙擺着手,說道:“不是,不是這樣的,起碼我就沒有那樣想過。”
劉宇浩呵呵一笑,道:“傻妮子,我逗你玩呢。”
“切,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賀嘉怡嬌嗔的白了劉宇浩一眼。
突然,這個時候從門外闖進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一看見賀嘉怡就大呼小叫的喊道:“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劉宇浩回頭一看那女孩頓時愣了,心中有一種錯愕式的驚豔的感覺。
那女孩身上穿着一套剪裁得體的乳白色套裙,外套沒有繫上釦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還有淺鵝黃色的低胸內衣,飽滿的酥胸,將內衣高高頂起,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
賀嘉怡瞥了眼那女孩,淡淡一笑,道:“怎麼,又沒錢了嗎?”
女孩“啪”的打了個響指,嘿嘿一笑摟着賀嘉怡的肩膀,道:“姐,你就再接濟我點吧,再要是這樣下去,我非得去陪那些臭男人喝酒去了。”
賀嘉怡秀眉一蹙,白了那女孩一眼,道:“死妮子,在這裡也敢胡說八道,仔細你的皮。”
這時那女孩才眨着靈動的大眼睛上下打量劉宇浩,過了幾秒鐘,女孩問道:“咦,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中辦的還是下邊哪個省裡的?”
劉宇浩微微一愣,這纔想明白,原來那女孩把自己看成負責老爺子工作的中央辦公廳,或是下邊省裡上來的人了,於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小姐你好,我是劉宇浩。”
女孩陡然眼睛瞪得溜圓,翹起蘭花指滿臉驚訝的說道:“你,你就是那個摔不死的小強?快說,快說,你是怎麼從幾百米懸崖上掉下去還能不死的?”
劉宇浩怔愣了一下,非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哪有那麼誇張,也就是一百米不到的樣子。”
女孩揚起頭往天上看了一下,失色的道:“你這人都是什麼生命力呀,太強悍了!”
在一旁的賀嘉怡頓時大怒,臉色一寒,呵斥道:“江雪,你在胡說什麼呢?”
江雪撅着小嘴巴,不服氣的說道:“這話又不是我說的,外面都傳遍了,說是有個叫劉宇浩的從幾百米的懸崖上掉下去都沒摔死,不是摔不死的小強是什麼?”
“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賀嘉怡這會倒有點真的嗔怒了,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江雪鬼精似的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嘿嘿一笑,道:“想我不說也行,趕緊拿錢來呀。”
“沒有,一分錢也沒有。”賀嘉怡賭氣似的冷冰冰的瞪了江雪一眼。
江雪是京城太子女圈子裡出了名的鬼見愁,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就蹦到劉宇浩身邊,也不避諱,挽起劉宇浩的胳膊嗲聲嗲氣的道:“姐夫,我姐不給我錢,你總不能也不給吧!”
“我......”劉宇浩頓時大窘,被那彈性驚人的高聳一蹭,臉都紅了。
賀嘉怡正要寒起臉來罵江雪呢,忽然皺了皺眉,回頭一看,一個醫生帶着兩名護士滿頭大汗的向自己三人站的方向疾奔過來。
“王秘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爺爺......?”
賀嘉怡大驚失色,也顧不上罵江雪了,拉住跑在最後面的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問道。
王秘書是賀老爺子的生活秘書,以前劉宇浩也見過的,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腳下並沒減慢多少,急促的說道:“不是賀老,是江南軍區的江司令舊疾突發,丫頭,我還要趕過去呢,就不跟你們說話了。”
說完,王秘書急吼吼的朝一個勤務兵發火,道:“保健醫生都到了,怎麼宮神醫到現在還沒來呢?”
勤務兵愣了愣,也沒說話,轉身就往門外狂奔而去,估計是打聽消息去了。
賀嘉怡聽說不是老爺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江雪卻是傻呆呆的愣在了那裡,小臉發白,手腳冰涼,呢喃道:“爺爺,爺爺怎麼了?”
劉宇浩皺了皺眉看着賀嘉怡,小妮子現在也沒時間解釋,只是扶着江雪,道:“發病的人是江雪的爺爺,也是我小姑的老公公。”
“帶我去看看。”劉宇浩遲疑了一秒鐘後說道。
賀嘉怡猛然一愣,擡頭捋了一下秀髮,咬着脣說道:“宇浩,醫生都已經過去了,我覺得這種事你最好不要去參合了。”
劉宇浩皺着眉擺了擺手,說道:“你只管帶路,別的什麼都不要問。”
這還是劉宇浩第一次衝賀嘉怡發號施令,而且,表現在臉上的還是非常強勢的那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