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翁雪雁的保鏢對付幾個小混混劉宇浩還是很放心的,劉宇浩之所以很放心是因爲他看到了那天在別墅裡見過的那個男子。
在一個外家拳功夫已經登峰造極的人面前,長慶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死死的摁在地上了。
翁雪雁輕輕咬了咬嘴脣。
儘管她心裡非常恨劉宇浩對自己的無視,但隨着一聲幽幽的嘆息,翁雪雁還是選擇了乖巧的站在劉宇浩的身後。
“先生!你......”小五揉揉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劉宇浩。
被人這樣打都沒有受傷?不可能吧,呃,好像沒發現劉宇浩外面穿着紅色內褲呀。
“我?我怎麼了?”
劉宇浩手裡拿着從碎瓷片裡撿出來的那兩片汝窯一臉疑惑的看着小五,剛纔發生的那些劉宇浩自認爲很正常,但他忘了,小五卻是不能夠接受的。
小五使勁的嚥了一口唾沫,連自己腿上的傷痛都忘記了,道:“先生,你沒傻吧?”
我勒了個去的!
劉宇浩苦笑着搖了搖頭,只好拍着小五的膝蓋道:“腿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小五咧咧嘴,但臉上儘量露出笑容,道:“現在比剛纔好多了,今天這事還要謝謝你呢。”
“謝什麼呀,舉手之勞罷了。”
劉宇浩淡淡一笑,嘴上是那麼說,但目光卻時不時的往那一堆銅錢瞧去。
“先生,你的頭......那啥,真的沒事嗎?”
小五心中暗暗稱奇,但眉宇間卻是捏捏諾諾的看着劉宇浩,眼中滿是複雜的神色。
靠,這是什麼人啊,一幫子砸在頭上硬是一點事都沒有,那個奧特曼不知道有沒有這兄弟這麼牛叉。
“這算什麼,以前遇到過比他們還要狠的我都沒事。”劉宇浩擺着手笑了笑。
這會劉宇浩一門心思都在那兩枚羅漢錢上了,要是讓他知道了小五現在心裡竟然是這樣想的,只怕他會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大哥,你幹嘛要這兩塊碎瓷片呢?”
剛纔對劉宇浩的怨憤已經變成了感激,所以小五連稱呼也改了,本來他的歲數是比劉宇浩大的,但這會喊起大哥來一點都不拗口。
在汝瓷的事情上劉宇浩是不想騙小五的,淡淡一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兩片應該是汝瓷殘片。”
“這,這是汝瓷殘片?”
小五頓時愕然的瞪大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
但凡是來琉璃廠或是潘家園舊貨市場的人都是存着撿漏的心思纔來的,像劉宇浩這樣直言不諱的告訴賣家自己賣虧了的人小五還是第一次見到。
究竟是他病了還是我病了?
小五禁不住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嗯!很正常,沒有發燒。
劉宇浩眸子中閃過一道異彩,隨即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擺擺手道:“只可惜太小了,如果能再大點,只是這殘片你都要發財了。”
人類是一種非常貪婪的動物,這也是爲什麼往往一個人的私慾會泯滅自己的本性。
劉宇浩在心裡微微嘆息了一聲,他剛纔從小五的眼神中看到的就是那種貪婪的兇光,如果不是爲了羅漢錢,他現在已經起身走人了。
小五渾然未覺劉宇浩已經發現了他心裡在想什麼,舔了舔乾裂的嘴脣,道:“你想買我的這兩片汝瓷?”
唉!終於還是原形畢露了。
劉宇浩心裡實在是大爲光火,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道:“你開個價吧,合適的話我就買。”
小五聽後不禁面露喜色,生怕劉宇浩改變主意,趕忙用力地點頭道:“六......八萬,八萬你兩片都拿去,只當我們交個朋友好了。”
劉宇浩險些沒氣暈過去。
八萬?這兩片汝瓷殘片最多也就只能賣到五萬就頂天了,沒想到小五竟然給自己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你不仁我不義,既然是這樣,就別怪我黑你的羅漢錢了。
劉宇浩其實是準備用一百萬左右的價格把兩枚羅漢錢也一起買下來的,可小五居然爲了多賺自己三萬塊錢,連剛纔自己的救命之恩都拋在腦後了。
對這樣的人劉宇浩一向都不喜歡客氣。
黑的就是你這樣的蠢貨。
“好!八萬就八萬!成交。”
劉宇浩故意裝作心疼的模樣咬了咬嘴脣,一拍大腿後站起身來,深邃的眸子背後散發出濃濃的笑意。
“呃......那好吧,八萬成交。”
小五簡直都有跳樓的衝動了,真是該死,爲什麼就不知道多要幾萬塊錢呢?
劉宇浩拿出支票薄唰唰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和金額後交到小五手中。
按照支票上的電話,小五很快就跟銀行覈對了支票的真實性。
靠!轉眼就賺了八萬塊!
小五的心裡都已經樂翻了,這一大堆破瓷片都是自己按斤稱回來的,成本只有五百塊錢,沒想到碰瓷沒成功,最後買兩個瓷片竟然也賺了七萬多塊。
“娘地,趕緊收攤,再去稱他一兩百斤廢瓷殘片回來!”小五心裡美滋滋的想着。
毫無徵兆,劉宇浩突然摟住了翁雪雁的纖肩笑吟吟的道:“走吧老婆,我們回家去。”
陡然,一股強烈的男人味道撲面而來,翁雪雁頓時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尚存一絲理智的翁雪雁暗暗告訴自己想要逃跑,卻又感覺兩條腿就如同灌了鉛一般,使不出分毫的力氣,只是軟綿綿地垂在那裡,勉強能夠支撐住身體。
“讓你的保鏢離我遠點。”
劉宇浩突然把頭埋到翁雪雁的耳根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嗯!”翁雪雁小臉脹紅,緊緊閉着眼睛,心跳的如同在坐過山車一樣。
本來她是想大喊抓流氓的,可不知爲什麼,劉宇浩話說完以後,她竟然很聽話的暗暗朝保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
翁雪雁眉頭微微顫動,羞憤交加,腦袋裡亂哄哄的,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咦,對了老婆,我們順便給女兒帶幾個銅錢回去做毽子好不好?”
劉宇浩剛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故意提高了聲音說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他的話一樣。
老婆?女兒?......
翁雪雁聽了劉宇浩的話後竟然神差鬼使的將自己柔軟的手臂伸了出去,緊緊的摟住了劉宇浩的腰,整個嬌軀戰戰慄慄的靠了過去。
在這種極度的刺激下,翁雪雁的心裡反而有了一種隱隱的期待,她感覺好像自己現在正在和劉宇浩玩一種冒險遊戲一般。
劉宇浩笑道:“小五,把你賣的那些銅錢給我幾個吧。”
說着,劉宇浩就勢把手從翁雪雁的腰部拿了回來摸出錢包抽了一張紅色的老人頭。
小五嘿嘿一笑,道:“不就是幾個銅錢嘛,別給錢了,就算是我送給侄女的見面禮好了。”
丫丫呸的!
劉宇浩頓時一陣噁心的想吐。
也虧你丫的能說得出口,天底下有拿銅錢送人的嗎,你以爲現在是古代?
不過,心裡想的那些劉宇浩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呵呵一笑,劉宇浩把那一百塊錢塞到小五的手中,道:“你是做生意的,我怎麼好意思白拿你東西呢,一百塊錢意思意思得了。”
小五幸福的咧開嘴哈哈笑了起來。
太他娘地走運了!
要是早一點能知道今天會遇到這個大棒槌,說什麼自己昨天也不會去得罪長慶那些人啊。
劉宇浩笑着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很隨意的在那一堆銅錢裡抓了四五個出來拿在手中,道:“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喝茶。”
“好嘞!您慢走了您!”
此時的小五已經恢復到了平時撂攤的狀態,他忘了,就在十分鐘前劉宇浩還曾經救過自己。
“這幾個人怎麼辦?”
翁雪雁一直跟在劉宇浩的身後,像極了溫順的小妻子一樣,一直走到自己的車旁了她才低聲問道。
“放了吧,真交給警察也沒什麼用。”
劉宇浩淡淡的掃了一眼長慶他們四個,羅漢錢已經拿到了,而且還讓他看清楚了小五的真面目,現在他倒不介意這四個人以後會做什麼了。
“放了?哦,好吧!”
翁雪雁偷偷瞥了一眼劉宇浩,羞得直搖頭,心裡更加惶惑不安,心跳也愈發劇烈起來。
剛纔對人家姑娘又摟又抱的劉宇浩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搓了搓手道:“那啥,剛纔是故意演戲給小五看的,你千萬別介意啊。”
其實劉宇浩的心裡也是砰砰直跳,但沒辦法,事情已經走到這步了,那接下來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只是演戲而已?
翁雪雁溫潤的粉脣緊了一下,血色頓失,神色黯然的點點頭,道:“嗯,我明白的。”
劉宇浩笑了一下,道:“要不我請你喝茶吧,也算是賠罪。”
不得不說,翁雪雁的身材很是苗條,一頭濃密烏黑的秀髮,似是很隨意地攏在腦後,秀髮中間戴着一隻造型俏皮的蝴蝶型髮卡,一件薄薄的白色絲質小衫,黑色短裙配上小巧的休閒皮鞋,顯得端莊嫵媚。
俺滴個心肝脾肺腎咧!
這是要殺人不償命啊?劉宇浩慌忙扭過頭去,強行讓自己的目光從翁雪雁身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