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玉石協會嚴格來說只是個民間機構,而且也並不像中寶協那樣有自己的辦公地點,更沒有統一的規章可查詢。
一般情況下一個省倒是有一個玉石協會的,但有的也以市爲單位,比如說明陽,可是到了像揭陽這樣的全國玉器集散中心,就又不一樣了。
很多珠寶商人和以賭石經營爲主,或者是那些加工玉器的廠商便聯合起來也組成一個玉石協會,毛爺爺當年不也說了嘛,人多力量大。
這些人組建玉石協會的目的就是爲了和中寶協這樣的官方機構討價還價,使自己的利益能夠得到最大化的效果,所以大家也就願意自掏腰包,自覺維護玉石協會了。
“毛大哥,有一件事你現在幫我去辦一下。”劉宇浩心中突然有了個想法。
“什麼?”毛周猛地擡起頭,又是擺手又是搖晃腦袋,“不去,俺不去打人耳光了......”
“噗哧......”劉宇浩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一眼毛周,“放心吧毛大哥,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幫我去打人了。”
毛周見劉宇浩說得那麼肯定,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說道:“兄弟,你想讓俺幫你辦什麼事還是先說明白了的好,再要是被關起來俺這老臉可沒處擱了。”
“這次是讓你發揮你的專長,幫我去搞點情報,這個沒問題吧。”
劉宇浩笑得臉上像花綻開了一般,對於毛周的心理,劉宇浩算是瞭若指掌,這毛大哥是心裡有陰影了。
上次在香港爲了引蛇出洞,劉宇浩設了個計讓毛周揍了一次當地的警察,結果被人家關了好幾天,差點沒出來。
最後要不是賀老爺子親自發話讓手下的人出面,毛大哥就有可能要去赤柱當那個什麼毛老大了,經歷了那件事以後毛周哪有能不長記性的。
“不行!你還是先說讓俺幹什麼去了纔好”
當毛周聽說只是讓自己去打聽情況後眼中的確是亮了一下的,但隨後馬上又躊躇了,這哥們主意是不少,可耐不住俺心窟眼比他少呀,打聽清楚總沒錯吧!
劉宇浩笑道:“你去查一下那個解石的人和大力有什麼關係,再去想辦法打聽打聽戴麗得前幾天解垮的那四塊毛料都是從誰手中買到的,這個沒問題吧。”
“切,俺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等會啊,俺保證一會就能給你查到。”
毛周擺出一副劉宇浩殺雞用了牛刀的架勢不屑的癟着嘴走了,俺毛周是誰呀?堂堂的京城特戰大隊菁英,幹這點小事還不跟玩似得。
劉宇浩笑笑沒去理他,但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了下來,現在劉同學也是家大業大了,可那些都不是他自己一點一滴掙來的,比如說戴麗得珠寶。
所以有好多事情都處於千頭萬緒的階段,還好有秦衛先在前面頂着自己才能清閒一些,但這並不代表劉同學心裡就沒有自己的打算,將來,戴麗得珠寶的盈利是要拿來支撐月兒基金的,有人想在虎口裡拔牙?沒門!
那劉同學是誰啊,一向只有他佔比人便宜的,嘿嘿,這回有人佔便宜佔到自己頭上了,這還了得?要知道,咱們的劉宇浩可是那種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多花一塊錢心都會疼的主。
不破不立,這就是劉宇浩現在心裡的想法。
倒不是說劉宇浩就容不下錢光糧以前留下的那些人,劉宇浩縱使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把全國三百家門店支起來,他要依靠的還是那些以前爲戴麗得效過力的人,但如果有人故意想矇騙自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正在解的那塊毛料劉宇浩剛纔已經用異能察看過了,那是一塊完垮的毛料,雖然皮殼上已經切出了兩處綠,但是那兩處綠卻是不能連起來的。
最重要的是那毛料解出來的翡翠旁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點點白蠟椿,只要是稍微懂一點賭石知識的人都知道“有椿色死”。
因爲椿色和綠色極少在一起出現的,即使椿夾綠,綠色也不會鮮豔,椿色剋制綠色,特別是很少與綠共存。
相信大力既然是玉石協會會長的兒子,又是戴麗得珠寶揭陽店的經理,這個淺顯的道理他是懂得,可爲什麼他明明知道毛料會解垮還是堅持要買呢?而且還出那麼高的價?
劉宇浩思來想去心中斷定,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力和那個解石的人是一夥的,他們之所以要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爲了趁錢光糧輸掉戴麗得,而自己一時半會的又沒辦法掌握那麼多門店的情況的這個空檔期大撈一筆。
“六百八十萬,戴麗得珠寶出價六百十萬!”
大力的臉上泛起紅光,現在他巴不得有人跟自己擡價呢,價錢越高他能得到的錢就越多,管他娘地,再撈幾筆就走人了,老子都不幹了,你戴麗得能把我怎麼樣?
劉宇浩搖搖頭暗歎一聲,心說:“吃多了消化不良呀,小心點哥們。”
可那只是劉宇浩剃頭的挑子一頭熱而已,大力哪有他那種覺悟,最後戴麗得非常風光地以七百三十萬拿下了那塊完垮的毛料。
“大力兄弟,你們戴麗得珠寶的經理也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買毛料嗎?”
劉宇浩一臉的笑意,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大力吃多少成倍的吐多少了所以也不着急,哥們的錢要是那麼好賺還輪得到你呀?早被薛浩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滓捏成齏粉了。
“別人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我行。”大力冷冷的看了劉宇浩一眼,接着說道:“我爹可是揭陽的玉石協會會長,戴麗得指着我們家給他們加工玉石呢。”
劉宇浩苦笑一下,豎起大拇指說道:“我是來揭陽採買毛料的,早就聽說大力兄弟在這裡的威名了,所以剛纔打聽來着,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
“買毛料的?”大力眼珠子咕嚕轉了一圈,原本繃着的臉展開了,笑眯眯的蹦到解石機上說道:“買毛料好啊,解出了翡翠可以賣給我們戴麗得,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也要大力兄弟能幫我介紹幾家好的賣家才行啊。”劉宇浩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站在解石機上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人心道:“錢光糧真是帥呆了,這麼極品的人他也敢用。”
其實劉宇浩不知道,如果戴麗得有錢光糧在大力是不敢這樣胡作非爲的,別看錢光糧連續幾次在劉宇浩面前栽跟頭,但在自己的地盤上他還是從未吃過虧的,而且他家大勢大,大力就算心裡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憋在肚子裡不敢講出來呀,老虎嘴裡拔牙?作死嗎?
“這個嘛......”大力故意擺出一副爲難的樣子,捏了捏他下巴上稀疏的幾根軟啦吧唧的毛才慢吞吞地說道:“賣毛料的我倒認識幾個,但是......”
“但是什麼?”劉宇浩來了興趣,眼中放着貪婪的光芒。
這會的劉宇浩就只差扛起一杆大旗站在高處吼道:“哥們演得像不像,那好吧,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創意,最佳主角......都給哥們好啦。”
大力瞥了眼劉宇浩,從這個人現在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是個商人,“好吧,我就勉爲其難帶你去一家先看看,但是有一點咱們先說好了,最先解漲的毛料要優先賣給我。”
“行,行,一切都聽大力哥的。”
劉同學不去當演員真有點屈才了,也不知道他是用得什麼方法,在別人看來,聽了大力的話以後,這位同學的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大力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優先賣給我的毛料必須是我看上的,不是什麼解漲的都賣,知道嗎?”
“大力哥說了還不行嘛,就按你說得辦。”劉宇浩臉上都笑開了花,心裡卻腹誹着:“優先賣給你?嘿嘿,等着瞧吧,哥們不把你隔年的存貨都掏出來就跟你姓,嗯,這個還是算了吧,哥們還不知道他姓啥呢,萬一......”
“那行,要去現在就走吧,別一會天晚了耽誤我的正事。”
大力揮揮手才從解石機上吃力的跳下來,不過人家大力可不傻,一看解石機離地面的高度直接跳下來有點玄,就大咧咧地把劉同學當杆子抱着哧溜下來。
得,劉同學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了,在心中大吼:“沈國,哥們這可是替你受累呀,等回去了工錢可是要你自己掏的。”
沈國那貨也是背時,好端端的在新租的家裡啤酒就着花生米樂和呢,剛把酒灌到嘴裡就打了個噴嚏,好嘛,滿桌子都是自己噴出來的酒沫子。
“這位是葛老闆,他可是揭陽數一數二的毛料供應商,買毛料的事你自己和他談吧。”
劉宇浩跟着大力從揭陽玉石交易中心出來走了不到三百米就來到了葛根的毛料庫房,大力倒是不帶客氣的,和劉宇浩交待了幾句以後就找了個地方納福去了,只留下兩個面面相覷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