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今天新鮮的蘋果,若彤說一定要給爺爺拿幾個進來。”
被老爺子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劉宇浩正委曲着呢書房門被推開了,幕月兒並沒有多說什麼,放下蘋果就又輕輕的掩上門離開。
這個時候劉宇浩是萬萬不敢擡頭四處張望的,但幕月兒悽悽的淚痕和那腫的像水蜜桃兒般的雙眼卻被齊老爺子看在眼中。
齊老爺子再是食古不化也不可能不明白自己這個孫女的心思,略一沉吟,老爺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濁氣說道:“宇浩,你可知道至剛易折、上善若水的涵義?”
劉宇浩點點頭,說道:“老師,所謂至剛易折是說處處與你作對,樹立很多強敵的話,就好比是在硬的剛也有到對手摺斷的時候;
而上善之人,若水性也。喻君子之爲人處世,猶如水善於便利萬物,又水性至柔不與人紛爭不休。處於衆人所厭惡之卑下地位,故近於道。君子似水居於低窪之處而虛懷若谷;心如水於深潭之中而寧靜致遠;
與人交往若水滋養萬物而不求回報,言辭似水清澈見底而誠信守諾,爲政若水般善於洗污除垢而治國有方,行事如水般威力無窮而無所不能,行動善於順天應人以適時而動。”
“看來道理你都懂啊,爲什麼做的時候卻不能三思而後行呢!”齊老爺子睜開虛闔的雙眼道。
劉宇浩心中一震,緩緩擡起頭,卻聽齊老爺子接着又說道:“大海潮逆勢而上時,並不容易帶走什麼,順勢而下時,卻極易攜走了岸邊的人和物,海邊生活的人都知道大海的習性,潮水退卻的威力遠遠大於上漲之時,我以前教你的時候不也多次說過做人做事不是也要順勢而爲嗎?”
“那寧折不彎不也是英雄本色嗎?”劉宇浩心裡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疙瘩的。
齊老爺子搖搖頭說道:“寧折不彎,也須分是什麼事情。做人、做事,都有一個底限,觸碰了你做人做事的底限,才應該堅持己見,並不是事無大小輕重,統統都要寧折不彎的。好了,這些東西你以後慢慢想就會明白的。”
劉宇浩知道這是老爺子要休息了連忙站起來把茶水換掉,這是齊老爺子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睡覺之前一定要和一杯白開水的。
齊老爺子負手而立一直等劉宇浩做完了這些後才意味深長的說道:“宇浩,今後要擔負的責任很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事,那上萬名戴麗得珠寶的員工怎麼辦?月兒基金又怎麼辦?我呢?我這糟老頭子怎麼辦?”
劉宇浩如遭雷殛瞬間呆了。
“去吧,月兒和若彤都很關心你,這幾天她們吃不好睡不香,你去安慰一下她們。”
劉宇浩淡淡一笑點點頭說道:“明天早上我和老師一起鍛鍊身體。”
“嗯”
剛走到客廳劉宇浩就覺眼前一花,懷裡馬上多了個香噴噴的小丫頭,皺着可愛的小鼻子跟自己撒嬌地說道:“哥,你壞死了,我以後都不要離開你了啦。”
雖然曹若彤是在撒嬌,可說道後來又禁不住鼻子一酸,水汪汪地大眼噙着淚花團團轉開了。
劉宇浩溺愛的揪了揪曹若彤胖乎乎粉嫩嫩地小臉蛋笑着說道:“行,以後我走到哪都把妹子帶在身邊,這樣總可以了吧。”
“嗯我要看看”曹若彤滿臉欣喜把頭紮在劉宇浩懷裡就再不肯出來了。
“月兒,你瘦了!”
劉宇浩的心怦怦地跳得厲害,只見幕月兒脣若塗朱,眸清神媚,肌膚細膩,白裡透紅,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燈下一照,宛若清馨的夏日荷花般嬌豔驚人。
儘管前幾天自己流落荒島固然驚險萬分,苦不堪言,可他更清楚,他的失蹤對月兒,對若彤,對齊老爺子意味着什麼。
也許,在不幸已經過去之後,老爸老媽都已經從巨大的悲痛中漸漸恢復過來,但月兒卻不會因爲時間的逝去稍減對他的思念和牽掛。
幕月兒沒有說話卻悄然向前邁進一步,兩個人對視着,癡癡良久,不止是劉宇浩眼中有隱隱的淚光閃動,幕月兒的臉上更已悄悄爬起兩行亮閃閃的淚痕。
劉宇浩嘴脣掀了掀沉吟片刻笑着伸開雙臂說道:“怎麼,不歡迎你浩哥回家了嗎?”
幕月兒淚眼迷離地看着劉宇浩,鼻翼一翕一合,忽然一頭非到他的懷裡將臉頰緊緊帖在他的胸口,泣聲呢喃道:“浩哥!”淚水便迅速打溼了劉宇浩的衣衫。
“哇!少兒不宜,羞死個人啦”
曹若彤那小丫頭先是一愣,隨即小臉漲紅,雙手迅速捂起眼睛粉粉的小嘴裡還嘰哩哇啦的亂叫一通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話,但沒過多久卻又張開指縫偷看了起來。
劉宇浩被這一鬧,臉紅得像一塊大紅布一樣,想鬆開幕月兒卻又不能,他明顯感覺到月兒緊緊地抱着自己的身子,好象一撤手他就會憑空消失似的,以劉宇浩長年鍛鍊八錦異能之術這樣的強健體魄,竟有種被勒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無奈的搖搖頭笑笑,劉宇浩用手輕輕的撫着幕月兒的背,心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嗯?哥們不會這麼熊吧!”
劉宇浩忽然愣了,初擁美人入懷的時候倒不覺得,可感受到了懷裡的幕月兒胸前那對高聳的摩擦後,小劉同學竟然威武的擡起了頭貪婪的去體會那種酥酥麻麻了。
“壞蛋,一回來就知道欺負人家。”
幕月兒當然也感覺到了下面突然頂得自己生疼的那團是什麼了,還未來得及抹乾眼中的淚痕便氣鼓鼓的張開銀牙,狠狠的往劉宇浩的肩頭咬了下去。
“哇疼”
劉宇浩齜牙咧嘴地怪叫一聲,嚇得小劉同學打了個激靈,連忙把頭乖乖的垂了下去。
倆人的這一切都被一旁的站着的那個癡癡的小丫頭盡收眼底,她趕緊閉上眼,然後心虛地睜開一隻,偷偷睨了書房那邊,生怕這個時候爺爺會突然出現。
小丫頭的想法多着呢:“哥哥和月兒姐姐實在是太羞人了,怎麼能在自己面前就那樣呢!”
曹若彤兩眼平視儘量不讓自己再看到那羞煞人的一幕,可心裡卻緊張極了,剛剛發育突起的小胸脯撲通撲通的狂跳着。
“老爺子,我不在家的時候您一定在偷懶。”
“誰說的,我不知道有多勤快呢,每天早上都會來這打一遍你教給我的那個什麼,什麼八錦拳。”
“嘿嘿,您練沒練自己心裡明白,幹嘛非要讓我說出來呢!”
“臭小子,大早晨你就想找抽嗎?”
一老一少在湖邊練着拳,可老的不知道爲什麼急眼了,面紅耳赤和小的在爭論,小的也不急只是嘻嘻笑着,可嘴裡卻不鬆口,咬定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細心觀察人們就不難發現了,那小的雖然是自己在練拳,但手心卻一直是衝着老頭子的,而且就那麼一舉就是一個多小時,壓根就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你這模樣練拳不像練拳,蹲馬步又不像蹲馬步,我看倒有點像那個”齊老爺子若有所思的蹙着眉看着自己的學生。
“像什麼?”劉宇浩愣了愣,很少見到齊老爺子有這種神情,所以他也不禁低頭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齊老爺子收回八錦拳的起手式板着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嗯,很像蹲茅坑的。”
噗哧
“呃,老師,不帶這樣的啊!”
劉宇浩的臉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這次再回京城老爺子好像變了許多,以前這種玩笑他別說聽了,就連心裡想想都覺得是對齊老爺子的侮辱一樣。
“你那幾天一直都和賀家的那個丫頭片子在一起的嗎?”齊老爺子很快不再糾纏剛纔那個無聊的話題轉了風向。
劉宇浩不知道老師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笑着說道:“小島就那麼大一丁點,想不在一起也難啊。”老爺子不練拳了劉宇浩也停止了往老師體內輸灌八錦能量,跟在老爺子身後說着話。
齊老爺子搖搖頭說道:“那個,那個姓賀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家的人我不喜歡。”
“啊!”劉宇浩怔了怔,雖說老爺子的這句話沒頭沒尾,但以劉宇浩的聰明哪能不知道潛臺詞說得是什麼。
齊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劉宇浩一眼說道:“不過這次他姓賀的表現還行,有時間你抽個空去謝謝他,嗯,對了,記得把那把妙法村正刀和三十件古玩都帶回來。”
劉宇浩撓撓頭心說:“這也太狠了吧,得了便宜賣乖不說,還沒去謝人家呢就先想着要記得把東西拿回來呃,好像有點不地道呢。”
不過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想了想後說道:“老師,其實我在京城買了個房子,我想那個地方您退休了一定會喜歡的,不如我把那裡整出一個地方專門放收藏吧。”
“房子?在哪買的?有多大?”齊老爺子詫異的看了看劉宇浩。
“呃,西郊,一整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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