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傻眼了,柳德米拉自知說錯了話,也傻眼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禍從嘴出了吧,要什麼自行車啊?好端端的提什麼冰泉?這下好了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真成冰與火之歌了,一個火焰儀式就已經差點要了老命,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冰泉’儀式!
從字面上猜想,既然火焰是用火燒,那冰泉,難道是用冰冷的泉水悶?
“如果您順利的通過了冰泉儀式,那就可以肯定,您一定是偉大的火神的使徒!”阿拉義說。
“這個……”蘇銘嚥了口口水,試探着問:“冰泉儀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他體內的三顆儲能球,有專門用途的已經用掉了兩顆,只剩下一顆精神力儲能球,還有一身幾乎是滿的精神力,再遇上火焰或者被水淹,他就徹底沒辦法了。
從剛纔忽然冒出的大火推斷,這個冰泉儀式,也絕對不會是善茬,如果通不過的話,八成小命難保!
“神的考驗,凡人無法泄露,即便您是神的使者,也不應該提前知道,那是對神的不敬。”阿拉義一臉神棍的說,“不過,我相信您一定可以順利通過考驗。”
蘇銘簡直想一拳打死他,忍住氣,道:“阿拉義,如果我通不過冰泉考驗,卻通過了剛纔的火焰考驗,那你怎麼解釋?難道是火神和你們開了一個玩笑?”
如果阿拉義是一個充滿思辨思想的哲學家,這個問題就足夠讓他想破腦袋,可宗教狂信徒有狂信徒的優勢,對於想不通的問題,都能歸結到神的身上。
“雖然冰泉考驗非常危險,但我堅信,您一定可以通過考驗!只要您對偉大火神的充滿信心,就一定可以!”
阿拉義有時候像個宗教瘋子,可有時候卻渾身都閃爍着智者的光芒,不等蘇銘發飆,他就緩緩的說:“您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對自己,對火神沒有信心,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甚至都不相信火神的存在,更不用說神使的身份了。”
蘇銘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阿拉義微笑說:“這很正常,一切看似巧合的事,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操縱着,這就是神的力量。神安排好了一切,凡人如同迷途的羔羊,無法領悟神的意圖,於是神派下使者,帶領着羔羊們,走向神的國。作爲祭祀,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位使者,而作爲使者,您需要做的,是對神充滿信心,也許現在您還無法理解發生在您身上的一切,可它的的確確的發生了,不是嗎?當有一天,您完成了使命,踏入神國之後,您會忽然明白這一切,原來都是神早就安排好的。”
“恩?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哦……”蘇銘被這個老神棍忽悠得都快瘸了,還真有點相信他了。
見蘇銘若有所思的樣子,阿拉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呵呵,您先休息吧,我告辭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告訴門口的守衛。當然,在儀式進行之前,您和您的朋友,不能離開這裡,也不能和外界通信。請原諒,盧爾人在兩千年之後,終於看見了希望,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阿拉義說完,顫顫巍巍的離開了木屋。
“喂,喂,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防火的了吧?”柳德米拉拽着蘇銘小聲問。
“等等,我想靜靜。”蘇銘沒搭理柳德米拉,擺了擺手,低頭沉思。
“靜靜?是你那個華夏未婚妻的名字嗎?”柳德米拉挺起胸膛,哼哼唧唧的說。
“啊?”蘇銘一臉懵逼擡頭看了她一眼。
阿拉義離開之後,很快有人送來食物和清水,甚至還在蘇銘的要求下,把木屋裡的那團篝火給熄滅了,房子裡點着篝火就跟洗桑拿似得,簡直沒法思考。
食物還算豐盛,可蘇銘實在沒心思吃,一直在琢磨阿拉義的話,
東方有一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宿命論也有種說法,人的一生在出生的時候,結果就已經註定了,生命中的一切行爲,只不過是向着這個目標在接近而已。
全世界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自己獲得了動物之友的能力?有了動物之友,爲什麼來到一個快要倒閉的陽川市動物園?原本沒準備來中東的,卻由於一系列小變故,鬼使神差的來了?
甚至連蘇猛受傷的事都發生的很詭異。如果帶了蘇猛來的話,自己壓根就不會去聘用保鏢,也許就不會遇到後來的這些事。甚至在飛機上,都不用自己出手,蘇猛就能乾脆利落的拿下自焚的巴塞爾。
難道,真的有火神,在冥冥中安排着這一切。
蘇銘不吃,柳德米拉倒是一丁點都不客氣,特工出身的她根本不挑剔食物的口味,只要是吃下去不會死的,都能入口。一陣狼吞虎嚥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抹着嘴問蘇銘:“你那一份還吃嗎?不吃給我。”
不等蘇銘回答,她直接就把盤子拿過去,用手抓着朝嘴巴里塞,兩個腮幫鼓鼓的。
蘇銘眼睛都看直了,他認識的漂亮女人不止一個兩個,小護士、俏女警、女強人、美廚娘,還有自己那位正牌大房女記者,性格各有特點,可像柳德米拉這樣沒心沒肺,完全不顧忌自己形象的妞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柳德米拉大咧咧的做派,倒是讓蘇銘眼前一亮。
差點就被老神棍帶溝裡去了,他是宗教分子,老子是正常人,按照他的思路去琢磨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六合之外,存而不論,不管神鬼是否真的存在,只要不能真正的出現在生活裡,無法被感知,就和個屁沒啥區別。不對,屁還有味道呢……
該怎麼過,還怎麼過,該吃吃該喝喝!想到這裡,豁然開朗,一把盤子搶過來,“你一個保鏢好意思吃顧客的飯嗎?”
“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柳德米拉很豪放的比了一箇中指,轉頭衝外面叫:“再送些吃的來。”
“讓他們去找幾條魚來,要活的。”既然不考慮宗教問題,那就想點實在的招,應付後面的冰泉儀式。
而就在蘇銘從宗教困擾中擺脫出來的時候,莫蘭的僱傭兵,也在山區外圍,和一羣武裝分子交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