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穿衣服,跟我去個地方,包你爽歪歪!”張廳長心頭暗喜,不做聲勢的穿好衣服,帶着姜春梅開車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口。
旁邊昏黃的霓虹燈傳來的暗淡燈光都被半高的圍牆擋住,淡淡的星光並不是很冰涼帶着點點淒冷灑在路上,斑斑駁駁。看上去有點滲人心底,姜春梅脊樑骨一涼,有些害怕的揪住張德昌的衣角,嘴角有些發顫的說道:“張廳長,你這是帶我去哪裡呢?這地方看上去陰森森的,我們還是回去吧。”姜春梅感到沒來由的害怕,趕緊跟張德昌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但是張德昌卻是越來越舒爽,連走路都似乎多了一股興奮,回頭一看瑟瑟發抖的姜春梅,雙眼綠油油的放光,放緩聲音說道:“沒事的,前面就到了。”
姜春梅看到他的樣子,心底更害怕了,她感覺到前面就好像鬼森森的地獄一般,惶恐、無助、害怕各種各樣的情緒涌上心頭,連腳步都是艱難的邁動,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個黑影,看上去陰森的可怕。
再看到長的長臉上笑意越來越濃的樣子,心頭一稟,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臭婊.子!給老子站住!”張德昌一見姜春梅便是要逃走,一把回身攔住她,捉住她的手,攔住不讓她走,姜春梅使勁掙扎,但是終究大不過一個男人的力氣。
“大哥!”一羣混混模樣的痞氣青年追了上來,看到身材豐腴的姜春梅,眼中都是狼光大盛,不少人都流出了口水。姜春梅心底發起一股無力感,以前出來賣的時候,面對那些客人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害怕,現在遭遇的不過是以前的一點小事,沒想到過了太久平靜日子的她此時心地泛起一股害怕,瑟瑟發抖,豐滿的身軀惹來更多的狼光
其中一個長相酷似張德昌的二十多歲的青年走上前來,笑道:“大哥,今天又是什麼貨色?讓兄弟爽爽,順便帶了幾個兄弟,咱也不能吃獨食!都來見過大哥!”說話的人赫然便是蕭羽認識的張德彪!
“大哥!”一幫小弟都是染的花花綠綠,脾氣十足,各個都是牀上好手,腳步虛浮,有過經驗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縱慾過度的樣子,張德昌也並不追究,哈哈一笑,不理會姜春梅的喊叫之聲,帶着幾個小弟七手八腳的把她擡到巷口深處……
漆黑的巷口深處傳來了女人恐懼的尖叫聲、男人的淫.笑聲、還有斷斷續續的男女混雜的低喝聲,呻.吟聲……
“小琪!小琪!”同桌周曉菲在課堂上輕輕地用手肘蹭了趙佳琪一下,壓低了聲音叫她。
“啊?曉菲,什麼事啊?”趙佳琪才從發呆中甦醒過來,迷離的眼神才重新聚焦,轉身有些發愣的看着身旁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周曉菲。
“喂,現在是晚自習好不好?你怎麼突然發起呆了?不寫作業了麼?”周曉菲嘟着嘴朝着物理老師點了點,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在想點事情。”趙佳琪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兒,歉意的說道。
“想事情,不會是在想你的情哥哥吧?”周曉菲像一隻狐狸似的眨着眼睛,嘴角的笑意漸濃,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曖昧地看着她。
趙佳琪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霞飛雙頰,臉上有些發燙,口不對心的辯解了兩句:“沒、沒,我只是在想他被冤枉,現在不知道出了警局沒有……”
“那倒是,算了,多想也沒用,先好好寫作業吧,說不定放學的時候他就突然出現了呢?”
“恩……”
其實趙佳琪心裡也是有些忐忑,雖然從今天早上起就一直給爺爺打電話,說明了詳細的情況,而且還聽到爺爺打着包票讓金叔叔去幫忙,雖然說她很相信金叔叔的實力,但是心裡始終不安,爲什麼會這樣?難道說是自己喜歡上蕭羽了?趙佳琪也說不上來自己的感覺,說喜歡他僅僅是有些好感,並不怎麼討厭,從小到大自己就從沒有跟男孩子走那麼近一次,而且自從那次給他穿過紙條之後,對他多了點關注,兩人的關係才漸漸熟絡起來,尤其是那天清晨他抱了自己之後,自己心底總是有一種奇光的感覺,這是喜歡麼,趙佳琪心裡很是迷茫……
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等到消息再說吧,劉浩宇那個壞蛋不會有好結果的!
“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最後一節晚自習剛剛上完,衆多的學習刻苦勞累了一週的高三學子終於歡呼一聲,迎來了國慶的假期,不過也就僅僅有一天的時間,其他的假期無情地被高考這個大魔頭剝削掉了,但不管怎麼說,能休息總是好事,不到一會兒的時間,班裡的人一下子走了一大半。
“小琪,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鎖門。”周曉菲整理完說桌,頭也不回的對着趙佳琪說了一句,可是久久沒等到她的回話,轉頭一看,卻見她愣愣的看着門口,順着目光看去,卻見是一個帶着厚厚眼鏡片、一米七五左右的書呆子模樣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笑着打着招呼。
卻不是蕭羽還有誰?
周曉菲曖昧地一笑,大度的說道:“蕭羽啊,你不知道我們家小琪爲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的,你是不是要補償我們一下啊?”
“啊!曉菲,別亂說話……”趙佳琪好不容易退去紅暈的白皙臉蛋又重新掛上一抹緋紅。
“呃?哦,好的,我來鎖門好了,正好我也收拾一下東西,明天不是放假麼。”蕭羽呵呵一笑,走進來收拾東西。
周曉菲有些調皮的一眨眼,轉頭走了出去,臨出門口的時候,狡黠的說道:“我這可是給你們創造機會哦~~我先走了,蕭羽,照顧好我們家小琪啊。”
“蕭羽,別聽她亂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好在蕭羽正在低頭裝着書本,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氣氛總不算太冷清。
“恩,我知道。”蕭羽心裡也很亂,心不在焉地說着。
背上滿滿沉沉的大書包,蕭羽平時也不怎麼用功,課桌裡的書並不是很多,只不過一個月沒做的試卷以及參考資料一大摞都堆在了自己那裡,都交上錢了,蕭羽也不想浪費掉,各懷心事的兩個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時間差不多十點半了,校園的燈光還算明亮,天空漆黑一片,月亮羞紅了臉躲到了雲層裡面,星星遙遙的眨着眼睛卻不見了身影,秋風起,幾片落葉在五彩的霓虹燈照耀下翩翩起舞,緩緩的劃過一道又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再落到地上。
校園操場上鵝卵石鋪就的道路還算明亮,道路兩旁參差不齊的松樹緩緩往後推卻,整齊有序的楓樹挺直了腰桿站立在那裡,緋紅的楓葉不時的掉落,彷彿在無聲的演奏着充滿祝福的婚禮進行曲,各懷心事但是互相有着好感的兩人走在路上,,不一會兒,紅霞順着白皙的脖頸燒到了粉雕玉琢的小巧耳朵上,這一刻,整個秋天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下來……
蕭羽忽然感覺到胸膛裡的心臟幾乎是要跳出來一樣,從沒有談過戀愛的他此時呼吸都感覺有些緊張,眼睛不時的瞟過趙佳琪的臉上,映入眼簾的是低着頭羞紅了臉的少女,兩人彷彿聞到了出來初戀的味道。
“那個……”來那個人竟然是一同開口,愣了一會兒之後,尷尬的轉過頭去。
“還是你先說吧。”蕭羽深深地喘了口氣,好不容易纔平息了心中的躁動。
“那個,今天的事,你沒受傷吧?”趙佳琪依舊低着頭走着,快要發育成熟的嬌軀即使穿着統一的校服,卻是以就不等阻擋清純的氣息,胸前初具規模的乳鴿隨着呼吸上下起伏,對於蕭羽這種初哥來說,有着強悍的殺傷力。
“沒、沒事。”蕭羽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中卻暗道過的很好,畢竟管制在身,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任務了,但是他答應過於向飛不得泄露一點關於第七感和魂組的事,畢竟對人對己都沒半點好處!
“哦……”趙佳琪雙手不自覺地交叉在一起,以前她想媽媽撒嬌的時候或者沒有注意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雙手交叉,然後大拇指旋轉。
“好冷……”一陣夜風簌簌吹過,僅僅穿着一件單薄校服的趙佳琪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給。”蕭羽隨手從空間一掃,遞過一件黑色的皮衣披在了趙佳琪身上。
“謝謝。”趙佳琪不敢擡起頭看着蕭羽,低着頭往前走着。曖昧的氣氛緣故,一向聰明的趙佳琪並沒有詢問皮衣的來源,倒也少了蕭羽一個**煩。
“對了,你以後千萬要小心劉浩宇,這個人很壞的,仗着父母有些權勢,就爲非作歹,在校園裡橫行霸道,今天早上的事情就是他搞的鬼!下次再遇上他,千萬不要硬拼。”趙佳琪忽然說道,語氣裡充滿了關懷。
“嘿嘿,原來你早看出他來了,我還差點以爲你中了他英雄救美的圈套,傻乎乎的靠上他了呢。”蕭羽看着趙佳琪美麗的嬌顏禁不住調侃起來。
“恩?“趙佳琪臉上一紅,“哼!討厭!”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討厭”,通常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
第一種是這個女人真的很厭惡這個男人,第二種就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即使兩人不是情人,關係也一定十分的曖昧!
區分兩者的重要特徵就是,第一種情況下,女人的臉色往往都表現的十分厭惡。而第二種情況,女人的臉往往是紅撲撲的。
而趙佳琪紅着臉羞赧的說話,很明顯就是第二種。
蕭羽看着紅撲撲臉蛋的趙佳琪,沉寂了三年的心忽然活躍起來,與以前的悶騷男不同,現在的蕭羽完全是行動派。
眼前這個魅力不可房屋的女孩子,自己的夢中女神就這麼立在自己身旁,蕭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控制力在下降,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瞅了瞅四下無人,蕭羽再也忍不住了,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了,沒準什麼時候再回來,現在不表白,以後也不可能再有這樣的好機會了,就算被拒絕,起碼也沒什麼損失,而且還能讓自己安心,所以,蕭羽大着膽子表白。
拉過趙佳琪帶有淡淡體溫柔弱無骨的小手,盯着趙佳琪的眼睛說道:“小琪,你真美,我、我喜歡你……”
趙佳琪早就意識到蕭羽今天的反常,在這曖昧的氣憤之下,心臟也是不爭氣的亂跳起來,失去了以往的節奏,砰砰的亂跳彷彿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似的,眼前的男生,的確給了她心醉的安全感,跟他在一起也很愜意,但她是個很理智,並且有原則的人,況且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喜歡,一時間失了分寸。
趙佳琪貝齒一咬,顫抖着把玉手從蕭羽的懷疑抽了出來,勉強一笑:“蕭羽,我確實對你有過好感,但我不能……你懂我的意思麼,我是說……我們還小,上大學再說,好麼?”
蕭羽已經聽出其中拒絕的意思,自嘲的一笑,也對,人家是班花,還是富家獨生女,高高在上,你一個窮小子憑什麼喜歡人家,配不上的,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真以爲自己是誰,王八之氣那麼厲害麼……
不知道爲什麼,趙佳琪看到蕭羽嘴角敷衍自嘲的笑容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顫,針扎一般的難受,自己的心情彷彿一個高腳杯從高處落到大理石板上,摔得支離破碎,就心的疼,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但是卻那麼蒼白無力,想去撿起來,卻是鮮血淋漓……
“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對麼?”趙佳琪忍不住開口安慰道。
“好朋友,對,我們還是。”蕭羽嘴角的自嘲笑容更盛了。
好朋友?太可笑了,以前但當宅男的時候,經常上網瀏覽,看過不少的表白失敗的例子,自以爲當輪到自己的時候,就算失敗也能泰然處之,可是自己卻錯得太離譜,依舊是很難受,以前他就想過,兩個人既然開了這扇門,要是失敗,兩人一定會有隔閡,要想回到好朋友關係,那種虛僞的表現,蕭羽很是不恥,也沒興趣那樣,好聚好散,這也是蕭羽爲什麼很少跟女孩子接觸的原因。
或許以後兩個人都很難再有交集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恩,我爸巷子口接我,我們在這裡分開吧。”趙佳琪揮了揮手告別。
蕭羽望着赤紅色的尾燈緩緩消失在煙幕中,無奈的送了聳肩,深吸口氣,搖了搖頭,你小子裝什麼深沉?
哥從小臉皮厚,這點挫折根本不算事!不就是表白失敗麼? ,不過沒有許延跟自己出去壓馬路散散心,蕭羽漫步順着馬路回到出租房裡……
清秋的十月,伴隨着絲絲涼風飄然而至。
漫漫的夜風,給盛夏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初次的表白,終於還是湮沒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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