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聽着火車帶着呼嘯聲漸漸遠去,王星原的心裡終於落下一塊石頭,任務終於完成,只要哥哥他們能平安回家,老爸老媽就一定會很開心,想到這裡,王星原不禁微微一笑,他拖起肥胖的宋瘸子扔到副駕駛上,冷冷說:“帶我去你給活熊取膽的地方。”
宋瘸子眼珠子一轉,眼前這年輕人身手了得,還有槍,搞不好真是什麼國安局什麼特警武警什麼特種兵之類的,給活熊取膽可是他的財路來源,可千萬不能給人斷掉,想到這裡他連連打着哈哈說:“兄弟你誤會了,我哪有給什麼活熊取膽啊?”
“你敢狡辯?先頭你不是威脅爺說要給爺來一個活人取膽。”王星原眼一瞪看着宋瘸子說。
宋瘸子紅腫的豬頭已經再也經不住拍打,連忙說:“哪敢哪敢,只是胡言亂罷了。”
“那那些熊悽慘的叫聲是怎麼回事?”王星原纔不相信宋瘸子的鬼話。
“我也不知道。”宋瘸子裝着可憐兮兮地說。
“操你媽,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老子打你是不是?”王星原說着就是一拳狠狠落在宋瘸子的眉骨上。
“哎喲,別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宋瘸子最喜歡的就是錢,可千萬不能說出自己給活熊取膽的加工廠在哪兒,否則搞不到錢還吊個屁,沒有錢那什麼孝敬領導。
“奶奶的,我看你是想死了。”王星原一把封住宋瘸子的衣領,又是幾個耳光扇了過去,“
說不說,說不說……”
“說說說,我求你別打了,我這就帶你去。”宋瘸子雖然愛錢可也不傻,萬一這要是被打死,要錢要有個屁用,還是先保命吧。
“我開車,你帶路。”王星原說着發動者汽車,嘴裡嘟喃着說:“有些人就是畜生,不抽他還就不行。”
宋瘸子臉部肌肉不停地抽動着,操,想我老宋在宋家村斑鳩鄉玉橋鎮這個地方就是霸王,橫行鄉里無人敢惹,今天這是觸了一個大黴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個傢伙,對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也不知道軍師白銀有沒有想辦法就救老子,正思索間在,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宋瘸子咧嘴一笑,“嘿嘿,有人來救我老宋了”。
王星原聽着警笛聲,心中一動,忽然兩拳狠狠打在宋瘸子的眼睛上,趁對方看不見的時候,快速掏出手槍扔出車窗外,車窗外面正好是一個池塘,手槍落到水裡,發出“噗通”一聲響。
宋瘸子大罵:“怎麼好好又是兩拳。”
“沒什麼,就是手癢,想打你。”王星原淡淡地說。
王星原的車行駛了沒一會,果然看見幾輛警車呼嘯而來,示意自己停車,“這是了什麼大事啊,四輛車子裝滿了警察,個個全副武裝牛逼哄哄的,我靠,還掏出了傢伙,難道有****嗎?。”王星原停下車子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同志您好,有人報警說你非法槍械,請下車接受我們的檢查。”一名三十多歲的警察的人走到王星原面前說,他是玉橋鎮國安局刑警大隊的徐偉隊長,在他身後是一羣持槍做射擊狀態的警察。
“胡說八道,我可是守法公民。”王星原心中明白一定是宋瘸子的人報了警,看不出來是哪一個還真有頭腦,自己搞不過爺,就抓住爺的小辮子叫警察來和爺搞,在華夏國,私人持有槍械可是犯了不小的罪。
見王星原的態度很好,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也沒有反抗到底的意思,徐偉暗暗放了心,一招手,幾名警察跑過了在王星原身上一陣摸索,結果卻沒有發現任何槍支。
“搜車上。”徐偉命令說。
又是一陣倒騰,依舊沒有結果。
王星原看着宋瘸子由得意變失望的臉說:“這一定是誣告,私人持有槍械是重罪,我哪敢啊。”
“請你跟我到國安局做個筆錄,此事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徐偉說。
國安局畢竟是**執法部門,他說要調查什麼,你就得好好配合,想到這裡王星原毫不猶豫地上了一輛警車,至於宋瘸子回頭再好好收拾他。
徐偉和宋瘸子遞了一個眼神,各自心知肚明。
看着警車遠遠離去,宋瘸子高興地連拍手,“媽來個比你個龜兒子,敢和老子鬥,這次保證你在國安局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是很快他又犯了難,此時此刻誰來幫他開車啊,他一個瘸子開不了車啊,媽來個比死白銀,也不來接我。
就在宋瘸子罵來罵去的時候,一個身影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我操,白銀你個龜兒子,你想嚇死老子。”
“嘿嘿,宋哥,您受委屈了,我這就接你回家,我和鄧局長說好了,那小子我保證他活不了,爲您報仇雪恨了。”白銀就是宋瘸子的狗頭軍師,三十多歲,戴着一副眼睛,嘿嘿直笑,一副諂媚歹毒之相。
“龜兒子幹得不錯,這次再記你一功,走,先到醫院,老子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宋瘸子命令說。
“是,宋哥。”白銀一猜油門駕駛着汽車呼嘯而去。
再說王星原到了國安局就被關在了一間昏暗的小屋裡,這連晚飯都沒有得吃,肚子餓得咕咕直叫,看看手機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了,王星原心中掏出一支菸抽了起來,“我操這羣王八蛋,真是警民一家黑啊,想陰死爺?哼,沒門,再給你們一點時間,如果天亮不放爺出去,爺就大鬧你這個黑警局,爺累了,先睡會。”
就在王星原掐滅準備菸頭睡會的時候,忽然房門被打開,一名身材健碩地男子走了進來。
“看你這架勢,想和爺練練?”王星原手指一抖,將菸頭彈得老遠,又長呼一口氣,將含在嘴裡的煙霧噴得老遠。
男子穿着黑色緊身背心,黝黑的肌肉鼓着一塊塊疙瘩,全身散發着一種無比強勢的信息,這種人站在誰的面前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叫關飛,今年剛剛參加完亞洲散打比賽,拿了一個亞軍,回到老家玉橋鎮之後被作爲特殊人才直接引進到國安局。
“呵呵,這次是來要我的命?”王星原掏出煙,遞給關飛一支。
“是,宋哥說你必須死。”關飛擡起頭不接王星原的煙,眼中的又漸漸涌出一股殺氣。
“可是這裡是國安局啊,你是國安局的人,宋瘸子又不是局裡領導,你爲什麼要聽他的?”王星原不解地問。
“宋哥不是國安局的人,可是國安局是宋哥的,別說國安局,就是整個玉橋鎮都是宋哥的。”關飛說。
“操,一個控制白道的黑道老大啊。”王星原故作驚訝地說。
“哼!”關飛得意地冷哼了一聲。
“你是關飛吧?”王星原笑了一下忽然淡淡地說,面對強悍的散打亞軍,他可沒有絲毫壓力。
“你認識我?”關飛一愣,忽然問。
“誰不認識你啊,今年的亞洲散打亞軍嘛,我天天在體育頻道看你的比賽。”王星原淡淡地說,“功夫不錯啊,應該是冠軍,我一直很看好你,爲了錢故意輸的吧,泰國人藍奎拿了冠軍,搞得現在人都以爲華夏功夫比不上泰國功夫。”
“沒有。”關飛的臉色突然一紅,低着頭不承認。
“泰國佬給你多少錢?”王星原問。
“我說過沒有。”關飛紅着臉大聲地說。
“以你的功夫身手,何必在國安局裡做宋瘸子的一隻走狗。”王星原自己點燃一支菸,彷彿根本看不見關飛眼中的殺氣。
“我爲了錢故意輸掉比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只有躲在老家混口飯吃。”不知道爲什麼,關飛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給了自己很大的壓力,對方彷彿知道有關自己的一切,這種感覺令人很不爽,他大腦一熱竟然說了真話。
“活該,你是習武之人的恥辱,華夏民族的恥辱。”王星原冷冷地說,“你難道不知道你在臺上比賽,地下有多少華夏熱血男兒在爲你吶喊加油嗎,可你竟然爲了一點錢出賣自己出賣祖國,你這種行爲屬於十足的漢奸行爲,你輸掉的不僅是比賽,更是輸掉我們華夏男兒的尊嚴,輸掉我們華夏名族的尊嚴。”
“去你媽的,管你吊事,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老子就是收了泰國佬的錢,老子就是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幹,怎麼的,去你媽的什麼祖國什麼尊嚴。”關飛惱羞成怒,暴喝一聲,一擊直拳直擊王星原的太陽穴。
王星原側頭一躲,關飛一拳打空,尼瑪這樣快速的出拳對方竟然也能避讓掉,關飛更是羞憤難當,身形一動,像黑鷹撲兔一般衝向王星原。
拳風如狂風驟雨一般灑向王星原,可是王星原的一雙手就像一把特大的雨傘護住了全身,沒有絲毫破綻,關飛久攻不下,欺身貼近王星原的身體,擡起膝蓋猛烈撞擊王星原的腹部,王星原冷哼一聲,雙掌竟然從對方的大腿中間插入到對方的屁股上,雙手用力一擡,就像倒盆洗腳水一般將關飛甩了出去,關飛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後狠狠摔在地上,落地後迅速爬起,藉着衝力縱身一跳,整個身體由高向下壓向王星原,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巨大的重物,狠狠砸向王星原,被一百五六十斤的物體砸中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王星原眼中精光一閃,眼看着那黑影越來越近,他一個高擡腿狠狠踢中了關飛的腹部,只聽他悶哼一聲,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關飛在摸着肚子在地上趴了好幾秒鐘,實在是太疼了,這一腳力氣真是太大了。
“站起來啊,沒用熊東西。”王星原回想起關飛被泰國的藍葵一腳踹飛在地的情形,頓時怒火更盛,明明他是可以贏得比賽的,明明冠軍的榮譽是屬於華夏人的,可是這小子竟然爲了一點錢就自願輸掉比賽,這是他媽的該死。
關飛爬了起來,同時手中多了一把****。
“這是軍人的武器,你拿在手裡,不配。”王星原看着熟悉的軍刺,曾經多少次和它相依爲命,曾今又是多少次它在他手裡取了敵人的性命,可是現在卻被一個漢奸拿在手裡,王星原覺得是對軍刺的侮辱。
關飛紅着眼,什麼也不說,衝着王星原撲過來,那軍刺直逼他的心臟。王星原嘴角冷冷地一動,身形一轉,背部貼上關飛的胸口,軍刺刺空,王星原一把扼住關飛的手腕,猛然使勁,關飛痛苦地一叫,軍刺脫手而出,穩穩落在王星原的掌心,王星原又是一記重重的回肘撞在關飛的胸口,關飛又是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由於房間太小,他直接撞到在牆上。
王星原緩緩走近關飛,冷冷地看着他說:“爲了錢,你在比武臺上故意輸掉比賽,爲了錢,你又穿着警服和黑道一起亂殺無辜,你和宋瘸子那夥人幹過不少壞事吧?習武之人最怕沒有原則沒有正義還去做漢奸,真是習武之人的恥辱,所以你不配習武。”
“你……你想怎麼樣?”關飛被王星原逼得連連後退。
“我要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因爲一個沒有原則沒有正義的漢奸,又有很強的武功,那隻會害更多善良的人。”王星原拿下一直叼在嘴裡的香菸,長長地噴了一口煙霧說。
“不……不要……”
昏暗的小屋子內,傳來一聲聲無比痛苦的慘叫,看着關飛因爲痛苦而扭曲的臉,王星原又想起來那些活生生被取膽的熊,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肚子上插上一根管子,青色的膽汁從管子中淌出來,這得有多痛,而且天天如此,每天兩次,直至死亡,“我操,宋瘸子,你該死。老天爺派老子來收你啦。”
挑斷關飛的手筋腳筋之後,王星原將軍刺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打開小屋的房門,卻看見幾只黑乎乎槍口正指着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