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房內,史雲峰胸部綁着緊緊的繃帶,經過X光照射檢查,他的肋骨被生生打斷三根,這下可好,沒有一年半載是起不了牀,他老孃在一邊只抹眼淚,他老子市委秘書長史東則是鐵青着臉,氣呼呼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是崑崙和太行。
“秘書長,您別生氣,公子的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崑崙給史東遞過一杯茶給史東說。
“報仇,我兒子的仇人可不就是你師兄嗎?好,你立刻把你師兄給宰了。”史東把一肚氣起全灑在這兩人身上,哪裡會接崑崙的茶,“你說你自己沒本事,天天拿把破刀當擺設,現在被人搶了,卻怪我兒子,還把他打成這樣,差點就癱瘓,你說你們該不該死?”
“該死該死。”崑崙和太行把頭點得就像小雞啄米,“可是這不都是一場誤會嗎,我和雲峰是多好的兄弟啊,可他買了新車不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那是雲峰的車,都怪那個開出租車的小的哥,竟敢老虎嘴裡拔牙,搶了雲峰的車子,我看他是死到臨頭了,雲峰,秘書長,夫人,你們放心,雲峰這次受了傷,我們師兄弟一定要那小子賠條命。:”
“我幫了你們龍戰天涯多少忙,幫你們擦過多少屁股,幫你們撈過多少人,現在我兒子被你們打成這樣,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掀翻了你們。”史東口氣雖然有所舒緩,可依舊十分狂傲地說。
崑崙嘴角微微一動,心中對史東的話呲之以鼻,你知道龍戰天涯的秘密,龍戰天涯也知道你的秘密,貪污社會,包養小蜜,到時候誰掀翻誰還不一定 , 不過這次把史大秘書長的兒子揍得骨頭斷裂,吐血不止,那還是自己理虧,想到這裡,崑崙擺着笑臉說:“呵呵,秘書長您別生氣,可千萬別爲了這件事情傷了您和龍戰天涯的和氣,我們兄弟一定會雲峰兄弟出這口惡氣。”
“好,只要你們幫我兒子出了心裡的惡氣,替他報了仇,你們打傷他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史東說了許多話,嘴也幹了,舌也燥了,端起茶杯將其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崑崙和太行對視一眼,滿臉盡是森然的殺機,不就是一個小的哥嗎?武藝高強又怎麼樣,咱一個人幹不過你,師兄弟兩個也不行嗎?再怎麼說崑崙和太行也是宗師級人物高原最得意的兩名弟子。
農曆六月十五,月圓之夜,傳說這樣的月色有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和動物的神經都莫名有些興奮,跟何況又是在這樣炎熱的三伏天氣,以至於那些興奮的情緒會中又多了幾分暴躁狂熱。。
王星原的車在夜色中奔馳,今天的生意很不錯,幾乎都沒有開空車的時候,看來東成省**要在全省增投一萬兩出租車是多麼英明的決定啊,聽說像西就這樣發展一般的市要增投五百輛,較好的市增投一千輛,而省城要增投二千輛,乖乖,這是一個大買賣啊,一萬輛出租車,如果福運公司能夠拿下運營權,翁雅荃那小娘們不是發了,那我們的哥的待遇肯定更好了,王星原越想越高興,腳下的油門不禁又踩快了一點。
怎麼回事,馬路中間怎麼有個人,想自殺嗎?王星原猛按喇叭,可是那人就是一動不動,我草,王星原猛踩剎車,幸好沒有撞到那個人,還差五十釐米,尼瑪,爺開個出租車容易嗎,這要一不小心就把你撞一個支離破碎,爺就不要吃這碗飯了。王星原暗罵一聲,發現對方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難道這人想自殺?”王星原大叫不好,將頭衝進車窗外衝那人喊道:“你是不是想死啊?大半夜長在馬路中間?快點回家去吧啊,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自殺的,回家好好想想你爹媽,想想老婆孩子,相信我,哥們,所有困難都會過去的。”
王星原說了許多感人肺腑催人奮進的話,企圖來挽救一個自殺者,可是卻換來對方的一個很不屑地笑,接着一個聲音冷冷傳來:“其實從你搶了崑崙的兵器那一刻開始,你的自殺行爲就已經開始。”
我草,誰說話這麼囂張,爺什麼時候自殺過,惹了你什麼龍什麼天涯的人就是自殺?哈哈,太可笑了,王星原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車前玻璃猛然被砸得粉碎,一隻拳頭眼看就要觸到他的心臟部位,“身手還行,不過砸壞我車的人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王星原說話的同時身子已經竄出車子,太行的一拳打在車椅靠背上,一團棉絮似的東西紛飛而出。
太行一拳打空,王星原能夠在汽車內那樣狹小的空間裡敏捷地躲過他致命的一擊,可見其反應速度快得非同一般,看一個人武功的高低,主要就是看其速度快不快,力量強不強,太行一擊不中,有些敗興地咬咬牙,眼中殺氣更是飆升不少,戰意也越來越盛。
“媽來個巴子,你把爺的車搞成這個樣子,爺明天怎麼拉客,這下不僅要花錢修,還要挨麻麻罵,不如你多賠點錢算了。”王星原似乎很生氣地說。
“陪你媽個比,拿命來。”看着王星原嬉皮笑臉的樣子,太行忽然有種被輕視被戲謔的感覺,只見他身形一動,整個個人像只黑鷹撲兔一般衝向了王星原。
“怎麼又來一個要爺命的人?還說髒話,掌嘴。”王星原冷冷回了一句,迎着太行的身形出招,太行的確像一隻鷹,動作精準,力量兇猛,但王星原絕對不是一隻兔子,而是一隻猛虎,甚至比猛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