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瘋子心態

“奎哥,我看見......”

“別說話。”

馬奎打斷小弟的叫聲,他也看見了,一個黑影在走廊的盡頭之處左右搖擺,看不清,實在是看不清到底是誰。

“虎子?”

馬奎小聲的輕輕叫了一句,兩人度着步子慢慢前進,一點一點的來到黑影之前,黑影沒有閃躲之意,繼續在那裡搖擺不定。

“啊~~”

“啊~~~額~~”

這是一具無頭屍體,被人用繩子吊在高處,下垂的腳尖將將着地,隨風擺動,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在灰暗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是那麼的驚悚、恐怖,馬奎兩人大聲尖叫,只是後面一人的尖叫最後卻變成了慘哼,馬奎一個激靈,打了個寒顫,後背的白毛汗唰唰的冒了出來,神經收縮之間,他回首一瓶子就砸了下去。

碰~~

嘩啦啦~~

碎玻璃灑了一地,被打中頭部的厲京也是一個搖晃,差點暈倒在地,晃了晃流血的腦袋,厲京對着馬奎彎起嘴角微微一笑,現在只剩下一對一了,另外一個人早已經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後腰處的血洞還在嘩嘩流血,看來也是沒救了。

“呵呵,奎哥,很意外麼?”

馬奎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幻,深深的吸了口帶有血腥味兒的空氣,馬奎定了定神,吼叫道:“我們...只是要錢而已,你是瘋子嗎?殺這麼多人?”

“呵呵。”厲京撇了撇嘴角,絲毫不在乎馬奎的叫嚷,“錢?那算什麼?生存的工具而已,我發現我以前的價值觀根本就是錯誤的,人活一世不容易,本就該轟轟烈烈的生,轟轟烈烈的死,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麼?那不是我想要的。”

也不知是說給馬奎聽,或者是說給自己聽的比較多,厲京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而改變,就從今天開始。”

“你...你就是個瘋子、魔鬼~~”

“呵呵,你可以這麼理解。”

殺人不是目的,改變纔是厲京想要的結果,用人命來測試自己的器量,用人命來試驗自己的膽量,如果連殺人都要怕這怕那,猶豫不決,那恐怕日後有再多的、再大的成就,自己也守護不住,這就是器量,這就是最初的器量,最直接的器量,用人命來填補自身的不足,用人命來考驗自己的內心,這就是最真實的‘自我’。

“你這個瘋子,我跟你拼了!”

酒瓶已經砸爛,馬奎只能用拳頭來掩飾心中的恐懼,滿臉是血的厲京,面帶微笑,仿若死神,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一丁點初次殺人之後的後怕之感,此刻的他更是像極了惡魔、魔鬼,這一絲笑意,在馬奎看來是那麼的邪惡與驚悚,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只能用拳頭來把厲京臉上的笑意打下去,毀滅,一定要毀滅掉。

“呵呵~~”

一聲輕笑,厲京看着馬奎的拳頭襲來,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慢,太慢了,不知道是哪裡改變了,厲京就是感覺馬奎的拳頭既無力,又緩慢。

嗤~~

“額......”

利刀刺入身體,馬奎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他的拳頭距離厲京那讓人討厭的微笑只剩下幾公分距離而已,可惜厲京的利刃已經齊身刺入了他腹部,鮮血隨後冒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

馬奎低頭看了看流血的腹部,伸出去的手臂也無力的軟弱下來,他擡起頭盯着厲京的微笑,彷彿被厲京帶動,馬奎也是微微一笑,死亡麼?好像也並不是那麼可怕,自己的一生到底經過了些什麼呢?好像記不太清楚了,是因爲忘記了?還是因爲自己的一生根本就沒有值得留戀的那一瞬間呢?

馬奎倒地,微笑着閉上了眼睛,厲京的笑容卻以不在,彎腰將其頭顱割下放入空間,擦淨利刀,厲京轉身步入黑暗。

‘麗都’的恐慌自然會有人去平息,厲京卻散步似的回到了出租屋,殺人怕麼?怕,厲京的手一直都是抖得,可惜這只是身體的排斥反應,跟內心的成長結果比起來,這些許的反應根本不值一提。

任務的迴歸要求是最大限度的改變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也就是說最後的結局之中,阿星可能就是敵人,最起碼也不能繼續出現原劇情裡的正義勝利結局,厲京殺人的目的,就在於樹立自己的器量,而器量的作用就在於到底能不能適應接下來嚴酷的考驗,如果不能,趁早死了一了百了,如果能,那就策馬狂奔,直至盡頭。

發佈任務的到底是個人?或者是所謂的主神?這些都一無所知,不過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厲京不是那種甘心被人擺佈玩弄的性格,往往都是人要我一千,我要人一萬的脾氣,所以說,不管這個發佈任務的存在是誰,就憑抹殺這一條,厲京就足以把它列入了必殺黑名單。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厲京兜轉於上海市各個地方,苦力是這個社會最低層次人羣的寫照,吃不好、穿不暖,隨走隨住,掙得也是耍膀子賣力氣的活計,但也往往是這羣人中才會流傳着第一手的小道消息。

《功夫》這部電影,厲京當初可是看過好幾遍,至今還記憶猶新,更何況紋身空間還給記憶灌輸了一遍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而根據着這先知般的優勢,能夠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斧頭幫’會在一年之後成爲上海灘的地下霸主,而現如今的上海灘還是‘鱷魚幫’的天下,日後雄霸一方的‘斧頭幫’至今還只不過是一個剛剛起步的新興勢力,清晨起牀,厲京洗漱完畢,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出門,找車直奔‘斧頭幫’總部而去。

‘斧頭幫’的總部不但位置偏遠,地盤也只不過是幾個收益有限的娛樂場所,厲京付錢打發走車伕,邁步就走向這間名叫大富豪娛樂中心的大門。

“先生,歡迎光臨。”

厲京隨手給了張小費,順着開門小弟的指引進入大廳,此時還不是營業期間,夜生活剛剛結束沒多久的清早更是人員稀少,但敞開門做生意,沒有道理往外推顧客,剛剛進門的厲京絲毫不受冷落,一個風姿卓越的成熟旗袍女郎小步快走過來,麻利的招呼起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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