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弟的話,秦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緩緩擡起頭來,該來的終於來了,看看他如何解釋他之前的行爲,如果這老趙不能給他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秦翰不介意把老趙拿掉。
“讓他進來吧。”秦翰道。
“是,秦哥。”小弟恭敬的,而後退出了辦公室。
時間不長,便是有一名中年男子走進了屋子之中,快步向着秦翰的方向走來。
秦翰雖然沒有真正見過老趙,但卻也看過老趙的照片,他一眼便是認出,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與王瓊和馮滿齊名的老趙,道上的人很少有人稱呼他的名字,比他地位低的,自然稱呼他爲“趙哥”或者“大哥”,但與他地位相當,或者比他地位高的,都稱呼他爲“老趙”!
“秦哥,我來晚了,還請您原諒。”老趙滿臉真摯的道,說完之後,便是對着秦翰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秦翰打量了一眼老趙,道:“有什麼說的嗎?”
“有說的,秦哥。”老趙道,“我這兩天一直在準備見您的禮物,所以遲來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用這兩天的時間,給我準備見面禮了唄?”秦翰道。
“是的,秦哥。”老趙道。
“那你跟我說說,你給我準備什麼見面禮?”秦翰問道。
“泰山在米國還有資產,這兩天我一直在清查泰山在米國的資產,現在已經全部查清,相關手續我已經辦理好,隨時可以轉移到您的名下。”老趙恭敬的道。
當秦翰拿下泰山的時候,老趙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但是他沒有立刻來朝拜秦翰,爲什麼?因爲他知道見秦翰必須要有見面禮,這樣才能表達他的忠心,他把秦翰孝敬高興了,他纔不會被秦翰拿掉,才能繼續坐他現在這個位置!
這便是老趙機靈的地方。
聽到老趙的話,秦翰眉毛一挑,其實,秦翰在之前就猜測到,泰山在國外很可能有資產,但是由於他這是建立勢力的初期,勢力沒有根深蒂固,而且手下沒有跟泰山走的近的人,想要挖掘泰山的海外資產有些不太可能,所以,秦翰打算放棄泰山的海外資產。
但沒想到這半路殺出了一個老趙,竟然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對此,秦翰還是頗感意外的。
只見,老趙連忙從他的包中拿出了一個檔案袋,他把檔案袋單開,拿出了裡面厚厚一沓紙,放在了秦翰的身前,道:“秦哥,您看,這些就是泰山在海外的資產,一所酒店,一個迪廳,一個茶樓,總資產不多,三千萬左右米金,還請您笑納。”
秦翰拿起身前的三份合同仔細的閱讀了一下,版本挺齊全,有中文,有英文,只要秦翰在這合同上籤上字,這些財產馬上就變成秦翰的。
三千萬米金,那可相當於人民幣兩個億左右,這也不少了,秦翰這次把泰山拿掉,大概收穫了七個億左右的人民幣。
“秦哥,還請您寬恕我來遲了。”老趙連忙道。
秦翰看了一眼老趙,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今天,秦翰也算是明白了,老趙爲什麼能夠屹立城南這麼長時間而不倒,因爲他善於揣摩上邊人的意思,能讓上邊的人高興,所以上面的人便不會拿掉他。
現在老趙把泰山海外的資產全部查清楚,而且進獻到了自己這裡,這雖然太不上老趙對自己的忠心,但也至少證明了老趙沒有二心。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中,秦翰必須要好好觀察觀察老趙,看看這老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趙,這泰山國外的資產是經過你的手,你不會中飽私囊了不少吧?”秦翰看着老趙道。
聽到秦翰的話,老趙的心頭微微一震,脊背微微一涼,連忙解釋道:“秦哥,這我可萬萬不敢,我老趙對天發誓,我要是中飽私囊,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趙弄出了一個發誓的造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看着緊張的老趙,秦翰微微一笑,他剛剛的話就是開玩笑,既然老趙把泰山所有資產透露給了他,便不可能中飽私囊,老趙這樣謹小慎微的人,不可能做有如此大風險的事情。
爲了一點蠅頭小利,斷送自己的前程,這樣的事,老趙這樣的聰明人是萬萬不會做的。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坐吧。”秦翰道。
聽到秦翰的話,老趙微微一愣,之前在泰山的面前他可是從來沒坐過,泰山更沒有讓他坐過,秦翰讓他坐,他是受寵弱驚。
“秦哥,我不坐了,您坐吧。”老趙嘿嘿一笑。
“坐吧,沒事,我不習慣擡頭看着別人說話。”秦翰道。
在秦翰看來,坐與不坐,並沒有顯示身份的高低,而真正能體現身份優劣的,是一個人的實力,勢力!
聽到秦翰都如此說了,那老趙也不好再拒絕了,便是緩緩的坐到了秦翰身旁的沙發上。
當他坐下的那一刻,他心中生出了一種感覺,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不簡單,此子乃是真正有信心,有底氣之人,小小年紀,論起格局,要比泰山大的多!
“老趙,做的不錯,這份見面禮我很喜歡。”秦翰道。
老趙嘿嘿一笑,道:“對了,秦哥,我還有一事向您彙報。”
秦翰看了一眼老趙,道:“什麼事?”
“那楚徵從您這離開之後,直接去了城東,投奔了李廣。”老趙道,“據說那李廣是欣然接受了楚徵,而且,現在楚徵在李廣那裡的位置還不低。”
聽到老趙的話,秦翰的眉頭微微一皺,楚徵投奔李廣,李廣欣然接受,看來這城東的李廣似乎是有些跟自己走上對立面的意思!
“秦哥,雖然李廣管轄城東、城北兩塊區域,但城東和城北是咱們鬆平市最貧瘠的地方,比起城南和城西的經濟水平差的遠,所以李廣一直對城南和城西有所覬覦,前些年,他剛剛上位,以安內爲主,所以沒有什麼過分的表現,但這一年,李廣不安分的很。”老趙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