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老大瞟了一眼照片，瞪着張三，恨恨地道：“張三，你不要白費心機了，反正老子已經是死路一條，我是什麼都不會給你說的。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有他們在，你將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張三哼了一聲，笑道：“鯊老大，我知道你會一些功夫，還到泰國去打過黑拳，爲了錢，不怕死，不要命，家裡也沒有你值得牽掛的東西，所以你可以硬扛到底。不過，對付你們這些傢伙，我是相當沒有耐心的，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免得還要遭一些活罪；第二，如果你一刻都不想活了，那你就自己了結，我接着找下一個。柔姐，找一把匕首給他。”
溫柔順手就將自己的警用匕首掏出來，遞給了張三。
張三將匕首送到鯊魚的面前：“鯊老大，你自己看着辦吧。”
江海急忙阻止道：“張董事長，這樣很危險！”
鯊魚看見匕首，眼睛一亮，已經一把抓過，對着張三揮舞狂叫：“張三，你們都滾出去！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張三慢悠悠地道：“鯊魚，看來你還是捨不得死，那就老老實實地說吧。把匕首還給我。”
江海等人不由得哂笑了一下，心想張三未免有點天真，像鯊魚這樣兇殘狠毒、喪心病狂的傢伙得到了匕首，怎麼可能輕易地交出來。
然而事實卻讓他們大跌眼鏡，鯊魚的手抖抖擻擻的，的確是在把匕首還給張三，而且眼裡充滿着驚詫和恐懼。
當然，外人不知道，只有鯊魚自己心裡很清楚，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臂。
張三笑眯眯地接過匕首，還頑皮地在他的頭上敲了兩下：“對，這樣才乖嘛。”
鯊魚已經大汗淋漓，全身都抖索起來：“張三，你不是人，你是一個魔鬼！”
“放屁，你纔是魔鬼呢。老子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怎麼不是人了？”
“你不是人，因爲你會妖術！”
“臥槽，連氣功都不知道，還敢
自稱練過幾年武術。”張三很是不耐煩地道：“鯊老大，廢話少說，這兩個人你認不認識？我數三聲，不回答的話，要你一隻耳朵。1、2、3。”
唰！
鯊魚還在懵懂中，刀光一閃，右邊的一隻耳朵已經被齊根削掉，鮮血很快就流了他一身。
張三嘿嘿一笑：“鯊魚，我再數三聲，你左邊的耳朵也沒了，1、2……”
鯊魚徹底怕了，捂着耳朵，大聲哀叫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溫柔將照片亮在他的面前：“這兩個人你看仔細點，認不認識？”
鯊魚點點頭，馬上又搖搖頭。
“究竟認不認識？”
“警官，這兩個人瞟眼一看，很像贊哥和強哥，但是仔細一看，又不像他們。”
“哪兒不像？”
“眼睛很像，鼻子、下巴、頭髮都不像。”
張三和溫柔互相對視一眼，心裡都明白，公孫贊和黃東強多半已經做過了整容，神似形不似。
溫柔繼續問道：“你最近跟他們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在哪裡見的面？”
“其實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一塊兒，我們所有的行動都是由他們親自策劃和指揮的。”
溫柔心神一凜：“這麼說，他們現在還在酒州？”
“昨天傍晚他們還在錦城，現在不知道。”
……
十幾分鍾後，張三和溫柔等人離開了住院大樓，回到了外面的廣場上。
雖然審訊的結果有點讓人失望，張三並未顯得沮喪，他跟江海握握手，平靜地說：“江局長，想必您也知道，這個案子雖然抓住了兇手，但是還不能結案，因爲背後還有兩個主謀。”
江海神情凝重地點點頭，通過大概的瞭解，他也知道這件案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以公孫家族在華夏強大的影響和勢力，根本不是一個小小地級市的警察局對付得了的，他猶豫地道：“張董事長，我……我建議……”
“
江局長，我知道你的意思。”張三微微笑着，打斷了他的話，“這個案子你們暫時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接下來你們好好把這幾個傢伙看住就行。”
“這個當然。張董事長，對不起，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呀。”
“放心吧，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的。”
張三說罷，和溫柔上了車。
江海目送着奔馳警車開走，喃喃自語道：“公孫家族已經危在旦夕了。”
一個副局長道：“如果公孫贊這個時候收手，徹底潛水，恐怕張三還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江海點點頭，很是嚴肅地道：“反正我們也幫不上忙，大家回去吧，各做各的事。爲了以防萬一，下午把這幾個傢伙轉到看守所去，關到一塊兒，嚴加看管，叫醫生到看守所給他們輸液。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張三發起火來，大家都是知道後果的。”
幾個副局長都連連點頭。
然後，幾個人都上了車。
張三坐在車上，看着高速公路兩旁的景物向後閃爍而過，捏着下巴，默默地沉思着。
憑直覺，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是公孫贊和黃東強幹的，他在國內的仇家雖然不少，可是有如此勢力的，只有公孫家族。鄧百萬父子倆都已經坐了牢，以他們那點家產，還不至於捨得一下子拿出幾千萬買通職業殺手來謀害他；陳明基本可以排除；東海還有一幫偷盜搶劫的傢伙，那幫傢伙就是一羣小混混，根本拿不上臺面；袁子軒團伙幾乎全軍覆沒；莫世康死了，莫子俊瘋了，風神集團的江成海和江子龍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周家的幾個賭鬼就不用提了……
國外呢，巴巴牛、六角大樓和猛禽公司的人恐怕現在還在糊塗着，腦子裡整天想的應該都是神龍教的事，誰會懷疑到他的頭上呀。就算要行動，也不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小事吧，不嫌丟臉呀；杜洛克家族已經改組，有華夏龍魂特工隊的楊劍等人監守，應該萬無一失；南太平洋上的海盜們也不可能跑到這裡來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