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海點點頭,眼露兇光,咬緊了牙關,捏緊拳頭,狠狠地說:“好,你不就是陳天豹嗎,是殺死張三的兇手,我就要光明正大地替政府除害!”
說罷,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江子龍的電話:“喂,子龍,你好好地聽着,趕緊想辦法把陳天豹幹掉……你別問那麼多,我已經搞清楚,陳天豹就是張三,他是來臥底的……對,沒錯。”
“另外,趕緊去靜安公司那邊把成品和原料全部銷燬,不留一點痕跡……對,我們的事情可能已經暴露了,你馬上行動。”
謝開遠看着江成海打完了電話,仰望藍天白雲和四周的青山擁綠,眼裡有着深深的留念,又低下頭來,嘆口氣,輕輕自語說:“但願這一切還來得及,躲過這一劫吧!”
他這一句話,也不知是對自己還是江成海說。
江子龍接到他爸的電話也是大吃一驚。
但事態緊急,已容不得他多想,他趕緊翻身從牀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提了擱在枕頭上的手槍,大步走出自己的房間,一腳踹開幾間保鏢們的房間,大吼道:“全體集合,有緊急任務。”
說罷,他提着槍,走到院子裡。
保鏢們紛紛穿好了衣服,提着武器,來到院子裡站好隊,人人看着老大陰沉的臉色,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江子龍嘩嘩地將手槍子彈壓上膛,打開保險,沉聲說:“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陳天豹!”
保鏢們面面相覷。
江子龍繼續說:“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陳天豹是臥底的警察,我們必須要馬上除掉他,大家也知道他的身手,行動的時候不要害怕,更不要遲疑,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同時,我們還要把靜安公司的所有制毒原料和成品全部銷燬,這個任務由阿朗負責,阿朗,你馬上帶幾個弟兄前去,動作要快,不留一點痕跡。”
阿朗答應着,站出來,點上幾個保鏢,開了輛小車,急急地離去了。
剩下的還
有幾個保鏢端着槍,聽候着命令。
江子龍看着他們的臉上都隱隱地露着一絲絲緊張的神色,他跟大家打氣道:“大家不要緊張,他既然是陳天豹,就是國家的通緝犯,我們要放開手腳幹,大不了警察當我們是黑社會,好了,檢查好裝備,出發。”
保鏢們檢查好了武器,跟着江子龍鑽進一輛中巴車裡。
江子龍上了車,語氣平靜地跟“陳天豹”打着電話說:“喂,天豹老弟嗎,我是龍哥呀……我找你有點事,咱倆吃個便飯,我請你……在南山高爾夫呀,老闆也在,好好,我馬上就到,你等着我啊……”
“陳天豹”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慢慢地離開兩個保安走到旁邊,感覺到一團殺氣正在向自己逼來。
他想了想,重新拿起電話,撥通了溫柔的手機:“柔姐,江成海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想殺我滅口。”
溫柔正在辦公室裡和鍾鐵軍他們幾個人開着會,聞言一驚,站起來說:“他怎麼會知道你的身份?”
“今天跟他在一起打球的是謝副市長,在那次反恐的指揮車上你跟我介紹過的,在警察局裡我也見過他。”
溫柔脫口而出:“謝開遠,謝局長!”
“對,就是他。”
溫柔不由得有點緊張起來:“你聽見他們說什麼了?”
“我感覺,他們肯定是一夥的,謝副市長在給他跑消息。後來,江成海把我支得遠遠的,我就再也聽不清了。接着不久,江子龍就跟我打了電話,約我吃飯,現在,他正在向我這裡奔來。”
“糟了!”溫柔失口叫道,“江子龍肯定是來對付你的!張三,他們手裡有槍,你不要跟他們硬扛,我馬上派人趕到。”
“好的。”
“你千萬小心一點,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苗苗和燕子肯定饒不了我。”
“好的柔姐,你放心吧。”
溫柔放下電話,看見鍾鐵軍、劉明和程小泰都站了起來,六隻眼睛齊齊地盯着他。
鍾鐵軍豎
起一根手指,點着他說:“好啊溫隊,你竟然跟我們也來這一手,偷偷地把張三弄去了當臥底!”
劉明說:“溫隊,怪不得你的消息這麼靈通,跟福爾摩斯似的!”
程小泰也不服氣地說:“溫隊,你可把我們騙慘了,張三要是出了事,不說是苗苗和燕子子饒不過你,就是我也要嘮你三天三夜。”
溫柔笑了下,隨即板起臉,嚴肅地說:“這件事情以後再給你們解釋,現在有緊急任務!”
幾人面色一整。
溫柔一一地看着他們:“不錯,張三沒死,他就是陳天豹。剛剛接到張三的電話,他已經暴露了身份,江成海正在派人準備殺他,這個人就是他的兒子,龍哥。現在,我們只有立即收網,馬上行動,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幾人都點點頭,面色十分嚴肅。
溫柔對劉明說:“老劉,你和小泰帶一隊人到東海西區的開發區,直接封鎖靜安油漆工業公司,那是江成海的公司,也是他做案的鐵證。”
“另外,通知龍華的派出所,立即抓捕孟老四。老鐵和我馬上趕到南山高爾夫球場,抓獲江成海和江子龍。好了,大家即刻出發。”
通往南山的公路上,江子龍的中巴車正在向前急駛。
南山高爾夫球場。
張三感覺濃濃的殺氣正在越逼越近,他知道現在不能直接和江子龍硬碰硬,單單一個江子龍還行,可是他手下還有那麼多不要命的傢伙,個個手裡都有槍。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躲起來,暗暗地監視着他,直到溫柔率領警察到來。
他打定了主意,不動聲色地對一直跟隨在自己身旁的幾個保安說:“剛剛龍哥跟我打過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去裡面安排一下,你們幾個在這裡等着他。”
保安們恭恭敬敬地點頭答應着。
張三大步走進了會館裡面。
進了會館,他漫不經心地上了三樓的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這裡,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外面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