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燕也眨巴着眼睛,哇地張開嘴,號啕大哭:“三哥,你怎麼那麼狠心呀,拋下我就走了,我今後一個人在東海怎麼辦呀,嗚嗚嗚……”
溫柔看着她們很快的就進入了角色,心裡覺得特別好笑,但她捂着嘴,不得不使勁兒忍着,好半響才向門外大聲叫着:“你們進來吧。”
鍾鐵軍、劉明和程小泰聽見裡面的哭聲,輕輕地推開門,看見覃玉燕和苗苗在抹淚哭泣,互相望望,不知如何是好。
溫柔對她們說:“好了燕子,你們出去吧。”
覃玉燕拉了苗苗一把,兩人大聲地“哭泣”着,連忙退出屋子去。
鍾鐵軍和劉明等望着她們的背影,覺得有點怪怪的,可是又不知怪在哪兒。
幾人滿腹狐疑地走進了屋子,劉明說:“溫隊,我看你小妹她們好像有點不對勁。”
溫柔揮揮手說:“別管她們,這兩天傷心過度,專門跑來找麻煩的。我們開會。”
幾個人坐下來,溫柔肅然道:“我得到一個重要情況,江成海在西區很可能有一個製毒窩點,而且,我們在上次的緝毒戰役中逃掉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
鍾鐵軍一驚:“你是說龍哥?”
“對,他是江成海的兒子,江子龍,他的功夫十分高強,可能不在張三之下。”
鍾鐵軍點頭道:“對,我那天就看出來了,身手相當敏捷,跟陳天豹有的一拼。”
還記得陳天豹呢。溫柔不動聲色地笑下。
劉明揮拳道:“不怕,陳天豹都讓咱們給逼得跳了江,江子龍也決不會有好下場。”
幾人一聽,紛紛振奮起來。
溫柔平靜地道:“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下一步,要把他們嚴密地監視起來,注意他們的每個動向。”
……
覃玉燕和苗苗下了樓,一路“哭泣”着鑽進跑車裡,趕緊將車子開出了刑偵隊的大院,上了馬路,覃玉燕哈哈大笑。
苗苗也開心不已,提議說:“燕子,我今天好高興,不如我們去金帝大廈買東西
吧,哎,你想要什麼衣服,我掏錢。”
覃玉燕止住笑,提醒她說:“苗苗,戲可不能這麼演的,得傷心呀,要樂也得樂在心裡面。”
苗苗醒悟過來,責怪她說:“那你剛纔還笑。”
覃玉燕嘟起嘴,似哭不哭的樣子……
東海南山高爾夫球場。
冬日的暖陽懶洋洋地照在這片開闊的場地上。
球場的四周綠樹蔥蘢,山勢起伏。
南山高爾夫球場是東海頂級的運動俱樂部,緊鄰市郊的南山森林公園,方圓七八公里,佔地兩千多畝。
由於是週末,此刻,在俱樂部的會館停車場停滿了車,不少市民趁着休閒的時光裡,驅車到這裡的練習場學習這項新潮而高雅的象徵着身份的運動,爲來年的春天旺季做熱身準備。
而真正的標準十八個洞的高爾夫球場裡卻是異常的安靜,綠意盎然的球場上只有三四組人在興致勃勃地揮杆擊球。
謝開遠和江成海穿着一身運動裝,戴着運動帽,手裡握着球杆站在球道上。
兩個年輕貌美的女球童替他們揹着球杆包,遠遠地站在他們的前方,準備着隨時爲他們服務。
“陳天豹”穿着一身很紳士的西服,戴着墨鏡,和幾個保安一起遠遠地站在他們身後,靜靜地注視着他們。
“陳天豹”覺得江成海今天的這個客人很眼熟。
他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是在一個月前的反恐現場指揮車上見過他,溫柔給他介紹過的,叫謝市長。
他還不知道謝秋風就是謝開遠的兒子。
“陳天豹”心裡暗暗地納悶,一個政府高官和一個深度隱藏的毒案首犯親親熱熱的站在一起,好像是極爲相熟的樣子,他們之間會不會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不露聲色,靜靜地側耳傾聽着。
因爲江成海一直有貼身保護的習慣和需要,他跟他們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不會超過二十米的距離,所以他們既使是小聲的談話,“陳天豹”既使頭部受傷,定下心來,那聲音也能很清楚地飄進他的耳
朵。
江成海戴上白色手套,熟練地檢查着他的球杆,笑着對謝開遠說:“謝市長,怎麼今天一下子想起了有空玩高爾夫。”
謝開遠也戴着手套,臉上卻並沒有像他那般輕鬆的笑容,他微微嘆息了一聲:“唉,心裡憋得慌呀。”
“哦……有什麼事還能難着你了?說出來聽聽?”
謝開遠正色道:“老江,恐怕一場大風暴就要來了。”
江成海佯裝不懂地笑了下,望了下天上,說:“風和日麗,陽光燦爛,好端端的天氣,什麼大風暴呀。來,你先開個局。”說着,伸手禮讓他走上發球臺。
謝開遠走上發球臺,握着2號球杆,曲身用力一揮,白色小球躍起一個漂亮的弧線,遠遠地在前方的球道上落下。
“好球。過了兩個月,謝市長的手一點也不生呀。”
江成海讚歎着,握着他的3號球杆走上發球臺,躬着腰,猛力一揮,白色小球疾如一道閃電,遠遠地躍過一道小山坡,落入前面一個看不見的地方。
兩個球童同時向他們的球奔去,將兩個球給他們撿回來。
謝開遠心事重重地向他的球走過去,江成海陪上前去,冷不丁地說:“謝市長,6.28的大案子,你們辦得怎麼樣了?”
謝開遠搖搖頭:“我還沒過問這些。”
江成海不悅地說:“老謝,我發覺你越來越不夠朋友了。”
謝開遠臉色一變說:“老江,你不要逼我。現在關於打黑除惡的事情都是郭朝陽親自在抓,一點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朵。目前整個東海已經快要成爲一座鐵桶樣的城市,所有的政治經濟文化都在爲平安建設服務,爲打黑除惡讓路,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通知你及時收手,避開這個風頭。”
江成海哼了一聲。
謝開遠加重了語氣:“老江,你現在問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只要想辦法把前面的事情拋得乾乾淨淨,專案組就找不到你的頭上,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江成海正色道:“事情真有這麼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