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可可,就更是心酸心疼,憐愛不已。
王亞洲的父親將五千塊錢交到兒子手裡,滿腹憂愁地說:“現在家裡能拿出來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我回去以後會再想辦法,哪怕就是把新蓋的房子便宜賣了,也要給可可治病。你和喬芳還是繼續上班吧,你媽媽留在這裡照顧可可。”
喬芳的媽媽也交了五千塊錢在王亞洲的手中,喬芳的妹妹不僅帶來了五千塊錢,還表示要和王亞洲的母親一起留在醫院裡照顧可可。
有了親人們的鼎立支持,王亞洲和喬芳稍稍放下心來。
週末,覃玉春和覃玉燕去謝秋風的汽車經營公司看車。
謝秋風陪着她們耐心地講解,讓她們增長了不少的知識。
覃玉燕雖然不會開車,卻到每輛車上鑽上鑽下的,過足了駕駛室的癮。
然後她們挑了一輛通用別克,乳白的顏色,看上去很流暢、時尚,爽快地付了全額車款。謝秋風給她們打了八五折,並贈送了貴賓卡和禮物。
有了屬於自己的車,覃玉燕十分興奮,纏着謝秋風教她開車,謝秋風欣然應諾。
覃玉春提議大家去醫院裡看望苗苗和張三,於是一致同意,謝秋風開着她們的新車上了路。
白色小車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到了醫院裡。
由於來過了幾次,夏年華和樓道里的保安和他們都比較熟了,大家互相點頭微笑。
苗苗的病房門開着,裡面擠了一些忙裡偷閒的護士小姐和病人,大家都安安靜靜地站立着,聽張三的演奏。
張三原來的本意是爲了驅除苗苗的寂寞而和幾個保安給她編排了一些節目,不料卻在醫院裡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經常有人刻意來觀看他們的表演,要不是保安的勸阻和嚴格盤查,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她這裡跑。
好東西要大家共同欣賞,苗苗也大大方方地開着門。
苗苗躺在牀上,專注地看着張三。
張三在邊拉二胡邊唱着歌:“美麗的夜色多沉靜,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聲,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是沒有郵遞
員來傳情,吔……”
低沉的歌聲很飄逸,很有質感。
琴聲就如淙淙流淌的山泉,時而充滿靈動,時而婉約優柔。
謝秋風他們就在門邊站着,沉浸在張三的歌聲和琴聲中,絲毫不想去打攪他。
無端端地擾亂這溫馨而精妙的一幕就是一種罪過。
張三拉完了,護士小姐們當先拍起了掌聲,他禮貌地向她們點頭笑了下,然後就看見了覃玉春站在門邊。
張三欣喜地站起來,喊道:“春兒。”
覃玉春看見張三的眼睛,聽到他的喊聲,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是無可撼動的。
她上前拉着張三的手,竟有點羞澀地低下了頭。
覃玉燕跑到他們面前,故意說:“姐,我看你現在就像個新娘子一樣,不如今晚上就入了洞房了吧。三哥,我向苗苗給你請假。”
覃玉春瞪她一眼,“去去,鬼丫頭。”
其他無關的人都知趣地離開了。
謝秋風上前和張三握着手,笑道:“張三,我是第一次聽你拉琴唱歌,很好。真奇怪呀,一個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讓人着迷的東西。”
張三謙虛地說:“謝總,你千萬別羨慕我,我的這些雕蟲小技都當不了飯吃,還是你們學問高的人好些,是真正的社會精英。”
謝秋風玩笑地道:“你這麼說是不是在取笑我呀?”
張三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說的是真心話。”
苗苗在牀上不高興了,大叫起來:“喂,你們幾個是來看我的還是看張三的。張三,你現在還是我的保鏢吧,把他們都給我轟出去,不想看你們互相拍馬屁。”
幾個人都趕緊回到苗苗的身邊,覃玉燕笑嘻嘻地湊上臉說:“苗苗,想我沒有啊?”
苗苗板着臉說:“你以爲你是誰呀,帥哥還是情聖?”
“又生氣了。哎,我給你帶了禮物來,要不要?”
苗苗看着她,沒說話,眼眸裡卻有着期待。
覃玉燕變戲法般從身上拿出一個塑料玩具來,是豬八戒滑
稽地撅起屁股背媳婦,還帶着音樂和配音的,按一下鍵,裡面就傳出嬌滴滴的聲音。
“八戒哥哥,前面高老莊就要到了,你累不累呀?”
“唔、唔,娘子,我……我不累。”
“八戒哥哥,你力氣真大,我愛死你了。”
“唔、唔,娘子,我、我……我要尿尿。”
苗苗喜笑顏開地接過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覃玉春關心地說:“苗苗,現在你的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春姐。”苗苗把玩着木偶,很開心的樣子,對着覃玉春滿面的天真,“春姐,你幾乎每天下班都來看我,還給我買東西吃,謝謝你哈。”
“沒什麼,小事一樁,你不要放在心上。”
“其實,我早就想出院了,可是我爸爸和張三都不準。”
張三陪笑道:“苗苗,你的傷本來就沒好,怎麼能出院呢,過兩天吧,我看過兩天就差不多了。”
苗苗點點頭:“兩天就兩天吧,反正很快了。”
覃玉燕詫異地道:“張三,我們上次在米國的時侯,我跟苗苗受的傷差不多,怎麼沒兩天就好了?”
“那是勇哥用的特效藥。勇哥是特工,用的藥當然不一樣,這醫院,切。”張三不屑地哼了一聲。
苗苗奇道:“燕子,你也受過槍傷呀?”
覃玉燕點點頭,指着自己的肩膀:“對呀,也是這裡被打了一槍。我姐要是沒張三抱着,多半就死定了。”
“你們在米國怎麼了?”
“我們去米國旅遊,遇上了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
苗苗和謝秋風都瞪着眼,嚇了一跳。
“嘿嘿,你們都沒見過恐怖分子吧。”覃玉燕眉飛色舞,比比劃劃地道,“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包着頭巾,黑臉,大鬍子,穿着長袍和大馬靴,揹着機關槍,手裡還拿着長刀,唰的一下,就把人質的腦袋砍下來了。那次要不是張三和勇哥,我們都做了人質,死定了。”
謝秋風問道:“張三,勇哥是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