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看見媽媽東翻西找的,好奇地問:“媽媽,你找什麼呢?”
“酒,你爸喝的酒,上次你張三叔叔來的時候還剩着的半瓶酒,可可你看見了嗎?”
可可聽媽媽一說,連忙下了桌子,躬身從牀底下拿出那半瓶酒來,交給媽媽說:“我害怕爸爸喝酒,媽媽生氣,所以藏了起來。”
喬芳拍着酒瓶上積滿的灰塵,又摸着女兒的腦瓜說:“可可做的很對,真乖,媽媽要表揚你,來,親一個。”
說罷俯身在女兒臉蛋上親了一口。
可可說:“媽媽又要讓爸爸喝酒了嗎?”
“你看,爸爸掙錢很辛苦,我們讓他少喝點好嗎?”
可可高興地跳起來,“好啊,爸爸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爸爸,洗快點,喝酒嘍!”
電視裡的男男女女在唱着歌,跳着舞,她也跟着半生不熟地唱起來,跳起來。
王亞洲洗過澡出來,看見女兒活蹦亂跳的,桌子上擺着一瓶酒,就訕笑着對喬芳說:“芳芳,有酒喝呀,今晚上是不是有貴客要來,我可是又跟着沾了光哈。”
可可早爬上了桌子,奶聲奶氣地道:“爸爸,媽媽說你掙錢很辛苦,所以給你酒喝。”
王亞洲一聽,高興壞了,咂着嘴巴,搓着手,很是激動地道:“哇,太陽終於從西邊出來了!芳芳,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必須得親一口,來,啵……”
說罷,就在喬芳的臉上使勁地親了一口。
可可嚷着要來,於是在她的臉上也啄了下。
一家人圍在桌子上坐了下來,其樂融融。
王亞洲端起酒瓶子就要倒酒,喬芳伸手拿過來說:“我來倒。酒,我讓你喝,可是不能多喝,得我說了算。”
王亞洲憨笑道:“行,只要能聞着酒香味兒,我就知足了。”
喬芳給他倒了點,又往自己面前倒了點。
王亞洲訝然地說:“怎麼,你也要喝?”
喬芳舉起杯來,笑着說:“我陪陪你。來,我們幹。”
王亞洲真是受寵若驚,趕忙舉起了面前的酒
杯。
可可也湊起了熱鬧,舀了些蛋湯在自己碗裡,也要和爸爸媽媽乾杯。
於是三個人輕輕碰了碰。
王亞洲大大地喝了一口酒,喜得幸福的眼淚差點就要嘩嘩直淌。
喬芳試着輕輕抿了口酒,覺得又燥又辣,比蒲曉東請她喝的葡萄酒差遠了,不由得皺起了眉。
王亞洲觀察着老婆,見狀問道:“不好喝呀?不行你就別喝了,這酒烈,它不是女人喝的酒,你想喝的話,明天我給你買其它的,什麼味道的都有。”
喬芳搖搖頭,將自己的酒杯給了丈夫,“我不喝了,這個也給你,先說了啊,今晚就這些,不能再倒了。”
“好的,我慢慢喝就是了。”
王亞洲還是獨自喝着酒,可可偶爾會用蛋湯和他幹着杯。
喬芳看着他們父女兩個,一絲絲家庭的溫馨漾上心頭。
吃過飯,大家和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裡的肥皂劇,一邊說着話。
王亞洲一手摟着女兒,對身旁喬芳說:“你昨天干什麼去了,害我擔心一晚上,覺也沒睡好。”
喬芳白他一眼,馬着臉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店子裡有事。”
“好好好,我不問了。”王亞洲連忙陪着笑臉。
喬芳撒着謊說:“老闆新開了一家連鎖店,人手不夠,要我們暫時兩邊跑,下個月給我們漲工資,昨晚我在同事家睡的。”
王亞洲高興地說:“能漲工資,那當然好了!只是你就更加辛苦了,這麼遠,每天來回地跑,實在晚了還是在外歇着吧,家務活兒我多做點,可可有我看着,也沒事。”
喬芳有點羞愧地低下頭,稍後說:“你們廠裡呢?”
“好得很呢,每天干不完的活兒,就是賴老闆心黑,工資一分錢不漲,聽說還要扣消耗。”
“什麼消耗呀?”
“就是產品生產過程中浪費的材料唄。”
喬芳一愣:“這關你們工人什麼事啊?”
“對呀,我們也這麼說,按理說這些都是在他的成本覈算之內的,可
他非要這麼認爲,他是老闆嘛,老是板着臉,看着挺神氣的樣子,其實神氣個屁。”
王亞洲八卦地道:“聽說前面有天帶着老婆孩子游街,還差點把他那龜兒子弄丟了,嚇得他褲檔裡尿流,重金懸賞二十萬才找回來,這個王八蛋,活該他倒黴,老婆兒子都被人拐跑了纔好!”
喬芳沒說話,知道老公又在發牢騷了。
是不是沒錢的人都這樣,看着有錢人就生氣,怨天尤人,心裡特不平衡,說實話,她不大喜歡,寧願老公淡然些。
王亞洲繼續說:“看着吧,再有兩個星期發工資了,如果他真是扣了消耗,工人們不罷工纔怪。”
喬芳說:“你不要去鬧,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面養着一大羣人呢。”
“再說吧,反正工人們得齊心才行,不能老是讓老闆捏着掐着,知道我們好欺負哩。”
……
可可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在媽媽的壞裡睡着了,喬芳讓丈夫抱着,自己就在小小的客廳裡將沙發牀鋪開了。
王亞洲不解地說:“老婆,你這樣給誰住呀?還要來客人呀?”
喬芳警覺地噓了聲,害怕他多說話把女兒驚醒,然後把可可抱過去,輕輕地放在沙發牀上,再給她蓋上被子。
王亞洲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傻乎乎地說:“可可一個人睡這裡呀?那我們……”
喬芳將他推向裡屋,輕聲說:“我們的牀太小了。”
王亞洲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嘟噥地說:“在外邊租的房子,當然什麼都是小的。”
兩人坐在牀上,王亞洲將老婆放倒,照樣猴急猴急地就想上。
喬芳略有不滿地嗔怪說:“亞洲,你就是這點不好,總是那麼急,你沒看書上都說了,要前奏。”
王亞洲笑道:“老婆,都怪你太漂亮了,身材太好了,我忍不了。”
說着,就動起了手腳。
喬芳只好又依着丈夫。
丈夫其貌不揚,身體還算結實,七年前就是這個人將她堵在屋子裡,佔有了她的第一次,然後成了她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