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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季塵看到軍士向自己看來,都是微微含笑點頭,以示鼓勵。
忽然,魏季塵停下腳步,這讓跟在他身後低着頭走路的聶桂林幾乎撞到了他後背上。
原來魏季塵看到一名年輕士卒,可能是夜急趕路,竟然把外面的大衣給弄丟了,此時伏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嘴脣已經冷得變成紫黑色了。
魏季塵目光微微一頓,然後快步走了上去。
那年輕士卒見到魏季塵走過來,心中更是惶恐,生怕幾位大人責怪他丟失軍服之罪。
尤其是聶桂林看到魏季塵向那軍士走去之後,搶先一步,便衝到軍士面前,隨手就是一個耳光,怒罵道:“廢物,你怎麼不連你吃飯的傢伙也丟了。”
後面奉軍監軍隊的士兵見自己大帥發怒,都是如狼似虎的要從一旁上前抓起他。
魏季塵臉色微微一沉,伸手一攔,然後心平氣和的對聶桂林說道:“夜路崎嶇,未免會有所差錯,聶大人就不要責怪他了。”
聶桂林聞言鬆了一口氣,他生怕魏季塵怪他治軍不嚴,到時上報功勞的時候少算上一筆。
魏季塵見那軍士嚇得小臉煞白,不由上前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隨即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對周圍一抱拳說道:“兄弟們爲了我魏季塵,受苦受累了,等到殲滅倭人第3師團之後,我魏季塵再向兄弟們賠禮道歉。”
看向那名被自己嚇住的小軍士,魏季塵鼓勵道:“小兄弟,這件外衣你先穿着,暖暖身子,只要能夠多殺倭人,本帥事後不但不會怪罪你丟失軍服之罪,還會爲你向上請功。”
如沐春風的笑容,溫暖人心的話語,頓時讓那名小軍士熱淚盈眶,哽咽道:“魏大帥,我,我一定不負大帥之望,拼死也要多殺幾名倭人。”
魏季塵笑着點了點頭,隨即帶領一干人員又向前走去。
這一幕落在衆多奉軍軍士眼中,當他們看到衣着單薄,卻依然身子挺拔的魏季塵時,眼中的神色由原先的驚奇變成了尊崇。
如此愛兵如子,看到士卒遭罪寧願自己受冷的主帥在大清還沒有聽說過。
一時間,衆軍士只覺得心中暖暖的,這寒冷的天氣再也算不得什麼,一個個目光堅定的看向下方。
魏季塵偷偷進入系統,竟然發現奉軍的士氣一下子提高到了65點。
軍師技只能提高士氣一時,而以身作則,換位思考,多多關心軍士才能使一支軍隊的士氣自然提高,魏季塵忽然頓悟了。
魏季塵噓寒問暖,一路而過去,從奉軍,到拱衛軍,再從拱衛軍到希字軍,無數士卒從原先見到他還活着的驚喜,變成了感動。
士爲知己者死,他們都緊緊的握住手中步槍,目光堅定的看向下方的道路。
“閣下,前面就是馬金敘的防守陣地徐家圓子,只要攻下了徐家圓子,我們就能兵臨海城城下。”第3師團參謀長小川次郎一臉興奮的說道。
桂太郎帶着手下大大小小將領正呆在一處高地之上,舉着望遠鏡看着徐家圓子的佈置情況。
聽到小川次郎如此說,桂太郎放下望遠鏡,嘆了一口氣道:“自從魏季塵死了之後,這海城清軍還真是士氣大跌,你看看,即便是馬金敘的部隊也是如此,陣地佈置全以消極防禦爲主,根本就興不起與帝國軍隊一較長短的膽量。”
小川次郎也舉起望遠鏡看過去,須臾放下來笑着說道:“看來魏季塵身亡對馬金敘打擊也是頗重啊,如此一來,我軍突破徐家圓子也不會花費多少時間了。”
第6旅團旅團長大島久直少將一臉急色的說道:“閣下,請下令進攻吧,乃木君打仗一向勇猛,我第3師團不應該浪費如此多的時間在這裡,否則等我們趕到海城,說不定乃木君就已經在城中喝酒了。”
第5旅團元氣尚未恢復,這次進攻海城自然以第6旅團爲主了。
大島久直這是怕乃木希典搶下大部功勞,那自己第6旅團就徹底淪爲襯托了。
大島久直的擔心也正是桂太郎的擔心,別人不知道乃木希典的老底,桂太郎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他心中,乃木希典就是一個不知變通,作戰思想只能以古典和陳舊來形容的猛將。
昔日在鎮壓西鄉盛隆反叛的西南戰爭中,乃木希典就是由於領軍狂奔,在中途便被敵擊潰,大部被奸,連聯隊軍旗都被叛軍奪走,當真是把政府軍的顏面丟失殆盡。
不過,乃木希典這種猛打猛衝的陳舊戰法,在對付清國這羣民兵的時候,就能夠屢立奇功了,因爲,兩軍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的,桂太郎如此想完,便不再猶豫,輕聲說道:“大島君,拜託了。”
“嗨伊,我第6旅團一定不會讓師團長失望,勢必成爲第一支攻入海城城內的帝國軍隊。”大島久直頭稍微一點,信誓旦旦的說道。
徐家圓子仁字軍防守陣地指揮哨內,馬金敘、馬玉峎等一干將領正在裡面着急等待消息。
“報,倭人已經開始進攻了。”通信兵急急而入,大聲稟報。
馬金敘一把站起來說道:“諸位,是成是敗在此一舉了,玉峎,一切看你的了。”
馬玉峎一臉鬱悶的回道:“大人,能不能讓屬下換個差事。”
馬金敘並未將自己仁字軍作爲誘餌,佯裝潰退的計謀告訴軍士,只在小範圍之內,寥寥數人知道而已,否則倭人容易看出破綻來。
他要求馬玉峎在衆軍抵抗的時候,首先私自敗逃,引起其他各營軍士的慌亂,無心再戰,最後仁字軍自然會真正的潰逃了。
馬金敘如此做,一些不知內情的英勇軍士肯定會拼死抵抗,他仁字軍也將損失慘重,但是爲了魏季塵的大計能夠成功,他也只有含淚犧牲自己的軍隊了。
而作爲首先逃跑的馬玉峎那營人馬,肯定損失會少一點了。
馬金敘鄭重的說道:“玉峎,你的人馬在榆樹堡之役時損失過重,已經元氣大傷,我不希望這次誘敵之後,你們前營只剩下你一個光桿將軍,你不爲你自己着想,也得爲你手下的兄弟們着想一下。”
“屬下謹遵馬帥之令。”馬玉峎咬了咬嘴脣,轉身而走。
徐家圓子,倭人進攻陣型已成,就等着大島久直的命令了,他輕蔑的看了一眼仁字軍的陣地。
轉身對幾位大隊長笑着說道:“螳臂擋車,不自量力,諸君,乃木君的混成旅團已經向海城開進,我等還要浪費時間在這個小地方嗎?”
兩位聯隊長以及幾位大隊長同樣是立功心切,異口同聲吆喝道:“攻破徐家圓子,向前進。”
“諸君,我第3師團雖然小挫幾次,但是,那是因爲我第6旅團沒有趕上,否則,豈會敗於清軍之手,還請諸君與我一道洗涮第3師團的恥辱,傳我命令,進攻!”大島久直抽出指揮刀,向前用力一揮,大聲吶喊道。
“天皇萬歲,帝國萬歲。”倭人將領臉紅脖子粗的齊聲吆喝,倭人士兵都是精神大振。
慄飯原聯隊作爲前鋒,他戴上白手套,揮舞着指揮刀,親自上陣指揮。
轟隆隆。
倭人炮隊首先發威,稍微試射之後,便調整好角度。
六匹馬牽引的野炮12門、馬馱之山炮12門各排列在兩側3尺高地,向徐家圓子密施以排炮猛轟。
轟隆隆震耳欲裂的響聲在仁字軍前沿陣地四處響起,陣地上的泥土、瓦礫、碎石四散飛濺,煙霧頓時瀰漫在整個戰場之上。
好在馬金敘防禦工事構築得不錯,防空洞、單兵坑一應俱全。
倭人的炮彈雖然猛烈,卻沒有炸死炸傷多少士卒,只是陣地上的防禦工事在大炮轟炸下慢慢摧毀。
倭人炮隊一連轟炸了大半個小時,壓制得中國軍隊躲在工事內不敢露臉,從上方看下去,陣地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
餘燼未散,在炮火的掩護之下,倭人士卒便大喊大叫着彎着身子奮勇向前進攻了。
馬金敘見此情況,不甘示弱,馬上命令炮兵予以還擊。
倭人聯隊護隊旗兵一死三傷,頓時報銷了十多名士兵。
桂太郎站在後方觀戰,見到此情形,不由對左右而言:“白髮老將軍的手下,果然還是有分軍隊的樣子。”
白髮老將軍指的是宋慶,宋慶已經過了花甲之年,滿頭白髮很是醒目。
小川次郎不以爲然的說道:“或許在清軍當中來說,這支軍隊也算上是勁旅了,但是與帝國軍隊相比,就成爲一支三流軍隊了。”
桂太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指揮進攻的慄飯原眼中冒出一絲寒光來,作爲首發部隊,而且是進攻海城與清國的第一次交鋒,他一定要先聲奪人,一鼓作氣拿下此地,迅速瓦解海城各軍的士氣。
慄飯原一把扔掉軍帽,脫掉軍大衣,用白頭巾裹紮在額頭上,拿着指揮刀,怒吼着唱起了日軍的軍歌。
周圍的將領見此,紛紛高聲隨唱,不久,日軍軍歌便在戰場響起,激昂的曲調馬上便讓倭人士兵熱血沸騰。
倭人士兵受此激勵,都是爭先突出,殊死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