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整個人瞬間石化在了那,這些人都把我當什麼了?全能王?
還是全能醫生?
我只是個廚子啊,一個手藝比較好的廚子而已。
厭食症只是個巧合,而且減肥是因爲跟實物有關,我能控制,但這風溼壓根就跟實物不搭邊,我能怎麼醫治?
“喬爺爺,你太高估我了,您要吃什麼我能給你做,但這醫治風溼的事,您還是去找專業的醫生吧。”我是無能爲力。
喬正林心裡抱了百分之二的希望,心裡也明白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卻還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問了秦漠,現在秦漠說不能,他心裡也沒太失落。
“不行就算了,那你給我做頓好吃的吧,我都快疼死了,那種吃了能讓我不疼的飯菜。”
“……”爲何竟給我出難題,吃了能不疼的,那是止疼藥。
“我儘量。”秦漠答。
建學校的事情沒落定下來,還給自己弄了一頓飯,秦漠也是夠了,喬正林不讓他建立學校,自然有喬正林的道理,秦漠知曉聽喬正林的準沒錯,不能建學校,那就幫這個小女孩吧,這個花不了幾個錢。
“你叫什麼名字?”朝着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畫畫畫的很認真,秦漠問話她纔將手裡的動作給停了下來,不看着別人說話好像不禮貌。
“我叫林曉雪,媽媽說我是小雪那天生的,所以取名曉雪。”
“好名字,那你媽媽還健在嗎?”秦漠又問,心裡覺得應該不在了,若是在,一個做母親的,也不會讓孩子跑到外邊來乞討。
小女孩一聽,忽然眼睛裡掉出豆大的淚珠來,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潔白的宣紙上,將那紙張給打溼。
趕緊用手去擦了擦那浸溼的紙張,笑笑,“在的,只是病了。”
秦漠沒繼續往下問,不用問他也知曉林曉雪的母親一定病得不輕,若是隻是普通的感冒,做母親的也會撐着身體出來工作,不會讓孩子在外如此。
這個孩子還真堅強,不管她掙了多少錢給她母親治病,但至少她在努力。
“我能去看看她嗎?”秦漠問道。
林曉雪顯然沒想到秦漠會說要去看她的母親,很詫異,差異中又帶着驚喜,“小哥哥,你真的要去看我的母親嗎?”
眸光陡然暗淡下去,“算了,媽媽病重,小哥哥你去了會沾到晦氣。”林曉雪很懂事。
這麼小的丫頭,居然懂這麼多,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想到這是真的。
“沒事,正好我有事想跟你母親談談。”
“有事跟我母親談談?小哥哥你要跟我母親談什麼?”小臉兒揚得老高,天真的看向秦漠。
“沒什麼,走,咱們現在去。”
“不開店了嗎?”聶倩問道。
“不開了,今天下去關門。”曉雪的事情比較重要,現在孩子的義務教育是九年義務教育,這孩子這麼小,估計中學都沒讀完。
老闆發話,大家誰也不敢吭聲,跟着秦漠出門,關餐館門,然後上車,離開。
林曉雪帶路,幾人跟着秦漠一起去林曉雪家。
林曉雪家在林城的郊區,但也不是特別偏僻,因着是下雨天,路不是很好走,秦漠車開的很慢,走了約莫半個小時,纔來到林曉雪家,車在一條正街停了下來。
幾人經過幾條小巷子,七彎八拐的朝前走,巷子很深,秦漠一路走過,心裡一直在想,開車都要開這麼久,林曉雪走到林城的市中心得走多久?
越往裡走,巷子越狹窄,巷子狹窄不說,外邊還堆了不少的東西,應該是老年人撿回來的垃圾,還沒來得急賣,垃圾多,但都堆得很好,很整齊,絲毫不凌亂。
在往前走了差不多三分鐘,林曉雪在一間特別小的屋子前停了下來。
“小哥哥,就是這,屋子很小,你別嫌棄。”
那是一間非常小的屋子,外面來看都不大,更不用說裡面了,這是一片平民區,應該說是外地來林城打工的人租住的地方,是林城最便宜的租住地帶。
好點的一個月只需要兩百多,有爐竈和專用浴室,當然,不是很好的,而且很小,便宜的八十塊一個月,只有一間屋子,屋子只有十平米左右,屋內什麼都沒有,廁所都是公用的,煮飯的地方也是共用的。
曉雪和母親就居住在這,每個月的房租靠曉雪乞討而來,平時她會去討要一些餐館的剩飯剩菜,自己吃點,在帶點回來給母親,乞討來的錢會給房東一些房租,然後剩下的給母親買藥治病,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有兩個月了。
起初母女二人的生活還沒這麼艱苦,曉雪母親會外出做些活計,養活曉雪,曉雪當時還能勉強上學,可後來母親突然就病了,曉雪本來就沒怎麼上學,最後棄學乞討。
每次乞討她都會給別人畫畫。
曉雪走進屋內,“媽,我回來了。”
秦漠緊跟着進去,看到本就不大的屋內有張一米五的牀,牀上躺着個骨瘦如柴的婦人,婦人臉色慘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聽到曉雪的聲音,艱難的將眼睛睜開,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沒力氣的朝着曉雪伸過去,臉上擠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曉雪,回來啦,吃了沒?”
曉雪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從口袋裡掏出九百多塊錢遞給母親,“媽,這是我畫畫掙來的,你要好起來,以後曉雪養你。”
婦人臉上笑着,虛弱道:“好,好。”看向一旁的秦漠。
聶倩將吃的遞給曉雪,這是剛剛秦漠看到一家湯館,特意停車讓聶倩去買的,現在吃溫度剛剛好。
曉雪接過湯,將自己的母親扶起來坐好,將湯盒的蓋子打開,拿勺子舀了一勺子湯,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在喂到母親的嘴裡。
“媽,小心燙。”
婦人笑笑,幸福的接過湯,喝下。
“曉雪,他們是?”
曉雪又餵了口湯給婦人,才解釋,“他們是大好人,特意來看您的。”
秦漠朝着婦人點點頭,心裡開始隱隱不安起來,總感覺今天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這股感覺非常的強烈,讓他的心開始砰砰直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