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端着刺身慢步朝着桌子走了過去,腳步沉穩,不知爲何,心卻莫名的跳快起來,也不知道是大家的眼神太過迫切,還是喝了酒的原因。
秦漠做了兩盤刺身,一張桌子一份,他很公平。
本來準備將刺身放到自己坐的那張桌子,腳步頓了下,直接走到了第二張桌子前,將刺身放下,這纔去廚房端另一盤。
秦漠不想他將刺身放到自己坐的那張桌子後,他回到座位時,那盤刺身又被吃得見了底。
這魚他雖一條都沒捕到,可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烹飪得如此辛苦,總得讓他吃點吧。
端着第二盤刺身出來時,秦漠直接將刺身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坐在那,樣子十分嚴肅。
大家都盯着那盤刺身,口水不停的往外冒着,卻是不敢輕易去動筷子。
秦漠不動,大家都不敢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着那盤刺身,這奇怪的舉動將另一桌吃飯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看到和怪異的一幕,大家都不吃了,似看戲一般的看着秦漠這一桌子人,剛剛還鬧哄哄的小餐館,此刻突然安靜得落針可聞,好似被格林童話裡的巫婆下了詛AA咒般,全都定在了那。
秦漠突然淡淡一笑,伸手去拿筷子。
他一動,所有人也都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動作十分默契,好似秦漠是一個威嚴的將軍,他不發話,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秦漠又是淡淡一笑,卻不伸手去夾盤子內的刺身,而是伸向了一旁吃得差不多了的麻辣牛肉,那牛肉的味道十分不錯,麻辣鮮香,味道十分棒,對於愛吃辣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道極品菜餚,他們人間不二的選擇。
可這麻辣牛肉跟那娃娃魚比起來,卻是天各一方,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上。
期末動筷子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爲秦漠是去夾那道刺身,大家集體將手一動,發現秦漠吃的不是那道刺身,又集體將那伸出去的手給放了回去,那樣子,特別的逗。
秦漠一個人自顧自的在那吃着麻辣牛肉,滿臉的享受,酒精在他的體內散發着,他渾身燥熱,整個人處於興奮狀態,他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要這麼做,就是覺得這樣做特別痛快,所以才這麼做。
吃完了那道麻辣牛肉,又伸筷子去夾油燜大蝦,伸手的那一刻,他還特意看了下大家的手,見大家又是一動,他樂了。 шшш •ттκan •C〇
“嗯哼!你們就那麼想吃那道刺身?哈哈,我還偏不去夾那道刺身了。”
滿桌子的人看着秦漠獨自一人在那大吃大喝,一個個急得要命,有的只嘗過一塊刺身的人,看到那麼美味的刺身就在眼前,卻不能吃,直接急了。
“秦漠,你幾個意思啊,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啊?”
秦漠將手中剝好的龍蝦放到嘴裡,擡起頭看了眼說話的陳宇軒,不慌不忙道:“你們誰幫我剝龍蝦?”
這是讓他吃龍蝦吃痛快了,他才肯動筷子吃刺身嗎?
有人腦補道。
易爍詩被那刺身饞得都嚥了無數次的口水了,猴急到不行,聽到秦漠要吃龍蝦,急忙幫忙剝龍蝦殼,還朝着坐在一旁的何若瑄道:“若瑄,你想不想吃刺身了,想吃的話,還不快來剝殼。”
何若瑄也想吃刺身,以前她其實不吃刺身的,今天要不是看到易爍詩吃得那麼美味,他還真不會動筷子,沒想到一吃,竟然那麼美味,可當去夾第二筷子時,那刺身居然都沒有了。
嘴裡還回味着那鮮美滑嫩的味道,看到秦漠端了一盤刺身出來,何若瑄高興的很,可是秦漠卻端到了第二桌,在端一盤出來時,還直接吊起了他們的胃口,這可急壞了何若瑄,她只差沒去跟秦漠搶吃的了。
現在秦漠說要吃龍蝦,何若瑄一萬個願意去幫秦漠剝龍蝦殼,不僅如此,她還朝着在座的道:“你們這是都不想吃刺身?”
聞言,大家都明白了何若瑄的意思,於是一桌子人集體爲秦漠剝起龍蝦殼來,那場面,牛掰啊。
在座的有軍區司令喬正林,有大官林老土,有古玩專家姜老爺子,有當紅明星易爍詩,有青州鉅富之子陳宇軒……各色的人都有,而且個個來歷不淺,那麼多牛掰的人物,爲秦漠這一個毛頭小子剝龍蝦殼,這待遇能有幾人能享受到。
油燜大蝦本就不多,大家怕秦漠不夠吃,又將另外一桌沒吃完的端了過來,秦漠似皇帝似的在那坐着,左手邊是易爍詩,右手邊是何若瑄,許晴和關曉雲直接沒地兒坐了。
她倆此刻都不剝殼了,直接喂秦漠吃着龍蝦,等秦漠吃夠了,大家又齊齊的看向秦漠。
這會真該能吃那道刺身了吧?
秦漠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想吃刺身?”
衆人齊齊點頭。
“那你們爲何不吃,要給我剝龍蝦殼?”秦漠絕對不承認,他是故意的,就想氣氣在座的各位,誰讓他們不等他,將桌上的菜給吃得只剩下殘羹剩菜。
衆人氣急,覺又無話可說,人家秦漠確實沒說不讓他們吃啊。
伸筷子去夾那道刺身,誰知卻被秦漠將裝着刺身的盤子給端了起來,不勝酒力的他身子直接朝着身後打了個趔趄,差點沒將那盤刺身給打翻。
衆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能被一盤刺身驚出一身冷汗來的人,怕是有史以來,這些人是第一批吧。
秦漠將刺身看了看,沒掉,又笑了起來,“沒掉,我還一塊都沒吃,怎麼能掉呢。”
直接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刺身,沾了沾秘製醬料,放到了嘴裡。
這是秦漠第一次做刺身,食譜起先他在廚神食譜上看到過,處理方法跟普通的刺身不一樣,所以肉質會比普通的刺身跟鮮,味道更好。
秦漠一動筷子,大家都毫不客氣的動了筷子,第二桌的人也開始吃起來,餐館又恢復以往的熱鬧,酒過三巡後,大家開始划拳,猜謎語,一箱茅臺被喝得一瓶不剩,不勝酒力的人,有的趴在了桌子上直接睡着了,嘴裡不知道說着什麼。
有的直接滑到了桌子底,跟灘爛泥似的,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秦漠喝得不多,只喝了一杯半白酒,但也醉了,整個坐在那一會哭,一會笑的,直道:“小智,我要錢這麼多錢了幹嘛?我窮的時候特別想有錢,可是如今我有錢了,卻又覺得那麼煩?
我能不能不要錢了,就這樣過下去,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安穩度日,都說平平淡淡纔是真,我好羨慕啊。
一有錢,女人都全跑來了,窮的時候怎麼就沒見這些人來搭理我呢。”秦漠嘴裡一直嘀咕着。
易爍詩也喝得不少,聽到秦漠在那嘀咕,她豎起耳朵聽秦漠說話,可是聽了半天都不知道秦漠說的什麼,只好作罷。
嘴裡嘟囔道:“秦漠,你說的什麼呢?”
秦漠笑着不答話,倒是一旁的何若瑄開口了。
何若瑄喝得也不少,臉頰紅得跟只蘋果似的,笑着道:“他說你醜呢,沒我好看。”
易爍詩煩了,反駁道:“別以爲你自己長得很好看,也不就那樣,若是不化妝,還不就那樣。”
吵吵鬧鬧間,漸漸的餐館內便沒了聲音,唯有左小軍清醒一點,其實也算不得清醒,他只是覺得自己要保護喬正林,強撐着身體罷了。
剛剛吵吵鬧鬧的,他還沒那麼想睡,此刻一安靜下來,他特別的犯困。
用力的瞪大眼睛珠子,拼命的讓自己不睡覺,看了眼倒在餐館內橫七豎八的男男女女,左小軍笑了。
不知道何時,他也閉上眼,鼾聲如雷,睡得香甜。
“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直接摔到了豹哥的身上,豹哥居然毫無反應,左小軍摔在了肉墊上,他自然也沒任何反應,反正不疼。
怕是此刻摔在了地上,被一瓶多酒麻痹的他,估計也不知道痛了。
不到晚上十點,小小的餐館內,緊閉着店鋪門,屋內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外,剩下的只有此起彼伏的鼾聲。
而此刻另外一個地方正預謀着一場計劃,這個計劃正是針對秦漠而來。
“今晚動手嗎?”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子看着徐家新問道。
徐家新陰險的點了點頭,“對,今晚動手,你們幾個的手腳利索點,那條街雖是盲區,但是那小子的店鋪門口可是有監控,做事可別落下了什麼把柄。”認真的交代。
徐家新比賽輸了後,絞盡腦汁的想對付秦漠,通過不少人脈打聽,得知秦漠今天要在自己的餐館聚餐,徐家新才選擇了今天動手。
他買通了幾個街上要錢不要命的那種毒徒,讓他們火燒秦漠餐館,這不,火種備好,人員選好,讓這三個人避過秦漠的監控,將秦漠的餐館給直接燒了,當然是想將秦漠也給燒死在裡面。
很快三人帶着幾桶汽油,開車來到了秦漠的餐館前,車牌還故意用百年好合的貼紙貼着,僞裝成婚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