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很多人,半個燕雲山都被毀了,包括燕家那位老族長燕雲深也被人聯手之下打成重傷。”
“那現在什麼情況了?”
左無常聲音沙啞道:“燕雲山現在被封鎖了,裡面現在什麼情況不得而知。不過我讓老沙抓了兩個舌頭。據他們交代,好像是有什麼人在從中調停,現在應該正在談判當中。”
還戴着兜帽的沙昱也說道:“烏家對燕家那塊風水寶地很敢興趣,而且付出那麼大的代價,輕易不會收手的。”
左無常這段時間看來了解不少東西,沙昱說完後、他跟着說:“是啊小爺。不說別的,單從人才梯隊培養角度來說,烏家跟內陸這塊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內陸人傑地靈,山清水秀,各種資源應有盡有;但是西域那邊呢,除了漫漫黃沙外,什麼也沒有;聽說近些年連門下弟子都要從內陸優先擇取。”
顧元嘆手指敲着椅子扶手,沉吟道:“照你這麼說,以後的勢力又會重新洗牌嘍?”
“是的。烏家大老遠跑過去,如果不是爲了燕家的地盤,他們何苦要勞神費勁,不遠千里去討伐燕家呢?”
他轉頭朝沙昱問道:“老沙,你覺得呢?”
沙昱沉默了一下,好長時間才說道:“這我說不好。但不知爲何,我總感覺燕家這回的事情有點莫名其妙;包括北宮家也是,爲了一個紈絝二代,至於這樣興師動衆嗎?”
“你什麼意思?”
沙昱擡頭朝他年輕的臉龐看了眼,反問道:“顧前輩,你有沒有感覺到,世俗禮法約束在你眼裡越來越淡?你也越來越不在乎普通人的看法?甚至他們偶爾的衝撞,也激不起你任何的憤怒?”
顧元嘆沒說話,點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而且他最近正試圖轉變這種觀念。
“不僅僅如此。修煉乃是與天奪命,他們腦海裡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怎麼提高自己的修爲。親情、友情、愛情,會在他們腦海裡變得越來越淡。”
“也許燕癡確實深得燕雲深的喜愛,但我不認爲他會不顧一切的把家族推到整個同道的對立面上。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深層次的原因。”
沙昱分析的有理有據,顧元嘆聽得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不知爲什麼,他又想起霍凌雲說過的太上長老院了。
把霍凌雲說過的話有選擇性的說了遍,最後問道:“老沙,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太上長老院啊?”
“沒有。我沒聽說過。”沙昱搖搖頭到。跟着他又道:“不過你說的那什麼碧凝丹我倒是見過。曾經在一次地下拍賣會上,壓軸的就叫碧凝丹。當時賣家也沒介紹具體功效,只標了一千萬就開始競價。”
“噢,賣了多少錢?”
“一億一千萬。”
“這麼貴?”想到自己隨口就吃了一個多億,顧元嘆驚訝到。
沙昱擡頭,露出那張溝壑縱橫的臉,眼睛裡有奇怪。
堂堂大宗師,金錢在他眼裡還不是如糞土一般,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
沙昱很聰明,一下就想到了什麼。
顧元嘆也沒瞞着他,呵呵道:“你別看我,已經吃掉了。而且除了清肺潤喉外,我沒感覺到一點作用。”
頓了一下道:“好了,燕家的事情先放一放,現在咱們來說另外一件事。”
他說的隨意,沙昱答應的也很自然,應聲豎耳傾聽。
顧元嘆把那個盜墓賊的事情講了講,看着沙昱說:“那個墓裡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想讓老沙你先過去看看,我隨後便到。”
沙昱連猶豫都沒有,很乾脆的點點頭。
顧元嘆很滿意他的態度,“據說那個墓穴有點邪門,所以老沙你到了之後別急着動手,先把情況摸清楚了再說。”
左無常一看沒他的事,急忙道:“小爺,那我呢?”
他的一頭灰髮已經絞了,留了個精神的短寸,穿了件藏青色羽絨服,連帶着身上那股陰森氣都淡了幾分。
“你就先留在吳都吧。對了,這邊別墅已經不適合再住了,你這幾天就幫着物色物色房子吧。”
……
瓊姬湖大道上,一家叫金嗓子的量販式ktv裡,三個女人正大聲唱着、笑着呢。在霓虹燈閃過她們臉的時候,分明是穆香、詹洋還有孫涵。
“醜八怪咿呀咿哎,能否別把燈打開,我要的愛咿呀呀啊,出沒在漆黑一片的舞臺……”
唱到興起,孫涵對着話筒大聲喊道:“香香,你家的醜八怪呢,怎麼沒來啊?”
站在沙發上的詹洋,哈哈笑道:“這還用問嘛,香香怕你這個玉兔精把他勾走。”
穆香抓起一袋薯片砸向她,嗔笑道:“哪有啊,他有事情要忙。”
孫涵搖頭道:“哎,太可惜了,我還想跟他當面道謝呢。自從他幫我紮了針之後,我過年這幾天吃的香、睡的好,還胖了一斤多呢。”
“香香,你家那位可真不錯,內外兼修,我都眼紅了。”
穆香被兩個閨蜜說的臉紅紅,惱羞成怒下撲了上去……
唱過歌出來已經快11點了,但大城市的夜生活才正式進入高.潮階段,在孫涵的提議下,幾個女人又殺向了市中心的小吃一條街。
環湖大道這邊到了夜裡車輛相對較少,再加上天氣嚴寒,路上行人也寥寥無幾。
當她們車子剛拐上大道不久,後面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快速駛來。
開車的詹洋瞄了眼反光鏡,可惜後面車子的疝氣大燈刺的她眼都睜不開,嘴裡恨恨道:“一點素質都沒有。”
後座上的孫涵翹着二郎腿嗤笑道:“我都不用猜就知道,後面是一羣吃飽了撐的富二代飆車族,跟他們講素質,你還是省省吧。”
耳聽聲音越來越近,詹洋打了個轉向燈,準備讓到慢車道上。
就在車子剛剛壓過白色虛線時,詹洋耳中傳來一聲巨響,氣囊撲到了她的臉上,再之後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天旋地轉。
也許是一秒鐘,也許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耳中再次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詹洋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