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嘆一直在關注北宮家的動態。
這招禍水東引是他故意爲之,想讓他們去狗咬狗。不過要是人家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執行,那也是白搭;而且說實話,他的手法並不是太高明,以局內人來看,還是有很多漏洞。
但是在見到多日沒動靜的討燕聯盟、再次如火如荼展開,他纔算鬆了口氣。
隨後兩耳不聞窗外事,每天溜貓逗狗,約穆香出去喝喝茶,再不研究研究商店,或是給何相憶解答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小日子過的優哉遊哉。
今天早上照例給何相憶解答了幾個修煉上的問題後,他想起件事情,何相憶到現在還沒有兵器呢,不僅沒兵器,連外門功法到現在也沒學,光修煉內勁了。
不過這倒是好解決,那個白豹當初走的時候塞給他不少好東西,其中就包括內功心法、外家拳譜,都被他藏在銀行保險箱裡呢。
下午去了趟銀行,在保險庫裡挑選來挑選去,最後給她選了本【冰魄神針】。
本來還有本【樸皇刀】挺不錯,可以一直修煉到練氣大圓滿;但他們畢竟生活在現代都市,出門夾槍帶棍的有點不大方便。
冰魄神針的運勁技巧同樣可以修煉到練氣大圓滿,雖然威力較樸皇刀差了點,但勝在隱蔽,比較適合女孩子學習。
回來的路上順便買了一大包二號縫衣針,等到家後把何相憶叫了出來。
“小白,去找根黑布條過來。”
蹲在樓梯口逗骷髏男孩的小白,一聽這話,立刻進房間拖了條黑衣服出來,半道上兩個前爪一扯,一條黑布條已經出來了。
何相憶見到小白拿着的衣服時,臉上滿是好笑的表情,顧元嘆再一細看,它拿的哪是衣服啊,分明是女孩子的抹胸。
從他小徒弟臉上的笑容能猜出,這個抹胸是依彤的,他擺擺手道:“剩下的半截趕快處理掉,要不我怕依彤晚上在你菜裡下毒。”
小白一臉驚嚇的表現,抓着抹胸三跳兩跳上樓。
“哎哎哎,我說你別塞我房間啊。”等轉回頭一看,何相憶正捂嘴在那裡嗤嗤的笑呢。
“咳咳~”
頓了下嚴肅道:“冰魄神針的基礎要訣就是心,以心去感應針,以心去運用針,最後到達心針合一。”
“來,你把眼睛蒙上。”等何相憶照做後,他抽出一根針,在她手上輕輕紮了一下,不等她縮回去便道:“不要動,認真感應扎針的位置。”說着又在她手上紮了幾下。
“是不是很疼?疼就對了。未學扎人、先學挨扎,如果怕疼的話,這個針你也不用學了。”
“師傅,我不怕。”
“不怕最好。”
用針在她攤開的掌心輕輕紮了個遍,每扎一次還要問她感受。等她掌心敏銳度達到後,開始讓她學聽聲辯位。
“你要知道,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針就是你最致命的武器,也是你第二生命,所以你一定要喜歡它,愛它,要不然它也不會愛你,不能針隨意動,明白嗎?”
“我明白了。”
修煉之人耳聰目明,聽聲辯位是基本能力,何相憶也不例外,經過簡單盲訓後,顧元嘆扔過去的小物件她已經可以全部接住。
“那我就開始拋針了。”
兩米外,蒙着眼的何相憶點點頭說:“來吧。”
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顧元嘆坐在那裡開始一根接一根的拋針。
由於針太細,基本沒有破空聲,開始的時候十接九落,而且很多都紮在她手上,很快她手掌已經鮮血淋漓。
正在廚房做午飯的依彤看到了,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不過卻不敢出來打擾。
隨着時間的推移,何相憶已經能接住8成的針,剩下的那些也很難再扎到她了。
不過這纔剛剛開始,後面三米、四米,五米,等距離不夠後,顧元嘆拋出去的針已經帶上了真氣。
這下就狠了,何相憶要是接不住的話,手掌很可能被扎個對穿。
大約五分鐘後,何相憶到底還是被紮了,38毫米的縫衣針,有三分之一紮進了掌心,疼得她嘴裡“嘶嘶”抽着冷氣。
但她根本不敢去拔,因爲顧元嘆還在不停的扔,她要是稍有耽誤,搞不好能被扎個刺蝟。
顧元嘆同樣不怕把這個徒弟扎出個好歹,有他這個醫術大師在,何相憶就算想出問題都難。
“嘶嘶~”
“嘶嘶……”
針一根接一根的扔出去,大門口地板上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啪~”廚房裡傳來一聲碗碎的聲音,依彤拉開移門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
說着他朝何相憶道:“行了,今天先到這裡吧。”
聽到他喊停,何相憶伸手摘掉了矇眼布,看到右掌手心扎滿的縫衣針時、臉上滿是苦笑的表情,朝顧元嘆問道:“師傅,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出乎她的意料,顧元嘆滿臉笑容道:“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超出我的想象。”
給她手掌做了一番處理後,嚴肅道:“吃一塹長一智。扎針也是,你挨的針不能白挨,要好好想想爲什麼沒接住這十一根針?是哪裡出了問題?下回能不能做到更好?”
“是,師傅,我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依彤使勁給何相憶碗裡夾肉,一臉心疼道:“秋白,多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
顧元嘆邊吃邊問道:“你最近幹嘛了?”
“我?我最近都在研究菜譜,另外參加了一個函授學習班。我想多學點做生意的知識,等以後有錢了開個服裝店之類的。”
“蠻好的,定的目標也沒有好高騖遠。好好學,要是表現好,以後我給你投資一家服裝店讓你經營。”
被他一誇,依彤頓時喜笑顏開,開心之餘給他夾了塊排骨,“來,嚐嚐我做的醋溜排骨。”
顧元嘆好笑道:“真是受寵若驚啊~”
兩個女孩同時嘻嘻笑了起來。
……
就在飯桌上氣氛融洽的時候,樓上傳來了電話鈴聲,骷髏男孩拿着電話機械的走了下來,然後一言不發交給了顧元嘆。
對於家裡幾個“怪胎”,何相憶兩人都習以爲常了。
剛開始知道骷髏可以走路,小白聽得懂人話時,她們還很是奇怪,甚至依彤扒着骷髏看了好幾回,但時間長了也就那麼回事。
此刻見骷髏站在身旁,依彤用手去拉了一下白骨斧,可惜拉不動。
這邊兩人笑着,顧元嘆也接通了電話。
“哪位?”
“那個……我是北堂雪啊。”
顧元嘆楞了一下,“咦,你沒有跟你爸一塊南下嗎?”
“沒有,家裡老人都過去了,總要有個人留下照看着吧。”
可能是多日不聯繫有點生疏了,開始北堂雪還有點磕巴,說了幾句後很快恢復了正常。
等寒暄過後,北堂雪才說明來意,“我們公司這邊扣了個人,對方說認識你,所以我纔打電話問問你的。”
“噢,誰啊?”
“顧勇。”
“呵呵,他怎麼被扣了,什麼事啊?”
對面遲疑了一下說:“事情有點複雜,要不你過來我當面跟你說?”
“這傢伙又搞什麼鬼?”嘴裡說着,想想反正也沒什麼事,乾脆道:“行,把地址告訴我,我等下就過去。”
吃過晚飯後,何相憶要練習針法,依彤要學習,他一個人帶着小白開車回了ks……